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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當場暈死過去。 她還來不及叫寧昭昭閉嘴,聞聲而來的寧府家仆便將房門撞開。 趙舒窈嘴唇發顫,雙目盡是絕望。 如今該在這的該是盛歡才對,為何成了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一邊落淚,一邊搖頭,唇間逸出與寧昭昭相似的尖叫聲。 ※ 另一頭,方醒來不久的盛歡眉心微蹙,渾身無力,被少年半抱半坐于懷。 少年的懷抱雖然帶著熟悉的安全感,卻冰冷得讓盛歡覺得陌生且疑惑。 前世,溫君清胸.膛肌理線條流暢但薄薄一層,結實而又不過分夸張,將自己抱在懷中時不止讓人感到可靠,更是溫暖無比。 可為何這一世,他的身子卻冰冷得近乎詭異。 盛歡才稍微想了會兒,便覺頭暈得厲害。 白皙玉頰浮起兩抹不自然的緋紅,雙眸水波盈盈,想推開凌容與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盛歡打了個寒顫,一陣毛骨悚然。 凌容與見她如此,閉了閉眼,將人放放回軟榻之上,“無事,方才你哥哥趙杰已喂你與永安侯夫人服下迷魂香的解藥。” “究竟發生何事?”盛歡皺了皺眉,強忍不適問道。 凌容與還沒來得及開口,永安侯世子趙杰的聲音便從旁響起:“殿下方才所言何意,什么叫另一位永安侯嫡女您就不知了。” 盛歡聽見趙杰的聲音,才驚覺身旁還有人。 同時發現永安侯夫人就躺在她身旁的軟榻上,還未轉醒。 她勉強睜開眼,環顧四周,原來自己此時正在一輛搖晃前行的馬車上。 自從盛歡認祖歸宗之后,凌容與便安排了暗衛在她身旁,從中保護,是以這次她與永安侯夫人才能平安無事,立刻被人救出。 這趙杰雖與永安侯一同參加寧老夫人壽宴,父子卻不同席,永安侯與三皇子同席而坐,他則與太子。 宴席中途,原本候在廳堂門外的周正突然匆匆而入,俯身于太子耳邊低語。 太子只叫他跟他一塊出去,沒有多說。 趙杰見凌容與面色有些難看,二話不說便跟了他出去,卻沒想到與太子一上馬車,會見到自己母親與剛接回府的嫡親meimei趙卿歡。 兩人面上皆浮現異樣紅暈,行醫多年的趙杰只看一眼,便知她們不對,一診脈,臉色更是驀地一沉。 所幸他身上習慣攜帶各種丹藥以便不時之需,很快就將合適的解藥分別喂與兩人。 此時他們搭乘的馬車并非往永安侯府的方向,而是朝相府而去。 “孤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凌容與垂眸,淡淡掃過一旁榻上的盛歡。 見到少女雙頰通紅,眼尾泛著緋紅嫵媚不已,眼睫顫個不停的模樣,墨眸陰沉無比,似有風雨欲來,嘴角勾起一抹病態的嗜血弧度。 趙杰立刻就意會過來,語氣難得失控:“殿下您這般沖動行事,您可有證據,那是臣的meimei,就算窈兒一時犯下胡涂,您也不該如此對她!” “孤自然握有趙舒窈與寧家二公子私下往來,私相授受的證據。”凌容與淡淡道,目光卻落在盛歡身上。 他抬手輕柔地將她臉上幾繓垂落的發絲塞至耳后。 此時原本昏迷不醒的永安侯夫人,卻搖搖晃晃的扶著額頭,撐坐起身。 永安侯夫人醒來已有一段時間,只是方才兒子與太子正好在談話,她不便出聲打斷,卻沒想到聽見了令她心寒不已的一番對話。 盛歡同樣不敢置信。 她雖然知道趙舒窈記恨于她,卻也沒想到她要害自己便罷,居然連永安侯夫人也一并算計進去。 永安侯夫人渾身因氣憤而微微發顫,她雙目微紅,看著兒子許久,閉眼道:“舒窈不是你的親生meimei。” 盛歡沒想到永安侯夫人居然對會兒子坦承此事。 趙杰知道那日滴血驗親之事,趙舒窈的血與母親并不相溶,這還是趙舒窈自己告訴他的。 趙舒窈要他為自己平反,讓他去跟永安侯夫人說滴血驗親根本不可信。 之前他到慈恩寺接盛歡時,見到她的容貌與母親極為神似,心中便對趙舒窈有所起疑,那日再聽見趙舒窈的話,心里已大概確定了八、九分,但他想母親不提,便是惦記著十幾年來的母女情份,他索性裝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盛歡見永安侯夫人眼眶一片猩紅與澀然,撐起稍微恢復力氣的身子,頭一次主動抱住自己離散了十多年來的生母。 “娘原本想待你舅舅將事情查清,待一切水落石出再跟你提這件事,如今也不瞞你了,娘當年就只生了一個孩子,那就是卿歡,可不知為何,卿歡被人從府里偷換了出去。” 永安侯夫人說得傷心,她沒想到疼寵了十五歲的女兒,居然連自己也要害。 趙舒窈也有可能沒想要害她,更大的可能是笨得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永安侯夫人原本顧念舊情,內心掙扎難受,甚至有時還是會忍不住想疼寵趙舒窈,卻沒想到她一手帶大的女兒,居然愚蠢無知到這等地步,選擇在寧家宴請全城權貴時做這種丑事。 這不只是要陷趙卿歡與萬劫不復之地,更是要害他們永安侯府淪為京城笑柄,永安侯如今多少人盯著,這件事只要一傳出去,立刻會有言官彈劾他教女無方,一個家都管不住又如何能在國事之上有所作為。 趙杰見母親落淚,心里也不好受,正要開口,永安侯夫人就又拋出另一個一直壓在心里,不敢對任何人說的驚天秘密。 “娘還懷疑,趙舒窈很可能是你爹與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永安侯夫人說到這,眼淚卻反而停了下來,眼底泛起一抹森然冷意。 永安侯夫人是家教嚴謹的大家閨秀,在她觀念里,夫君納妾再正常不過,是以她與永安侯成親多年,未曾攔過他納妾。 當年他高中探花,主動追求自己時,她亦問過他,上京趕考之前是否已在家鄉定下親事或有無意中人,當年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羞澀的紅著臉搖頭否認。 因而永安侯夫人從未對他起過疑心,就算是認回了盛歡,也幾次猶豫掙扎,想著要相信自己夫君,才會拖了那么多天才派人到相府通知兄長。 盛歡聞言微微一僵,眸底有幾分錯愕,沒想到永安侯夫人居然早已起了這樣的疑心。 “娘心里可有懷疑的人選?”盛歡看著她,心跳逐漸加快。 趙杰也看著自己母親,很想知道答案。 他實在不相信自己父親會在外頭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有了便罷,還將兩個孩子換了過來。 天底下怎么會有此等荒唐事! 更別提他的父親永安侯,還有個人人稱羨的‘癡情郎君’美名,若此事為真,他當真不知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