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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出息,就知道盯著小師妹那點東西,師兄做到這份上,單你臉皮越發厚了。”方子澄嗤他,轉首笑瞇瞇的對白喬道,“小師妹,靈石可夠花,不夠了再跟我要。” 白喬嘴角揚起,“先謝過六師兄。” 她走到云深身邊,將盒子遞到他面前,“二師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面具下那雙死水般的眸子蕩起微薄的光,沙啞的聲音毫無起伏,“勞煩師妹記掛。” 看他似乎并無當場打開的意思,白喬眨眨眼,小聲說道,“我還給師兄們準備了其他的禮物,唯有這玉盒內的物件卻是單獨給二師兄的。” 云深頓了頓,手指按在玉盒的暗扣上,白喬瞪著眼睛似乎比他還期待這東西顯露人前。 千滄雨饒有興味的看著老.二,他推算出白喬的姻緣在北海,莫不是應在了這個徒弟身上。 咔噠一聲,透著淡淡寒氣的小花在他眼中盛開,縈繞的香氣滲透面具在他臉上拂過,時刻鉆心入肺的痛驟然減散,云深握著玉盒的手不可自抑的顫抖,“你……” 一直面帶微笑的趙沉央猛地起身,椅子歪倒的聲音有些刺耳,屋內諸人卻無暇去顧。 “石中花,是石中花,二師兄……”趙沉央的臉色最是復雜,似哭似笑,“原是我最初便做錯了嗎。” 罹決瞇眼輕嗅著壓過其他花香的味道,“小師妹真是我們靈蘊峰的吉祥物。” 方子澄不清楚內情,他不理解師兄們的激動,環著手臂悄悄看著,目光偶爾從那道一直垂首的身影上飄過。 原本眾人關注點皆在她身上,小師妹一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似乎也很知情識趣,乖乖巧巧的站在大師兄身后,宛如一個透明人。 才從俗世而來,她這應對態度也太過自然。 云深還愣在那,好一會他才猛地抬頭,白喬清晰看到他眼中泛起的希望之光。 白喬朝他俏皮一笑,“說來這一切還要多虧師兄當初送的妖丹,若沒有此物我也不能拿到這個東西。” 云深依舊沒有說話,身上再無那種死灰般的氣息,隨著他心境變化,聲音也清亮起來,“多謝師妹。”他踉蹌著站起身,“各位,我先走一步。” 他攥著玉盒,迫不及待想用此物將身上的毒化解,走前他猛地把白喬攬到懷里,“此恩云深必報。” 他手臂抽開時白喬輕輕拉住,語調輕松,“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二師兄的盛世美顏呢。”手指從他腕上劃過,貝殼碰撞的脆響異常悅耳。 看著那串好看的貝殼鏈,云深啞然輕笑,“謝謝。”他輕輕按了下白喬的發頂,眼睛似乎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狀。 端木容抵唇輕咳,“貝殼很漂亮。” 方子澄繃著臉,“師妹這也太區別對待了。” 唔,原來不止她會吃醋與自己不能獨占師兄們的寵愛,師兄們似乎也很在乎她的心意,初時聽到自己要多個師妹的不悅散去大半。 白喬把所有的手串拿出來,剛放到桌上,幾道靈氣爭搶著將自己中意的手串搶回。 罹決:“老四,咱們換換,我喜歡那個祥云紋的。” 端木容:“你說什么,我沒聽清。”他矜持的撩著袖袍蓋住手腕,眉眼還是那般清貴高冷。 “……” 一直很沒存在感的白色身影小心翼翼的抬頭,眼睛落在白喬臉上時她眸光亮了亮。 白喬感受到那股好奇的視線卻并未與她對視,垂首道,“徒兒不知師傅還要收徒,禮物少備了一份,擇日徒兒再補回來。” “無妨,你大師兄撿的拖油瓶由他安置。” 似是想到什么,他興致散去,千滄雨慵懶的摩挲著貝殼,“覓云,見過你……小師姑。” 先前與白喬傳音不過順口逗弄她罷了,以這丫頭寡淡的長相還入不了他的眼,而且她連個靈根都沒有,收這種徒弟作甚,等著自己給她養老送終。 上官凌白詫異的抬頭,“師傅?” “喊我作甚,為師欲要閉關,收了徒弟也沒時間調.教,既然你這么喜歡撿東西,以后再撿來的人都拜在你名下,你已結丹,便是收徒也合乎規矩,就這么辦。” 千滄雨有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都退下吧,為師要睡個美容覺,閑事莫要擾我。” 一眾人離了主殿,覓云羞羞怯怯的朝白喬蹲身,行了個俗世丫鬟拜見貴人的禮節。 白喬挑了挑眉,此番才細細看過此女,年不過十五六歲,梳著雙丫髻,一雙水汪汪的杏仁眼,櫻唇粉紅,嬌的像顆嫩蔥,容貌清麗卻只是個凡人罷了。 本以為要多個小師妹,沒料想升了輩分,這感覺,白喬說不清楚。 “師侄無須多禮。”識海在自己儲物袋中翻了一通,到底沒找到拿出手的東西,白喬有些尷尬,只能想著日后再補回來。 她態度稍顯冷淡,覓云卻好似沒察覺似的,舍了上官凌白,反而期期艾艾的跟在白喬身邊。 “小師姑,云兒可否能與您同寢?”她羞澀的攥著衣袖,怯怯的用那雙兔子眼睛渴求的看著白喬。 “你拜入大師兄名下,自要聽他教導,去我洞府著實不便。”白喬淡淡的拒絕。 覓云肩膀耷拉,便是喪氣的模樣都異常可愛,上官凌白摸了一下她的雙丫髻,安撫之意甚重。 “諸位師兄,我出外許久,身體有些困乏,不便在此多留,擇日再登門拜訪。” 趙沉央拍拍她的肩膀,兩人并肩朝外走去,“瘦了些。” “所以五師兄要多做些好吃的給我。” “我又研究了些新菜式,食材中的靈氣也能多發揮些效用,你便是吃了也無礙修行。” “還是五師兄最好。” 趙沉央聲音戲謔,“所以你也偷偷給我多備了一份禮物。” 白喬干巴巴的笑著轉移了話題。 罹決看向對待覓云宛如慈父的上官凌白,神色冷淡,“大師兄胡亂撿人的毛病著實要改改,別什么阿貓阿狗都往靈蘊峰帶。” 覓云惶恐的朝上官凌白身后躲。 “別怕,你三師叔沒惡意,他嘴巴慣來不饒人,你耳朵聽聽便是,別往心里去。” “呵,我不僅嘴上毒。”罹決嗤笑,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別讓我抓到馬腳,否則,融了你做花肥。” 他朝端木容斜了個眼神,“一起?” “嗯。” 端木容朝他頜首,“大師兄,告辭。” 方子澄緊隨其后,“哎,等等我!” 罹決刺他,“不是整日琢磨要如何搞死我,這會上趕著湊上來做什么。” “那覓云有何不妥之處,我怎么瞧你們對她與對小師妹的態度完全不同。”方子澄翻個白眼,沒與他爭執。 “誰讓她長的沒有小師妹乖巧可人呢。” 方子澄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