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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平生多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那種像爛泥一樣被人踩在腳底下嘲笑玩弄的生活,他死都不要再嘗試一回!何況,裴宿恒還只二十歲,這個年紀做出的決定,很多時候都當不得真。他在自己這里受到的傷害,也會很容易在其他的俊男美女那里得到補償,久而久之自然會忘記。忘記之後他們便又成為路人,縱是相見也不再相識……

“不試試怎麼知道?安平,人與人是不同的。”

“我明白,”安平抹一把臉,把眼角的一點酸澀抹干凈,“可我真的不能再冒險,代價太大我承受不起。”

愛情對他來說,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年少時的荒唐,他可以狡辯是年幼無知,掩耳盜鈴地原諒自己,然後再借口照顧母親恬不知恥地活下去。如今他年近不惑,還有什麼理由縱性妄為?家破人亡若是還不夠讓他記住教訓,那他真的連畜生都不如。

“況且,人怎麼能跟命作對?命中注定我就要這樣過日子,我得認。”

許夏寧擰起眉還想說什麼,安平截住他,“夏寧,陳彥哲糾纏了這麼久我可曾勸過你?我不管你跟他的事,也請你不要管我。”

許夏寧滿布傷疤的臉怪異地抽搐一下,他那只獨眼里的光暗淡下去。愣著站了一會兒,慢慢走回到沙發跟前坐下,閉眼把頭靠在沙發背上不再言語了。

看他這副樣子,安平登時便對剛出口的話懊悔不已。

安平與許夏寧相識的時間雖不長,情誼卻不一般。他們有很多相似之處,不管是支離破碎的感情,還是丑陋的不能見人的傷口,都能在對方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正是因為這些共通點,他們更能體諒彼此。於是許夏寧成了十幾年來,安平遇到的唯一一個知道了他的本來面目,還能把他當正常人對待的朋友。只有在許夏寧面前,安平才敢允許自己把披在身上的沈重偽裝稍微撕開一道縫,好從里面探出頭來喘口氣。對這僅有的朋友,他實在不該說出這麼任性的話。

安平立在餐桌旁欲言又止,想要道歉,看許夏寧那副架勢也知道,這時候湊上去,只能惹得許夏寧肝火更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可巧廚房里的燒著的水開了,電水壺嗡嗡地叫。安平連忙躲進廚房。

把開水灌到暖瓶里,忙完出來,許夏寧正在講電話。

不多一會兒,許夏寧收了線,瞥一眼安平冷冷地道:“你走吧。”

“夏寧。”安平討好地挨到許夏寧身邊,“我錯了,你別這樣。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許夏寧看他一會兒,破損的嘴角不由勾起來,露出一個只有安平能看懂的笑容,“笨死了,還是這麼呆。我哪有這麼小氣,為這點小事生氣,剛才是……”許夏寧清下嗓子,目光落到地下,“陳彥哲打電話說,他就要到了。”

安平也跟著笑開了,“還有多久到?”

“十來分鍾吧。已經坐上計程車了。”

“夏寧,這回,你是要答應跟他回家過年了嗎?”

“對。”許夏寧高傲地抬起下巴,讓白亮的燈光毫無遮攔地直射在自己那張猙獰的臉孔上,“我就這樣去見他的家人、朋友,我看他能撐多久。跟我玩兒?我玩不死他!”

“你呀……”安平笑著搖搖頭。

就知道嘴硬。

安平把後半句話偷偷咽回去,直起身道:“早該答應了。你之前不愿意去楊老師家過年,也不想跟陳彥哲回去,楊老師為這事急的直上火。那我先回去,不做電燈泡了。”

許夏寧用那只獨眼白他。

安平竊笑。走到樓梯口許夏寧突然喊住他。

“安平,如果我真的跟陳彥哲和好了,你會給外面的孩子一個機會嗎?”

安平手指摳進樓梯的縫隙里,許久許久答不出話。

今天安平過來照顧許夏寧,順便騎了一輛小三輪車過來,給他帶了些生活用品。

把三輪車推出院子,一直到騎上車往回走,安平心思還是恍惚的。

許夏寧最後那句話,回聲一樣不斷在他腦子里晃蕩。他就像一個在濃霧中迷路的人,聽到了一陣悅耳的鍾聲,明知道那是魔物吞噬生命的前奏,還是忍不住想走近些去看一看。

騎車路過一直動也不動倚靠在墻壁上的青年時,安平的胸口不由一陣瘋狂的跳動。

他壓抑著身體的震動,故作鎮定目不斜視地騎過去。裴宿恒如之前的幾天一樣,默不作聲地在後面跟上他。

前些天他都是步行回家,青年跟在他身後毫不費力。可今天他騎了車,對一個一連在外面凍了五六天,感冒發燒的人來說,要跟上他就有些困難了。

青年小跑著追在後面,不過十幾米,就喘的不住咳嗽。

安平突然剎車,脫下外套扔到裴宿恒頭上。

“安平,我不……”

青年手忙腳亂要把外套重新給他穿上。安平回頭瞪一眼,那好脾氣的青年馬上乖乖地穿在身上。

“我真的沒事……”還沒說完又是一通猛咳。

安平腳踩在腳蹬上,用了好幾回力,總也踩不下去。

閉了閉眼,安平認命地跳下車,把裴宿恒拉到一個角落里。

“解開衣服給我看看。”

“啊,不要啊,天氣好冷的。”

“你解不解?”

“安平,沒事的,早就好了。你真的不用……”

安平打開青年遮在胸前的手,三兩下扯開他衣服。

巷子里光線昏暗,但即便如此,青年胸口那一大塊青紫的淤青,還是異常清晰。

安平抖著手碰了碰那可怕的布滿淤血的皮膚,指尖不正常的熱度和腫脹的觸感,讓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他假惺惺地見不得別人讓這青年受一點點傷,自己卻在他最脆弱柔軟的胸口死命地踢一腳。

這世上可還有比他更卑鄙的人。

安平再裝不下去,使勁攥住青年的手臂往外扯,“快快,我帶你去醫院,快點。不看醫生不行!”

青年任由他拉扯,只是把住墻根一步不動。

安平又急又愧,“生氣了嗎?我……我錯了。可是,可是現在不是制氣的時候,快去醫院!只要你去乖乖去醫院,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真的?”

“真的!”

裴宿恒笑了。他的臉緩緩逼近安平,在唇瓣貼上安平的雙唇時,輕笑著呢喃,“那,就先給點補償定金吧。”

嘴唇被含住輕輕地吸吮,靈活的舌尖頂開唇縫,掃過微微打著顫的齒列。

不同於記憶力那次唇與唇蜻蜓點水般的碰觸,屬於另一個的清甜氣息,溫柔而霸道地想要侵占進整個口腔。

下唇被舔咬的一陣刺麻。

安平驀地回過神,猛地推開裴宿恒,倉皇往後一退,一下絆倒蹲坐在地上。

“安平!”

安平連滾帶爬躲開青年伸出的雙手,爬起身喪家犬般沒命狂奔。跑到一半想起三輪車,心里貓抓狗撓一樣的蹭回去,抓住車把連拖帶拽拖著車子歪歪扭扭地跑。

歪七扭八地跑了幾步,發覺身旁沒有人。

小心地往回探頭一看,裴宿恒又貼到墻壁上裝死。

“喂!你是真想病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