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書迷正在閱讀:舍友是變態(tài)?(H)、每一個主公的背后(H)、重生之魔教教主與正道大俠二三事、美人竊國[末世]、長公主的繞指柔、千般肖想、[綜]要積極!不要喪!、男神男神么么噠![網(wǎng)配]、我老公居然不是gay!、快穿之賤受的自我修養(yǎng)
唐橋淵如此玩笑戲言,故意捉弄,想要看他難為情的樣子,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閉口不再說話了。唐橋淵瞧出他的窘迫,不再逗下去,接著方才談及之事正經(jīng)答道:“她要是能把自己當(dāng)客人,我便謝天謝地了。總之她不是什么善角,你不要與她照面才好,若真遇著了,不理會就行。”方素聽出幾分話中意,猜到這人該是極不喜歡那位姑娘,便不作反駁,向他點了點頭。唐橋淵瞧著他溫柔模樣,心里喜歡得不得了,伸手在他一邊側(cè)臉上迅速捏了一把,隨后獨自離開軟榻向書架行去,說道:“過不一會兒還要再吃晚飯,天色暗了,素素也沒什么力氣出門閑逛,不如我這做相公的念書給你聽?”問罷回過頭去,見方素愣愣捂著臉頰上被捏過的地方,聽見他話里自稱后,耳根子慢慢轉(zhuǎn)紅,滿是一副惹人欺負(fù)的樣子。唐橋淵心念一動,選出一本書來,拿定主意再給他講那些鬼怪妖精的故事。“上回講那些妖物,素素好像格外有興趣,這回還念這類傳奇異志可好?”這人拿著手里書簿晃一晃。方素不愛挑揀,而且確實喜歡這些有滋有味的傳說,彎唇點點頭。唐橋淵行回榻旁,脫鞋坐上去,背倚墻壁把方素往手臂里攬,翻了翻手中熟悉的書冊,找到心頭想著的那一頁,一本正經(jīng)道:“這故事是講妖精化形索人性命的。”方素興致勃勃,一邊點著頭聽他講話,一邊偏頭往書上看,努力看懂那上面的少許復(fù)雜字詞,心情格外舒暢。“這些個妖精多是人世間看得見的動物,比如房檐下的貓兒,林子里的狐貍,又或者草堆里的兔子,它們修煉過千百年,擁有一身法力,能助自己幻化成人形,且一個比一個勾人神魂,容貌艷麗。它們?yōu)槲叻踩司牵鶃砣碎g,專挑那些年輕力壯的男子勾引,與之交合云雨,直到對方精盡人亡,陽氣被盡數(shù)吸干為止。”方素聽得越發(fā)入神,問道:“那凡人為何總是上當(dāng)?妖精多數(shù)出現(xiàn)得非常古怪,這些人都不知防備嗎?”“因為喜歡,”唐橋淵聽他問話顯得十分高興,回答道,“明知危險卻依舊被誘惑,除了鐘情之外,還因沉迷欲望不可自拔。”方素不是很理解,他以為形貌美丑皆是一張皮囊而已,如若骨子里是害人妖怪,并非真心交付,不如趁早避開。正想的入神,身邊人忽然將臉湊近來,幾乎與他鼻尖相觸,故作曖昧地問道:“不知我的素素是什么變的,勾的我神魂顛倒……”方素霎時不知如何應(yīng)對,呆呆表情之下卻不只是羞窘,似還在思考著什么,未等他回答,唐橋淵又繼續(xù)笑著猜道:“狐貍?貓兒?還是小兔子……”方素眸光一閃,出乎這人預(yù)見地,竟忽然開口回應(yīng),反問道:“橋淵你……為何喜歡我?”這問題很熟悉,唐橋淵記得自己聽過一次。他斂下玩笑神色,表情變得溫柔且正經(jīng),回答道:“不清楚,就是喜歡。”方素顯得怔怔的,情緒難以言明。唐橋淵擔(dān)心他越想越復(fù)雜,又認(rèn)真說道:“其實為何喜歡從來不那么重要,喜歡就是喜歡了,我只知道喜歡你之后,就再不能喜歡別人。”方素聽罷沉思片刻,想了想覺得確是如此,是他鉆了牛角尖,于是不再繼續(xù)糾結(jié),對他淺淺一笑。唐橋淵擱下書簿,空出雙手來抱他,沉沉笑了許久。方才一番對話,這人絲毫不覺為難,反而感到無比愉快,因為方素會想會問,無非是心中在乎。方素不需多說什么,僅一句“為何”,便已足夠證明心意……唐橋淵心曠神怡。如此度日,萬事皆歡喜。方素僅僅浮起過一瞬的念頭轉(zhuǎn)眼被丟下,在唐橋淵身邊時從不會遇見任何不滿足之事,自然而然地也就忘了府中正住著一位不速之客的事情。轉(zhuǎn)眼過了兩天,方素兩日內(nèi)未出府去,甚至不止如此,連主院都沒踏出半步過。唐橋淵一直陪在他身邊,幾乎形影不離。他漸漸地想出院走走,但見身旁那人似乎沒這心思,便許久不提,只偶爾往院落外望一望。約莫這一日的傍晚時候,兩人剛用過晚飯,唐橋淵看他精神不錯,總算主動開口問道:“想出去?”“嗯,”方素當(dāng)即點了點頭,眸光亮亮地抬頭看他,回道,“想去花園里走一走,這兩日一直待在院里。”他說這話時還沒想到別的什么,唐橋淵卻是自問話起便想到了仍在府中的秦眉莞,不禁心下煩躁。然而想來想去,那位小姐從來不愿主動離開的,總不能秦眉莞一日不走,方素便一日不出庭院。況且自己陪在身邊,應(yīng)當(dāng)也出不了什么問題,說到底秦眉莞不過一介女流,他防得是有幾分太過了。思及此,唐橋淵不再有所顧忌,牽著方素的手心情極好地逛出去。不知是事有巧合,還是秦眉莞從侍女口里聽得消息,唐橋淵二人果然還是在花園里遇見了她。秦眉莞早一步看見他們,竟只站在原地遠(yuǎn)遠(yuǎn)望著,待到兩人注意到她時,心平氣和地福身示意,頗有一襲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秦眉莞轉(zhuǎn)身離去時,方素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了看唐橋淵,問道:“是你的那位表妹吧?看起來并不難以相處,人也很漂亮……”唐橋淵沉吟著頷首,心中疑惑于秦眉莞不同往日的舉止。片刻后也不做多想,只管繼續(xù)防著她,帶著方素繼續(xù)向前面逛去。這人當(dāng)時不曾深究這之中的怪異之處,更不知就在第二日之后,秦眉莞便終于不再安分了。正是翌日清晨時,一位侍女將銀耳羹送入寢房中來。小巧盅底壓著一紙字條,方素展開看過,不禁目露詫異之色。他偏頭望向正將唐橋淵擋在其后的寬扇屏風(fēng),暗自將那張字條藏入衣襟中。——紙條上書“情毒”二字,似有什么東西正欲敲碎他埋在心底的深深疑惑……16“怎么了?”屏風(fēng)后的人走了出來,唐橋淵行到桌邊時,看見方素正在執(zhí)著瓷勺發(fā)呆走神,俯身自身后擁他,瞧一眼那盅銀耳,又問道:“今日這湯味道不對?”方素回神,輕輕搖了搖頭。唐橋淵彎唇低笑,捉著他的手舀起半勺喂進(jìn)自己嘴里,嘗了嘗仿佛自問自答道:“嗯,味道挺好。”方素不由笑出來,隨之壓下胸膛里的不安心跳,腦中尚未成型的念頭僅僅是一個猜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