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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剛才談笑風(fēng)生的模樣,不禁焦急。想著自從上次公子請何大夫來看過先生,得知他的病情,便讓何大夫在寶月閣不遠處住的醫(yī)廬下,以備不時之需,從這里去那也不過一刻鐘功夫。“不要去,你若去了,公子就知道了。”這句話幾乎是拼勁全力說出來的,有幾分打顫,此時的蘇雪音,強忍痛苦,一點力氣也沒有。“可是,先生,你這……”朱硯又是擔心,又是疑惑,往日蘇先生即使毒發(fā),也并不這樣吩咐,怎么今天……“你去了,何大夫也沒什么好法子的。我身體怎樣,自己心里清楚,過一會兒等毒勁過去了,就好了。”這話說出來,更顯得氣若游絲,連蘇雪音自己,都禁不住苦笑了。朱硯沒有說話,有幾分迷茫地看著蘇雪音。“你先出去吧。”蘇雪音低聲吩咐。“先生,我去找何大夫!”他說著,就要往屋外跑。先生怎么吩咐倒無所謂,可他若真的毒發(fā),有了意外,自己又該如何向公子交代?“不許去,”蘇雪音喝止,看著朱硯并沒有理會,而是已跑了出去,又急聲說道,“朱硯,你是不是不想在寶月閣了?要我把你送回公子身邊嗎?”正在奔跑的朱硯停下了。他回頭望著屋子,轉(zhuǎn)而折返,回到那里扶住蘇雪音:“先生,對不住,剛剛是朱硯不對,壞了規(guī)矩。”隨即作揖,“先生,朱硯先下去了,就在門外候著,先生有什么需要,說一聲就好。”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悄悄將門給蘇雪音關(guān)上,自己在門外面守著。可他再不能安定,又擔心,又無奈,又焦急,又掛念。輕聲嘆著氣,心里祈禱先生沒事。屋內(nèi),蘇雪音正努力將那種痛感壓下去,他定了定,重新回到椅子上坐著,過了好一會兒,大概是剛剛的藥起了作用,自己也漸漸好了一點兒。可他發(fā)覺,雖然麻痛感少了許多,可自己卻還是手腳麻木,四肢冰冷。他心里很是淡然,并不擔心什么,卻皺了眉頭:“四年多了,終究是要離開了嗎?”但這皺眉也只是一瞬,等到自己可以行走,就走過去將門打開了。“啊,先生,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朱硯看到他,眼神一亮。“沒事,”蘇雪音輕笑,“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了?我就說,不用去請大夫。”“先生,你剛才都快把我嚇死了。毒發(fā)可不能大意,我看以后若是還這樣,真得請何大夫過來。”朱硯仍然憂心道。蘇雪音輕輕笑著:“朱硯,你進屋來,我有點事吩咐。”朱硯聽聞,心想先生怎么突然不答話了?有什么事情非要去屋里說?雖這樣想著,但他未猶疑,跟著蘇雪音進了屋。蘇雪音進屋坐下,笑著向朱硯說:“先坐下吧,我有事和你商量。”朱硯自是不敢,想要推脫,但看先生雖是笑著,手勢聲音卻不容拒絕,幾分考量后,還是坐下了。“朱硯,你跟著我也有三年多了吧?”蘇雪音喝了口茶,輕聲說。“嗯,三年零四個月了。自從先生搬到這兒來,我就跟著你了。”朱硯回答。但是猛然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急了:“先生,你別趕我走,那樣公子肯定饒不了我。”“呵,”蘇雪音笑了,“我不是要趕你走,你那么忠心,我怎么會舍得把你送回公子那呢?”“對對對,以后我肯定會更加忠心的。”朱硯急忙表示忠心。雖然這話聽著怪怪的,但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究竟是哪點怪。“我也相信你的忠心,”蘇雪音說,“所以,在這想給你商量點事。”“什么事?我一定辦到。”“嗯,”蘇雪音頓了一下,接著說,“就是,以后我若是再毒發(fā)了,沒我的允許,不管怎樣,都不許去請何大夫,也不許告訴公子,更不許旁人知道。”“啊?!先生!”朱硯聽到這話,血一下就上來了,腦子瞬間蒙掉,完全不知道說什么。“你別急,我就是和你商量這事,實在不行,你還是可以回到公子身邊的嘛。”蘇雪音還是笑著,但這聲音卻是讓朱硯崩潰:這就是說,要替先生瞞著公子?這不等于背叛了公子?“這不是說讓你背叛公子,”蘇雪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只是讓你別告訴他,若他問起來,你就說我一切安好就行了。姑娘最近流落在外,莊里的高手也被外面不明的人挑戰(zhàn),江湖不怎么安定,莊子雖然表面平靜,可暗中要小心的勢力,實在不少。正在這節(jié)骨眼上,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分他的心。”“可是先生……”“你是覺得,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他會怪你?”蘇雪音接著說,“放心吧,他不會的。其實他也清楚我的狀況,只不過一直在嘴硬而已。若我真是因為毒發(fā)身亡,恐怕他不止不會怪你,還會把你接回秦家莊優(yōu)待呢。”“可是先生,就算公子不怪我,我怎么能忍心一直看你這樣?”“我身體怎樣,自己清楚得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第五個年頭,寒毒一旦發(fā)作,就算你把大羅神仙叫來,也恐怕無濟于事。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太過艱難的。”蘇雪音看他神情擔憂,不禁出言寬慰。“可是先生……”朱硯還想說什么,卻是說不出什么了。只是臉上無光,神色黯然,好似丟失了什么。“好啦,沒什么了,你下去吧。”蘇雪音吩咐。朱硯聽聞,只好施了禮,神色暗淡地離開了。第二天.秦楓又如往常去看蘇雪音,卻是很不愉快。他竟然又說起自己年紀不小,要娶親了,也又提起自己肩負著秦家莊的重任,也不可辜負父親的期望……總之,言語之間,都是在勸自己娶妻。秦楓不禁想,他這是怎么了?從過了年后,就開始這樣。是受那些流言的影響?還是因自己的身體情況,才這樣勸自己?這兩日好不容易好了,怎么今日又提起?他去問朱硯,卻得知蘇雪音一切如常。到了晚上,秦楓還在想這事,望著秦家莊西小門門口通向?qū)氃麻w的小路發(fā)呆。他并沒注意,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人。“呀,這是為誰風(fēng)露立中宵?”秦霜俏皮地從他身后出來,此時她雖然換了女裝,但還是嚇了秦楓一跳:“你不是在外面嗎?怎么回來了?”“哎,別提了。離家出走先丟錢,長使英雄淚滿襟啊。”秦霜一陣感慨。“你的錢丟了?”秦楓道,“那你回來是——”“諾——來拿錢的。”秦霜說著,將錢袋給秦楓看了看。秦楓不禁笑了:“英雄,你可真是英雄。英雄今天怎么舍得換女裝了?”“哎,一說這事我就來氣,”秦霜顯然有話說了,“我請朋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