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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面目。”那么美的一雙手不過假象而已,厲長青站在她身前,慢悠悠的說道,“臨死前有何遺言與我說說。” 女修眼中陰毒盡褪,一副心如死灰的絕望模樣,咬著唇欲言又止,再開口聲音溫柔哀婉,“我體內有寒毒作祟,每每發作便生不如死,后尋遍各地醫修,方知此毒唯有木靈珠可解,我與夫君不過散修,靈石匱乏,夫君都是為了我才出此下策,反正我命不久矣,還請諸位看在我二人修行艱難的份上,饒我夫君一命,我們修的也是正道,此番只為求物并無傷及性命之意,道友可否……” 她朦朧淚眼瞬時僵住,看著腹部洞穿的傷口,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 厲長青擦著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若不是你靈氣異常,我險些要被你們夫妻情深打動了呢。” 他稍稍彎腰,頰旁的酒窩若隱若現,面色甚甜,“若是真心求饒,何必聚靈氣于丹田。” “你是準備自爆與我們同歸于盡嗎,可惜,動作慢了些。”將人捅死的透透的他才將劍收了,“說個遺言都要出幺蛾子。” “秀娘!!!”男修怒吼,長刀舞的虎虎生風,整個人如同燃燒的憤怒雄獅,周圍林木皆被點燃。 白喬微微蹙眉,這個世界可沒有消防員舍命救火,遂以指尖靈氣化作水龍滅了那燃起的火焰。 “你們都給我去死!”金丹期的靈氣被抽離,一條數米長的火影嚎叫著撲向聶連卿,迅猛的攻勢來勢洶洶,不可阻擋。 威壓壓制,聶連卿此時才感受到不同修為的差距,危急之際,一方小小的扇墜擋在身前將靈氣吸的殆盡,許是靈氣太盛,執物的聶連卿也被逼的朝后退了數米。 男修看著毫發無損的聶連卿,悲憤的吐血,是我技不如人,但是你們也別想落好,他看了一眼失去生機的秀娘,逆轉靈氣,金丹自爆。 沖天的靈壓朝四周蔓延開來,樹木層層斷裂,細小的枝杈葉片化為灰燼,眼看方圓數里便要毀滅殆盡,磅礴的木之靈氣隨之覆來,盎然綠意壓下那股毀滅之力,兩道靈氣相撞,形成一道暗芒直沖天際,照亮了無邊的夜空。 乍然碰撞的靈壓到像是炸響在空中的煙花。 聶連卿收劍飛至白喬身邊,先是上下打量她是否被靈氣所傷,之后才看向木靈氣傳出的源頭。 發簪生出的護體靈氣倏然收回,白喬說道,“那兩人早在你們與那對夫妻斗法時便已出現,只是他們并無動手之意。”如今行事,對方好像比她想的還要良善些,就是不知真心與否。 “夫妻倆一個樣,死了也要拖人墊背。”厲長青拍了拍身上的飛灰,“儲物袋被燒的干干凈凈。”他們算是白打一架,啥也沒落著。 “能修得金丹本就不易,何必走上掠奪之道。”這世道最危險最莫測的果然是人心。 天方已泛起魚肚明,燒毀的樹木隨著木靈氣入體似乎并未斷卻生機,焦黑樹根旁一抹淺淡的綠意微弱而不容忽視。 “哥哥,我們被發現了。” “無妨。” 木靈氣停止輸送,兩道身影現于人前,一男一女,容色傾城。 厲長青合掌一笑,“還真是緣分不淺,又見面了。”隨之傳音給白喬與聶連卿:‘男修身上外衫便是鮫綃,材質較之我所穿更要柔韌許多,別把人嚇跑了啊。’ 對方詫異的看著他們,對于厲長青的自來熟很是莫名。 女修赫然是白喬在拍賣大會走廊處所見之人,兩人皆是長發從兩鬢垂落穩穩遮住耳朵。 男修朝他們客氣的笑笑,“在下木之澤,這是家妹木文雅,道友安好。” “先前見諸位與人對峙,我兄妹二人不便上前,故隱于后方,失禮之處還請勿怪。” 對著這等讓人眼中生花的美人,怒氣都要打了折扣,厲長青心平氣和的問道,“從旁偷窺可不是個好習慣,兩位也不是偶然經過,一直跟在我們身后所謂何事?” 木之澤滿眼歉意,“雖則這話說起太過無狀,但是我實在太需要木靈珠。” “你們放心,我并無強取豪奪之心,我可以與你們交換。”也不等白喬答話,他便將身上的東西倒出個七七八八,有些緊張的詢問,“你們看可有中意之物?” 白喬&聶連卿&厲長青不約而同的挑眉,這廝怕不是個憨憨。 兄長太過坦誠,木文雅都覺得被人看了笑話,她紅著臉拽了拽兄長的袖子,“哥哥,此處方才經過亂斗,到處狼藉,興許還有人被引來,既要談正事自要去個正經地方。” 木之澤還在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白喬摸了下耳朵,“木姑娘說的對,不如我們去城中尋個酒樓再細說。” “也好也好。”木之澤揮袖將器物收了,馬首是瞻的走到白喬身后。 精靈族人與世隔絕,因其是大自然氳生而來,擁有得天獨厚的資質,故性格有些清高自傲。 人修一直企圖闖入迷霧之森劫掠精靈族,以他們的血rou強化自身,因此他們忌憚而仇視人類,眼前這個為了木靈珠竟如此低聲下氣,無疑逆了白喬對精靈族的認知。 白喬朝他客氣的笑笑,走到聶連卿身邊,與他傳音,‘我懷疑他們是精靈族,但是我沒有證據。’ 聶連卿朝她挑眉,‘你待要如何?’ 白喬回頭,與面色溫和的木之澤視線相對,他眸中含著的渴求昭然若揭,全無算計之意。 白喬抓了抓頭發,若是能與精靈族交好自然是好事,但是木靈珠她自己同樣需要,罷了罷了,先看看他的籌碼到底是什么。 ‘沒事了。’聶連卿指尖的風倏然散開,他還記得白喬說過精靈族人耳朵略尖一事,既沒了這心思,他也不耐撩撥風窺人發下風景。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粗長了一回,不容易啊。 晚安,小天使們 ☆、迷霧之森 僻靜的包間內, 圓木桌上擺放了好些物件,白喬等人已然怔住,木之澤卻還在往外掏東西。 “姑娘,這些都是我的誠意,不知可否容在下看一眼木靈珠。”木之澤表情緊繃, 生怕自己如此坦誠依舊打動不了對方。 聶連卿伸手在白喬身前擋了一下, 看向眼巴巴盯著她的男人, “便是有求于人,道友也不該如此直言不諱, 你中意之物或許也是她人不愿舍棄的寶貝。” “……抱歉,我自知唐突, 只是木靈珠事關我與……” “哥!”木文雅稍稍提高音量壓下他想說的話, 桌下,她小心扯了扯木之澤的下擺, 不論精靈族或是鮫人,因其本身存在之于人修而言便是難得的寶物,兄長若是將所有事情都坦然告知, 難保這幾人不會對他們的身份動心。 “不好意思,兄長太過在乎木靈珠, 罔顧諸位道友的意見,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