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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平生多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

分卷閱讀41

    靜,遠比方才的暴怒更叫人心悸。

裴宿恒輕輕挪過去,蹲在安平身旁,小心握住安平的手。瘦削的指尖冰涼刺骨,似被抽走了所有血液。

裴宿恒將那冰冷的手掌貼在臉頰上,“對不起安平,對不起。我不是想逼你,我……”他吻了吻安平的指尖,苦澀地道:“我只是放不下。你叫我怎麼放不下?在我知道你的心意之後,怎麼可能還放得下……”

裴宿恒把安平的雙手包在掌心里輕柔地搓弄,掀起毛衣,把那雙冰涼的手放在胸口暖著。過低的溫度激起皮膚一陣戰栗,他的心就在這戰栗中落進安平的手中,顫巍巍地跳動。

他知道自己自私,拼了命抓住安平再不肯放手。可愛情的國度里誰不自私?這是上蒼給相愛的人的權利,即使這中間會有痛苦、會有傷害,他也不想放棄。

冬日涼薄的陽光穿過窗欞落在安平臉旁。他低垂的眼角一痕晶亮的水光,在陽光的照射下水晶樣閃動璀璨。

裴宿恒受了蠱惑,伸手想摸摸那一線水痕。剛靠過一點去,身體猛地被一股大力掀倒,額頭磕在地板上,頭腦嗡地一團星點。

“我不喜歡男人!不喜歡!”

他在劇烈的耳鳴中聽到一個聲音歇斯底里地喊叫。頭暈的厲害,眼前全是金星,他強撐著抬起頭。安平仍舊靠在墻角,身體抖得如篩糠,手指痙攣地抖動著扯斷腕上的珠簾發狠扔在地上。

“我不喜歡!”

玉珠四處崩落。安平的手腕被斷裂的鏈子勒出一道血絲,他毫無所覺,赤紅著雙眼,突然站起來。

裴宿恒驚恐不已,忍著疼痛暈眩急忙爬過去抱住他雙腿。

“安平。啊……”

安平死命朝他胸口踢了一腳,掙開他,跌跌撞撞跑到書桌跟前。

“我不喜歡,不喜歡!”

他著了魔一樣念叨著,把書架上的書全都扒下來,拖住放在書架里面的那只紅木盒子,丟出去。

裴宿恒想要阻止,卻疼的起不了身,想喊,聲音都堆在胸腔,提不起來。

木盒應聲而落,風鈴和素描本都跌出來。安平一腳踢開風鈴,胡亂抓起素描本翻開裴宿恒的那張肖像扯下來。

“我不喜歡!”

對那肖像有仇一般,安平摳著手中的畫紙面目猙獰地一下一下撕成紙屑。

裴宿恒手指扒著地板,指甲縫里滲滿了血。安平撕扯的分明是他的一顆心,一片一片碎成血塊,被人丟在地上無情地踐踏。他的胸口空了,又被一堆堆的冰雪死死填滿,冷得連血管都結了冰凌。

“不喜歡……”

紙屑紛揚撒在地板上。安平的情緒隨著零落的一片雪白沈靜下來。他的眼睛恢復冰冷,無機質的機器般陰郁麻木。

“我早說過,我不喜歡。”

他像贏得了一場戰爭的勝利,嘴角揚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視線掠過伏在地上的裴宿恒,踩過一地凌亂的碎紙片,走出去。

平生多情三十八

三十八

許夏寧蜷在沙發里,瞇著眼曬著太陽。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布滿了凹凸不平的傷疤,皺皺巴巴的,像一塊年代久遠磨損的破爛的皮革。雙手手指僵硬,被風刀反復切割過的枯枝一樣,似乎碰一下就會折斷。臉上也是瘢痕交錯,牽動著本來就毀損的五官怪異地扭曲著,讓人很容易聯想起經常在好萊塢大片中出鏡的鬼怪魔物。

安平擰好毛巾給他擦拭皮膚,力道拿捏的很輕柔,比伺候小嬰兒還要謹慎。燒傷患者皮膚薄脆,稍有不慎就會受傷,簡單的清潔也要格外經心。

擦洗干凈後,安平把早餐端出來。

許夏寧瞥了那些食物一眼,又習慣性飛快垂下眼睛,眼角的煩躁稍縱即逝。安平只當沒看見,硬逼著他吃下半碗粥,再盯著他把藥吃了,之後才回臥室收拾房間。

許夏寧感冒發熱病了一個多星期,臥室一直門窗緊閉,憋悶的像個不通氣的箱子。安平把窗子打開通風,邊邊角角都整理一番,再把被子抱到陽臺晾曬。

他不時看看許夏寧,見他像是又要睡著了,就想再拿條厚毯子給他蓋上。剛邁出一只腳,許夏寧突然睜開眼沒頭沒腦蹦出一句,“他又來了。”

安平身體一震,下意識順著許夏寧的目光回過頭去。

許夏寧家所在的這條巷道很有些年頭,巷寬極窄,約有兩臂長,探出身去就能跟對面的鄰居握手。這樣的距離,即使眼神不好用,只要稍加留意,對面的動靜就能一清二楚。還好這巷子太過古老,不是太戀舊的人家都已搬走,只余兩三戶人家巷頭巷尾地隔著,倒也不怕人窺視。

此時安平很清楚地看到,鮮少有人走動的小巷里,一個青年人背靠對面一棟小樓的外墻,靜靜地抬頭仰望著這邊。他穿的很淡薄,肩膀有些瑟縮,不時還抖抖地打下寒戰。

安平看了一會兒,轉身往臥室走。

“外面很冷。”許夏寧的聲音落在身後。

安平拿出厚毯子給他蓋上,“現在還冷嗎?冷的話我把另一臺電暖氣也打開。”

許夏寧難得撐起殘損的眼睛看著安平,過了三四秒鍾咳嗽著移開視線,“你就嘴硬吧。”

冬天日落早,把晚飯做好時,天色已微暗。

安平在餐桌旁盛飯。許夏寧撐著沙發扶手站起來,倚著拐杖活動了下腿腳,一跛一拐地拖著步子走到陽臺那邊,把頭靠在玻璃上,盯著外面的巷子看。

安平喊他吃飯,許夏寧像是沒聽見,依舊看著外面淡淡地說,“他還在那里。”

手抖了一下,碗里的湯灑出來。安平拿過抹布擦干凈,頭也不抬地說:“快來吃吧,魚湯涼了就腥了。”

“今天零下幾度?屋檐上的冰凌好長。”

“夏寧……”抓著湯勺的手一下握緊,安平終於撐不住,臉上露出痛惜的神情,“求你了夏寧,別說了。”

許夏寧回過頭,一反常態地不顧忌明亮的日光燈,抬頭直視著安平。僅剩的那只左眼,在渾濁的視網膜下面,隱約閃動著一絲類似少年人的清澈光芒。

“你究竟在怕什麼?”t

“你知道的夏寧,你知道的,我……”安平聲音緊得發顫,氣流卡在喉嚨里,呼吸逐漸急促,“我……我這樣的人,不該對別人有什麼期待。”

室內一時靜謐,只余安平粗重的喘息聲。

許夏寧又扭頭看看窗外。片刻轉過身體拖著蹣跚的腳步走到安平身邊,抬手按按他微微發抖的肩膀。

“外面那個不一樣的,那是個好孩子。他應該不會……”

“不,不行!”

就因為是好孩子,他更不敢去想。他受不了有朝一日,好孩子眼睛里nongnong的對自己藏不住的依賴,在震驚之後變成或同情或厭惡的閃躲。那樣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瘋掉。與其在真相揭穿後被人厭棄躲避,他寧愿在那之前就把裴宿恒推得遠遠地,用盡一切手段,讓他對自己徹底失望。因為自身的缺陷和軟弱去折磨別人,這的確很不公平很殘忍。但除此之外安平想不出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