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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厲長青,喬仙兒直接控著靈氣將欲鉆入她身體的陰物找出。 聶連卿轉動劍柄,突兀的笑了,正合他意。 風靈氣瘋狂涌動,破了她周身禁錮,喬仙兒慘叫一聲,吐血倒地。 閃著寒光的劍刃從她脖頸劃過,被一柄彎刀打開,發出清脆的啼鳴。 厲長青神色怪異的站在喬仙兒身前,“你做什么!” 劍尖劃破頸部嬌嫩的皮膚留下一道鮮艷的紅痕,滴落的血在地面砸出一個小坑,聶連卿甩去劍上淋漓的血跡,“顯而易見,取她性命以絕后患。” “你認真的?她可是喬則寧的獨生女兒,他父親半步元嬰,你個練氣期招惹上這尊大佛,你不要命了。” 長劍抖動時發出輕微的喝響,似隨著主人噴薄的殺意跳動。 “你怕了?” 厲長青恨不得仰天干嚎,他不是怕,他是沒想到聶連卿這么剛,練氣期都敢懟半步元嬰了,極限挑戰也不是這個玩法,這種不怕死的越階挑戰,別人不會夸你英勇只會說你傻,簡直毫無懸念的對峙。 “你到底想說什么。” 厲長青抹了一把臉,他大概相信這廝是散修了,而且沒什么常識。 “如喬仙兒這種修士,通常會在信任之人那里留下本命魂燈,她父親也會在她身上以心頭血相護,她若遇生死之劫,臨死前的畫面會傳入喬則寧識海,所以散修遇見高門弟子鮮有動殺手的,或者有遮掩氣息的法寶才敢鋌而走險,喬則寧那般嬌慣她,你這邊剛把人殺了,我們可能連陣法都沒破就被抓個現行。” 聶連卿茫然的看向龍澤,“是這樣嗎?” “你們人修好像是這樣來的,妖修就直接多了,我們能從傷口上查出敵人的氣息。” “所以我不能殺她?”聶連卿不滿的甩劍,“她先冒犯于我,我竟不能報仇!” 厲長青輕咳兩聲,“那什么,雖然她確實驕縱蠻橫了些,但是罪不至死,再說我們也未受到實質傷害。” 聶連卿嗤笑,“如果現在敗的是我們,你覺得她會如何行事?” 厲長青見他如此不忿,無奈的攤手,“形勢比人強,如今除了各退一步并無他法。” “不,有。”聶連卿抬劍直指喬仙兒,“你來。” 厲長青干笑,“聶兄看高了,我小小筑基沒那么大的膽子。” 話頭一轉,“不過我有辦法洗去她短暫的記憶,之前的仇怨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只要日后我們躲著她點,她便不能明目張膽的尋仇。” “你若還想取她性命,不如在靈臺秘境中施展,秘境中人員混雜還有各種妖獸橫行,借刀殺人又能完美隱藏蹤跡,如何?” “好。”聶連卿利落的收劍,從厲長青說出本命魂燈之后他便覺出自己行為魯莽,只是當時沒有臺階下,他只能硬撐著故作冷硬。 再沒腦子的人也該知道煉氣對金丹毫無勝算,又不是起點文男主,能在越階挑戰中更上一層樓。 要是白喬知道他這番想法,一定意味深長的告訴他:君莫妄自菲薄,你厲害著呢。 厲長青以秘法除去喬仙兒來此的記憶,又將她凌亂的衣著擺弄整齊,隨后破了陣法,三人突兀的出現在小道上。 “接下來如何?” 厲長青半抱著喬仙兒,心有顧慮,“她這般模樣不能隨意丟開,脖子的傷口一時半刻也好不了,待她醒來依舊會懷疑。” 聶連卿四下打量,本想把人拎起,又嫌棄的垂下手,只從她袖中拿出傳聲螺,“用她的后腦勺撞擊這里。”目測出喬仙兒身高,聶連卿在石壁上劃下一條虛線,尋出一塊棱角分明的石塊沾染上她脖頸的血跡,而后合理擺放,她腳下的石塊也以靈氣打磨光亮。 妥善的偽造好摔跤現場,聶連卿cao控著喬仙兒的身體依照設想重演。 假設其腳滑撞到石壁,傾身倒下之際脖頸被石塊劃傷,因為撞勢太猛昏迷倒地,直到有人經過方才察覺。 厲長青看了一眼石壁上炸裂的血花,他剛才不小心手滑用的力道大了些,昏迷中她還發出痛苦的□□,再瞧她頸側模糊的傷口,厲長青突然有點同情她,這位天之驕女有點慘。 聶連卿神色自然的轉身離去,厲長青連忙跟上。 “一個修士竟然被撞暈,是不是有點太扯了。” 聶連卿哦了一聲,“原來你是擔心不夠自然,所以才故意多撞了幾下。” 厲長青打著哈哈笑道,“手滑,手滑……” 溪水潺潺的流動聲掩去了旁的動靜,躲在樹后的青衣身影露出半邊身子,狹長的眼眸中惡意涌動,“喬仙兒親自出手竟然都沒能將人拿下,你到是好運,又攀附上另一位師兄。” “不過你的好運到此為止了。”青衣閃過。 山道上響起驚呼,“來人哪,喬師姐受傷了!” 至于這位圍觀群眾后續如何導演這場戲,聶連卿等人自然不知。 白喬正擺弄一盆嬌艷欲滴的月亮花,纖巧的莖桿細細軟軟,分開的枝杈間點綴著猶如彎月似的花朵,花枝不堪重負的垂著頭,白喬越看越愛,月亮花的手感不同于其他花類,花瓣上并無生澀的花粉,摸起來有點像水頭好的翡翠。 遠處趙沉央正舉著鋤頭松土,背影一如初見時淳樸。 白喬失笑,五師兄不像修士,更像是愛花如命的花匠,她晃了晃旁邊的花枝,搖動間,花朵發出清脆的聲響,這是三師兄改良后送來的鈴蘭,除了毒素上面又加了一種會叮當響的小蟲子,依靠鈴蘭花粉為生,觸之微鳴。 她躺在花海中,看著頭頂的太陽昏昏欲睡,生得無垢靈體,天道真寵親兒子,也不知道聶連卿近來是不是又在開掛修煉。 思維飄散之際,傳聲螺被催動,在她裙擺上輕顫,白喬猛然睜開眼,抓起傳聲螺導入靈氣附在耳邊。 聶連卿清冷的聲音一如既往,“后山竹林望月臺,速來。” “還是那么惜字如金。”白喬伸展懶腰起身,她自顧整日跟著五師兄修煉,對于萬象仙門的內部構造全然不知。 “我不認路。” “問。” 問個鬼,白喬暗自吐槽,還不知五師兄能否讓她獨自出山。 “我不太方便。” 聶連卿愣了一下,“煉氣期還有月事?” “……” 白喬噎的失言,練氣期的修士只是較之凡人厲害些,生理構造目前尚合乎生物學,她確實還有月事來著,只是現在未造訪,不過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怪異的讓人咂舌。 她默默回了個有。 傳聲螺的另一邊,聶連卿與龍澤面面相覷,“沒有紅糖,甜味的糖果可以嗎?” 白喬抓了抓耳垂,不想在這沒營養的話題上糾結,連忙扯會正話,“我過去時能否帶人。” “私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