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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燭淚燙紅的位置。 “我自己來……” 他像是沒聽見,也不理會她說什么。 “疼不疼?” “不疼。” “不疼你叫什么?” 周攻玉像是被氣到了,非常幼稚地和她嗆聲。 小滿抿唇不語,要把自己的手扯回來,周攻玉順手就去拿桌上的素帕。 “別……”她話還沒說出口,周攻玉動作停頓了一下,將拿起的素帕晃了晃,特意拿到燭火旁看清楚。 待看到上面的血跡,他身子緊繃,將素帕一點點攥緊。 “其實還好,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攻玉轉(zhuǎn)身,眼眸幽深地看著她。“你咯血了。” 小滿將水漬甩了甩,坐上軟榻,輕描淡寫地說:“剛醒來的時候也經(jīng)常嘔血,后來去了益州,又病過兩次,兩次都險些死了。咳出來的血比現(xiàn)在要多,但我還是好好活到了現(xiàn)在。” 周攻玉忽然變得詞窮,神情竟有幾分無措。 其實他早些認(rèn)清自己的情意,但凡能早些將小滿放到心上,也不至于讓她受那么多的苦。 他習(xí)慣了在她那里得到安寧和慰藉,卻又不肯替她擋下半點風(fēng)雨。 無非是覺得她可有可無。 “和我說說你在益州的時候吧。” 小滿睨了他一眼。“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以周攻玉的性子,知道她曾經(jīng)在益州生活,必定是將她的老底都給挖出來,連她走過哪條街被哪家的狗嚇哭過都知道。 “這不也一樣”他搖頭。“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小滿回絕:“夜深了,回去睡吧。” 她在益州的趣事,許多都和韓拾有關(guān)。他不愛聽還非要聽,屆時又要生悶氣。 “我不困。” 小滿盯著他:“我困了。” 周攻玉輕笑的時候,眼睛微瞇著,像是只不懷好意的狐貍。 “你告訴我,我便把韓拾的信給你。”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隨即瞪大了眼看著他,一股火氣直沖頭頂,差點就要拍桌子了,顧忌這是深夜,又強忍著平復(fù)心緒,奈何話一出口,還是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怒意;“堂堂太子殿下,不覺得此舉卑鄙嗎?” 日夜?fàn)繏斓却n拾報平安的信卻一封也沒有收到,還以為真的是水患導(dǎo)致,哪知是被他從中阻撓。 周攻玉坐在另一邊,這次連敷衍的抱歉也不屑說了,頗有些暴露本性的意味。 “你早就知曉我并非正人君子,偶爾不擇手段也不稀奇。” 小滿的目光一動不動放在周攻玉臉上。 他喝了口冷茶,被瞪得有些不自在,偏過頭去輕咳一聲。 “說說吧,說完就把信給你。” 小滿無可奈何,就真的和他說起了自己在益州的日子。剛一開口,語氣還有些不耐煩。 若不是益州的大夫治不好,她在郡守府待得那么開心,也許真的不會再回京城。 和周攻玉說起這些,也漸漸忘了被噩夢驚醒的后怕。 只是聽她講起和韓拾開開心心的出去游玩,周攻玉的面色都是不大好看的。 一直等她說起去年益州下雪,韓拾為她堆了個雪人那里,聲音就越來越小,最后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片刻后,黑夜重歸寂靜,蟲鳴依舊。 他傾過身,燭光鋪在他清冷的輪廓上。 往小滿的身上蓋了件薄毯后,室內(nèi)唯一的光亮熄滅。 周攻玉的身形漸漸融進了夜色,他望著小滿的睡顏,不禁低笑一聲。 “其實我也沒那么卑鄙。”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是補昨天的 ☆、第 48 章 天將明的時候, 侍女起身準(zhǔn)備去服侍小滿洗漱,卻不想正好撞見太子輕輕闔上房門。 她睜大眼, 剛要行禮, 便見太子將手指抵在唇上, 搖頭示意她噤聲。等離屋子遠(yuǎn)了, 他才開口:“昨夜沒睡好, 讓她多睡會兒, 你且不必太早喚她。” 侍女眼睛睜得更大了。 周攻玉笑道:“是她夜里做噩夢睡不安穩(wěn), 莫要胡亂猜測。” 殿下都這么說了,她自然不敢胡說,殿下對這位小姐呵護她們都看在眼里。 雖然她未經(jīng)人事,也不代表什么都不懂得。 清早才從房里出來,那必定是在屋子里過夜了,指不定更過分的都做了。太子殿下至今未娶, 從前也未曾聽聞他中意哪家貴女, 想來太子妃的位置是要留給小滿姑娘。 江所思來找小滿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 小滿才醒沒多久,洗漱完還未妝飾。 她在軟榻睡了一晚, 脖子酸痛難忍,也不知昨晚是何時睡著的。依她這睡相, 能老老實實將薄毯蓋一晚實屬難得。 江所思見她正在揉肩頸, 問道:“昨夜睡得不好?” 想起昨夜,她不由皺眉。“也不是,做了個噩夢。” “小滿”, 江所思語氣認(rèn)真了起來。“你和太子之間,是怎么想的?” 小滿沒有猶豫地回答:“我不是他的良人。” 江所思嘆息一聲,索性開門見山地說出來找她的初衷。 “我此番與你說起這些,望你不要多想。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想必韓拾的那些心思你也能知曉。你過去如何,與太子殿下有什么糾葛,我并不知曉。可你和韓拾……不是件簡單的事。” 小滿眼睫輕顫了兩下,點頭道:“兄長說的,小滿都明白。” “太子對你情深。” 江所思知道她聰慧,必定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好再多說,倒顯得他是個棒打鴛鴦的惡人,韓拾知曉怕不是要記恨死他,從小滿下手也是無可奈何。 “這些日子母親的信被卡在了驛站,一直沒能送到京城,前幾日忙于政務(wù)都把這事忘了,今日把你的那兩封也帶來了,好好照料自己,若若做事沒有分寸,有什么難處大可來找我。” 小滿點了點頭,又遲疑了一下,問他:“義母的信也被卡在了驛站,那韓二哥呢?韓二哥的信在哪?” “韓拾的信自然也是,只是我還未去取信,應(yīng)當(dāng)是還在驛站吧。”說到這些,他不由打量小滿,見她沒什么哀色流露,心里也踏實許多。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江所思就又去忙著處理政務(wù)。 小滿蹲在床頭,望著那盆梔子花發(fā)呆。 腦海中浮現(xiàn)了許多畫面,一幕幕都是韓拾。 從她啞著嗓子念“韓拾”開始,到她解開眼上絲緞,見到一個少年笑意盈盈沖她晃著手指。 冬日里,他也會清早起床,冒著寒意在她窗前堆雪人。夏日的時候,在她窗臺擺一盆芳香的梔子。 韓拾舍不得她,想她一起去京城,而她想活下去,須得在京城找更好的大夫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