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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未婚妻 再上路, 雖多了一個人,但韓幼微怕厲長青嫌她多話,一直乖巧的很,每次忍不住想開口便盯著他的臉傻笑一會,所有的憋屈便煙消云散。 到顯得厲長青不近人情了些。 行至一處山溪前, 大家看周圍景色美妙, 暫且在此處歇下。 溪水清澈見底, 魚兒散漫的游在卵石間,野趣十足。 白喬撿了根樹枝戳著水里的魚兒, 看它們擺著尾巴靈巧的繞過枝杈,連日來跋涉的疲累隨之減緩。 只是看著這些魚尾, 她想起自己變成鮫人時的模樣, 現在這些小魚對她避之不及,若變成它們的同類興許能引得魚兒繞著自己纏綿。 聶連卿站在她身旁, 看她眼帶笑意,隨口道,“你想吃烤魚?” 白喬把樹枝扔到一邊, “魚刺太多,吃了還要將雜質排出體外, 麻煩。” 韓幼微像是沒聽到她拒絕的話,興奮的湊過來, “要捉魚嗎,我來,我是水靈根。”說著, 一道清潤的靈氣裹挾著魚兒落到地上,她快速用樹枝把魚串起來遞給白喬。 “謝謝,不過……” 韓幼微朝她笑笑,不等她說完便蹦跳著跑開,“長青哥哥,白喬jiejie想吃烤魚,我們去撿些樹枝吧,前面就是樹林,肯定有很多枯枝落葉。” 荒野之地,水邊也凈是可燃之物,不過韓幼微巴不得有機會與厲長青單獨相處,才不管他的拒絕,拉著他的胳膊往林子里走。 厲長青:“誰讓你拉我的,慢點,袖子要扯破了……” “沒關系,針線活我也會。” 白喬看著她歡脫的背影,無奈的搖頭,這小姑娘也太活潑了。 “有些腥,給我吧。”聶連卿接過樹枝,走到水邊將魚鱗刮了,又用清水將內臟沖洗干凈。 白喬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自己始終看不透他。 林中鳥雀突然受驚的掠過,修士斗法的動靜惹得樹木震顫,白喬起身看向遠處,伴著轟鳴的炸響,幾道黑影稍縱即逝。 風從石上拂過,聶連卿將魚擱在干凈的石板上,朝白喬示意,“是厲長青消失的方向。” 不待他們往林中去,厲長青有些狼狽的出現,臉上還有幾抹灰痕,“韓幼微被抓了。” “怎么回事?” “對方人太多,剛打了個照面,其中一個男修手里握著一個透明的晶球說她是水靈根,上好的爐鼎資質,他們配合的極妙,我反應不及。” 白喬掐了下掌心,她也是水靈根,只是師傅幫她掩了身份。 厲長青臉色難看,雖然不愿韓幼微跟著,但是這種明知她有危險,又是當著他的面被劫掠,明晃晃的打臉。 聶連卿:“我去看看是否留了痕跡。” 白喬緊隨其后。 地上一個大坑,樹身有被火燒過的焦黑痕跡,空氣里還殘留著炭木味。 對方來去匆匆,目的性極強,根本無意與厲長青糾纏。 “邪修慣常采補女修增長修為,但是我們一路走來并沒有被人跟蹤,應該是偶然經過,但他們本就做著劫掠女修的勾當,并且有法子看出女修所具靈根,所以遇到目標后行事果斷。” 厲長青詫異的看向白喬,“你這么快就猜到了。” “先別管我分析的對錯,當下我們要怎么做,既說了是爐鼎,韓幼微很危險。” 聶連卿手摸著被燒焦的樹木,眼神略深,“你身上不是被下了追蹤印記。” “你是說反向追蹤?”厲長青有些煩躁,他盤膝坐在地上,神識分毫不差的從頭頂略過腳下,肩膀一側顯出一個半透明的符文印記,他順著印記透出的靈氣將神識外散,淡淡的牽引力道指向遠處。 厲長青倏然松了口氣,“可以查到。” 聶連卿冷靜道,“將韓幼微失蹤的消息傳至正心派,躲在暗處的敵人未明,我們不能冒然過去。” 白喬走到聶連卿身邊,指了指自己,“我也是。” “別怕。” 聶連卿輕聲道,“救她只是順便。” 厲長青抓了抓頭發,“不如我們先分開,尋靈脈的事同樣耽誤不得。” “不用。”聶連卿低眸輕笑,“一派掌門定然身家豐厚。” “正心派算是當下一流宗門,韓幼微身份尊貴,救了她應該能換不少靈石。”厲長青補充。 “非親非故,救命之恩自然得有人報。”聶連卿暗自盤算,就算不能從那得到靈脈的消息,豐富一下自己的儲物袋也不錯。 聶連卿看了一眼白喬,遞給她一塊彩色的石頭。 “女媧石?” 白喬沒有接,這么珍貴的東西她不敢要,人情總是要還的,她怕自己還不起。 “你那只鳥不是一直想要它,若是吞了這個東西,它cao控時間應該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失控。”聶連卿拉過她的手,強硬的把女媧石塞到她手里,“我說過護你至結丹,絕不會反悔。” “你若擔心我被人暗算,我可以不跟著你們。” 聶連卿拒絕,“不行,我要看著你。” 他還握著自己的手指,肌膚相觸的地方似乎帶了輕微的電流,白喬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掌,“你是不是對我太好了?” 聶連卿眼睫遮住了眸中的色彩,厲長青湊過來,“你哥哥不是向來如此,事事以你為先,仙途處處危機,你不在眼前,聶兄更放心不下。” 白喬掙開他的手,“好,我收下。”心里打定主意,除非死局她絕對不會輕易讓彩虹吃了女媧石。 厲長青往正心派傳了紙鶴,三人順著追蹤印記一路西行。 繞了一路,最后竟然又回了月亮城。 靈氣異常之處竟然是從城內穿過的河流,月亮的上弦朝東分出一條岔流,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厲長青掌中蘊著靈氣朝水中打去,水花四濺,泥沙斑斑點點落了一地。 “問題不在這?”厲長青又仔細查看,甚至泅水游到溝底,渾濁的河水再普通不過。 韓幼微最后消失的地方的確是這里,他們明知有蹊蹺卻一籌莫展。 “劫掠女修為所有正道修士不齒,他們能存在那么久,自然有無數保命手段,既然看不出這里有何異常,不如我們先離開,尋個隱秘的地方監視,如何?” 聶連卿點頭,隨后問厲長青,“正心派的人還未有回信?” “沒有。” “走吧,他們不著急,我們何必過于煩憂。” 厲長青看著還在蕩漾波紋的河流,只能無奈的嘆氣,但愿那丫頭有保命手段。 白喬沉默的跟在聶連卿身后,她那么喜歡厲長青,肯定不愿被別的男修沾染身子,被別人以雙修的方式奪走元陰,恐怕會生不如死,修仙界太殘酷,便是你不去招惹敵人,本身的存在有可能就是別人覬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