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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倒的盛世美顏,她的美貌雖然絕大部份都來自于永安侯夫人,可她的親生父親永安侯也是生了一張極好的皮相。 如今永安侯雖年近不惑卻依舊斯文俊朗,一身的風流爾雅,器宇不凡,可見年輕時的容貌必定也是個面如冠玉,俊美無儔的美男子。 盛歡自然不是因為永安侯生得太好看,而看傻了喊不出口,而是因為,趙舒窈的容貌五官,的確與永安侯有幾分相像。 她又看向站在趙舒窈身旁的青年,知曉他大概就是永安侯世子趙杰。 趙杰容貌雖也與永安侯極為神似,可他那雙黑眸卻與永安侯夫人如出一轍,一看就是母子。 盛歡斂下眼瞼,羽睫微.顫了下。 她原本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還在想也許那趙舒窈就只是長得像盛翊臻罷了,她的生身父親不可能如此喪心病狂,可如今她已經幾乎能確定,趙舒窈確實就是盛翊臻與永安侯的女兒。 “奴婢如意拜見老爺,拜見夫人。”一旁如意見自家小姐見到侯爺與夫人遲遲不語,連忙福身行禮,打破彌漫于空氣中的詭異氣氛。 永安侯夫人上前,將盛歡擁進懷中,語氣不舍,“歡歡肯定是見到爹和娘太開心了。” 她一面說一面轉頭朝永安侯笑道:“老爺千萬不要生歡歡的氣,她從小就被寄養在佛寺,佛寺不比侯府,既然是修行,這些年來肯定也吃了不少苦,才會見到我倆一時之間情難自已,說不出話來。” 永安侯弄丟女兒本就愧疚難當,再加上這幾日永安侯夫人一個笑臉也沒給他,如今好不容易盼來妻子的一個笑臉,他又怎么可能因為女兒不喊自己就生她的氣。 “沒事,以后喊爹的時間多的是,先將卿歡接回府再說。”永安侯笑笑。 盛歡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在永安侯夫人的懷抱下,逐漸平靜下來,眼眶卻不自覺的微微泛紅。 這就是有阿娘護著的感覺么,她再也不用羨慕別人有阿娘了么? 盡管眼前的永安侯夫人對她而言就是個陌生人,她卻依舊貪戀這份失而復得的母愛。 盛歡突然很貪心,想要再在生母的懷抱多待一會兒,但她還是主動推開了永安侯夫人,隨著永安侯府一行人回府。 永安侯看到自己時,神色正常,有著屬于父親的愧疚與溫柔,就算她沒開口喊她一聲爹,也未曾表現出任何不悅。 可盛歡只要想到趙舒窈極有可能是永安侯與盛翊臻的女兒,頓時只覺得胃中一陣翻騰不休。 她想告訴永安侯夫人盛翊臻的事,可她又擔心說出來后,阿爹會遭受牽連。 她雖然不知為何自己會被阿爹抱回家,但至少在真相未明之前,她不會懷疑親手扶養自己長大,前世還為了保護她而慘死的阿爹。 阿爹肯定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阿爹從小就疼她,就算她犯錯也不曾打罵過她,倒是阿兄只要一調皮就常常被阿爹修理。 男眷與女眷的馬車是分開的,此時盛歡搭乘的馬車上,就只有永安侯夫人與趙舒窈和她三人。 永安侯夫人見她忽然掩嘴低笑,不禁好奇問道:“歡歡想到了什么?笑得這么開心。” 盛歡笑著搖了搖頭,她不好說自己想起了阿爹與阿兄。 趙舒窈見她避而不答,永安侯夫人神情微微落,心底不禁涌起一陣氣。 她轉頭握起母親的手,安慰道:“jiejie離家久了,難免與我們生分,娘您別太放在心上,現在jiejie回來了,以后肯定會和您親近的。” 永安侯夫人看著趙舒窈,眼底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痛苦,心中可謂極其復雜,百感交集。 自那日她認回了盛歡之后,她便開始懷疑她從小疼愛到大的女兒,是丈夫與別人的孩子。 若是趙舒窈長得完全和永安侯不像也就罷,從小疼到大的女兒,難道她認回了親女兒后還能不要嗎?這當然不可能,可若趙舒窈身上有著永安侯的血脈,那就又不一樣了。 永安侯夫人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認回盛歡后的這幾日,內心亦是異常煎熬。 盛歡聽見趙舒窈的話,看著她莞爾一笑:“我只是想到昨日上元佳節,太子殿下突然跑來找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很是好笑。” 永安侯夫人聽見她突然提起太子,滿臉困惑,“太子殿下這幾日好似受了風寒,你兄長日日進宮為他調理身子,怎么會突然來見你?” 趙舒窈聽見盛歡提起凌容與,手上的動作陡然一僵。 永安侯夫人隨即想起那日在宮門口,小輩們錯縱復雜的關系,腦中不禁自動自發的腦補出一出大戲。 “莫非歡歡真如那日太子所言,那手絹是你親手交給太子的定情之物,而你說心悅寧大公子只是為了氣他?” 盛歡微微低下頭。 趙舒窈顯然很害怕她會搶走太子,巴不得她嫁給寧紹。 她抬眸抿唇,看向趙舒窈,不發一語。 假如自己未曾被人偷梁換柱,那么,太子妃之位本該就是她的,她依舊會與凌容與相識,甚至相知相許。 就算他們最后有緣無份,她也不至于落了個去母奪子,慘死于雪地的下場。 有些東西、有些人,就算她不想要,她也該拿回來,再扔掉。 更何況那人前世還曾經是她的夫君。 趙舒窈被盛歡不發一語的模樣,看得微微發毛,不禁擰眉道:“jiejie為何一直盯著我看?娘在問你話,你為什么總是不回娘。” 盛歡看向永安侯夫人,臉頰漫起淡淡的緋紅,輕聲道:“女兒如果說是,娘會不會生氣。” 永安侯夫人想起那日太子咄咄逼人,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頓時又驚又恐,連忙甩開趙舒窈的手,抓著盛歡問道:“那臭小子以前有沒有輕薄你?你、你、你們有沒有……” “是不是他對你怎么了,你那日才會那樣故意氣他?”永安侯夫人不知道又腦補了什么,一副快要暈眩過去的模樣。 趙舒窈一頓,臉色驀然難看無比。 她看著盛歡,雙目騰起怒火,不自覺的仰高下巴,咬牙冷聲道:“jiejie應該不會與太子做了什么不該做的荒唐事吧?” 盛歡連忙搖頭,她被永安侯夫人的反應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面色微紅,語帶羞赧:“我們什么也沒做,一切發乎情、止乎禮。” 永安侯夫人瞬間大大松了一口氣,接著問:“那么太子昨日特地出宮找你,又是跟你說了什么?” 盛歡垂首不語,情緒突然低落下去。 永安侯夫人見她如此,原本才剛落回去的心瞬間又被提了起來。 急忙追問:“歡歡你說話啊,難道太子又欺負你了?” 趙舒窈聽見母親的話,詫然的瞪大眼,嗔道:“太子哥哥清風明月般的一個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