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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聲音極為不屑的嗤笑一聲,無知小兒,竟妄圖與他動手不成。 “出來!” “吾存于這天地萬物之中,小子若……”那道睥睨四野的聲音頓了一下,因著它此番發(fā)聲,其身處的無邊空間崩塌了一個角,果然還是只能旁觀嗎,無妨,它且看著便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不過是誘惑不夠罷了。 夜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空曠星空下獨他一人立在此處,那道聲音仿若幻覺一般。 “呵……可笑。”聶連卿雙眸低垂,眼中閃爍著灼灼戰(zhàn)意,一個看不見的東西想要做幕后推手,將他當作提線木偶隨意cao控嗎? 即便那七彩鳥雀當真是為他準備的大機緣,別人設定好的東西他也不要。 聶連卿勾起一邊嘴角,笑容妖異,“我的道,無人可擋,誰都不行……” ………… 白喬腳下步子飛快,說來此處是靈蘊峰的地界,聶連卿為何會突然來此,她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他也是穿越的,白喬搖搖頭,按下這荒謬的想法,龍澤的神魂與男主相連,不可能任由別的魂魄入駐那具無垢靈體。 不論過程如何,反正火凰現(xiàn)在是她的了。 瞥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彩鳥,白喬好心情的摸了摸她的雞冠子,“話說,你不會真的是鳥和雞的復合體吧?” 火凰咯咯咯的罵她,“壞雌性,你明明知道彩虹是鳳凰一族!” 既已認主,彼此識海所想便無所隱藏,火凰不高的智商還分辨不出來白淺在調(diào)侃她。 尖嘴威脅的拱開她的手,“你現(xiàn)在還不是我喜歡的雌性,不要總是摸我的翎羽。” 白喬佯裝好奇的問她,“你不喜歡我,是因為你只喜歡異性嗎?”該是多么詭異的眼光才能看上那頭泰迪似的色龍。 彩虹搖頭,“我們火凰一組沒有性別,待浴火五重后才會分出雌雄。” 也就是說這只傻鳥為了龍澤選做雌性? 白喬抓了抓耳朵,也不對,她能與龍澤共結(jié)連理應該有聶連卿的推動,金蛟化龍,而后龍鳳相輔,可現(xiàn)在火凰認她為主,那龍澤的媳婦豈不是沒了? 有讀者小天使的支持,白喬可以義正詞嚴的說那句話了,想娶妻生子,呵,你配嗎? 另一邊 “嗯?你不是在修煉,怎的到了這么陌生的地方。”龍澤揉著鼻子從他識海中飄出,才說完這句話就打了個噴嚏。 聶連卿正用布擦拭本就光可鑒人的劍刃,聞言面無表情的說道,“來晚了。”地上淋漓水漬猶在,白喬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無邊夜色中。 “什么玩意兒,你在等老子?”龍澤不解其意,摸著自己的鼻尖有些奇怪的自語,“難道是老子曾經(jīng)的紅粉知己想念我了,怎的有種被人念叨的錯覺?” 龍澤目光從四周逡巡而過,他抽了抽鼻子,不確定的往前湊,“這味道?” 聶連卿執(zhí)劍起身,“走了。” “等等,這里的氣息有些熟悉,雖說淺淡了些,但同為妖獸,我能感覺那氣息不同尋常。” 聶連卿隨意道,“一只肥鳥在這洗澡,我出于好奇近前看了兩眼。” “你品味到是特別,三更半夜不修煉來這看一只鳥洗澡?”龍澤又看了一眼溪水,除了漫到岸上的水跡確無奇怪之處。 聶連卿腦子里正在思索自己穿越之事,因著換了神魂,似是因著他行事詭測,對方欲要撥亂反正了,只不知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切又有它幾分手筆。 為了筑基,一年的時間白喬一直在拼命修煉,都沒有好好看過自己身處的山峰究竟有何美景,她領著火凰舍了寬敞的山道,反走了崎嶇的小路。 起初傲嬌的火凰生氣于自己被人契約不想搭理她,這般行了一段路,她舊態(tài)復萌,爪子不停的扯著白喬裙子的下擺。 “怎么了?” “我喜歡這個,還有這截紅繩,螺號也好看。”她摸了摸白喬,系在腰側(cè)的傳聲螺,說著又看向她頭上插著的簪子,“你怎么有這么多好看的東西。” 啊呀呀,她每樣都好喜歡,可是這個雌性那么壞,才不會把這些漂亮的東西給她。 “那些你中意的雜物被我放在另一個儲物戒中,等回了住處再找給你。” 火凰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你真的愿意給我呀。” “是啊,我知道你不情愿跟著我,更要對你好一些哄你開心了。” “原來你不是壞人啊。”輕而易舉給白喬摘掉壞標簽,火凰朝她依賴過去,認主事實已成,她再不開心也改變不了結(jié)果,若是這個主人對她好的話,跟在誰身邊也沒那么重要了。 白喬失笑,是因為妖獸天生單純還是她養(yǎng)的這只腦子太過簡單,口頭上應承她些東西就成好人了。 “你是才三歲嗎?” 火凰想了想,“雖然我有傳承記憶,但是距離我破殼好像才有兩年,而且那些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的。”她晃了晃頭,“腦殼疼。” 想起之前的奇妙感覺,火凰接著道,“我在暗河里撿了好多寶貝呢,還沒藏好就被人送到這里來了,哼,那個聲音太討厭了。” 白喬詫異的看著她,“什么意思,你不是主動到這里來的?” “對啊,你們?nèi)祟愖顗牧耍也幌胍姷饺祟悺!?/br> “你說清楚,是誰將你送到這的,那個人還說了什么?” 火凰認真的想了一會,腆著肚子搖頭,“我忘了。” “……”白喬頹敗的嘆氣,算了,跟一只兩歲的鳥爭辯什么,她腦容量那么小。 火凰不知她心內(nèi)腹誹,雙眼亮晶晶的追問,“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啊,我最喜歡紅色的裙子了,就像火一樣,藍色的也好看……” 白喬想著她既著急,不若走近路,將將抬頭就看到遠處兩道身影,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走來。 修士眼力極佳,百米之外她也能認出墜在后面那人是三師兄罹決,至于前面那個玉冠束發(fā)、氣質(zhì)驕矜的男人則極為陌生。 兩人似低聲說了什么,罹決隨之抬頭朝她看過來。 火凰在旁邊咕咕咕說個不停,白喬以神識與她對話,“看到那兩個男人了嗎,他們最喜歡吃雞rou,你再聒噪,他們?nèi)羰前涯阕トプ龃蟊P雞我可不管。” “!!彩虹是火凰,不是雞!” 白喬抿著嘴隱晦的笑,夭壽哦,她竟然欺負一個才兩歲的奶娃娃。 說起來,她為何總自稱彩虹,是按照她七彩的尾巴起的名字嗎? 眼瞅著罹決朝他們走來,彩紅膽怯的吞咽著口水躲到白喬背后,都怪火凰初生狀態(tài)像極了野雞。 “三師兄好。” 罹決上下打量她,“你怎么在這里?” 白喬輕聲道,“修煉遇上瓶頸實在想不通,就到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帶著一只雞出來,是怕轉(zhuǎn)餓了順便烤來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