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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剔一聽,臉更黑了。 那日他在宮里丟了臉,后頭喝酒的時候,相熟的幾個世家子一見他就拿這件事調侃,直說的他想起蔣沉歡便牙癢癢。 畢剔抓緊手里的毽子,沖著蔣沉歡示威性的掂了掂后,而后哼了一聲,話都沒說,直接邁開步子走了。 蔣沉歡氣的跺了跺腳,這一下對著張妤道:“張jiejie,我去將毽子拿回來!?” 張妤自是不放心,要跟著她一起。 張單這會倒是老實,匆匆尋了個要“溫書”的借口,就溜走了。 張妤倒也隨他。 待一直到陸諫的院子時,第一眼就瞧見了院子外頭的畢剔。 他正拿著毽子在逗懶洋洋曬太陽的阿八。 蔣沉歡一見這場面便氣了,氣沖沖的走了過去,要去奪他手里的毽子:“畢剔,誰允你拿我毽子逗狗了!” 阿八齜了牙,沖著蔣沉歡兇狠的吼叫了一聲,這一聲,嚇的蔣沉歡伸出的手縮了回去,而后憤憤然的瞪著畢剔。 畢剔樂了:“蔣姑娘,你瞧見了吧,這可不是我不想給你,這是阿八不愿給你。” 蔣沉歡氣的差點又上去動手,被張妤按住了手。 她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畢剔邊上,瞅了兩眼阿八,便伸手去拿了阿八嘴邊的毽子。 方才對著蔣沉歡囂張的阿八,四肢立刻站了起來,從喉嚨間發出一聲委屈的嗚咽,便夾著尾巴溜進了院子。 瞧的畢剔連嘿了三聲:“這狗東西!”暗罵阿八這只狗中看不中用。 往日里瞧著挺兇橫的,連他也悚,卻不想瞧見個姑娘家就慫了。 張妤取了毽子,便走回了蔣沉歡面前:“沉歡,毽子拿回來了,我們走吧。” 蔣沉歡見此,哈哈大笑,拿起張妤手里的毽子,沖著畢剔得意的笑晃了晃。 畢剔倒也沒再說什么,癟了癟嘴,也不想再跟蔣沉歡多待,便轉身也回了院子。嘴里大聲喊道:“言清,你家世子呢,怎么還不出來!屋里藏人了呀!” 張妤皺眉的時候,蔣沉歡已經歡喜的拉起了她:“jiejie,世子瞧著回來了呢。我這好不容易來一次,怎么能走之前,不跟陸世子打聲招呼呢!待我打聲招呼再走吧!” 到被蔣沉歡拽進院子,張妤還在想,這姑娘手勁可真大,比采禾都大了。 “世子在哪呢?” 畢剔回頭一看,蔣沉歡她們也跟著自己進來了,扭頭朝著言清咬牙:“言清,你可要看好門,可別讓外頭那些不清不楚的人進……” 話還沒說話,言清已經歡喜的招呼張妤她們進屋了。 畢剔:…… 他憤憤然的邁著步子走進去,言清正笑著給倆人倒茶。 畢剔一身怨氣的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 “言小廝,你家世子人呢?”蔣沉歡坐下沒多久,就迫不及待的問。 “世子他……” “他正跟姑娘聊著呢,哪有空搭理你這黃毛丫頭。” 畢剔不無好氣的吞了杯水,蔣沉歡瞬時站起來了:“什么?!” 這一聲嚇的畢剔差點噎著,連聲咳嗽。 而蔣沉歡已經向著內屋走去,有些著急的喊道:“世子?世子您在嗎?!” 眼瞧著將內屋的門扉拍的嘩嘩作響,被言清給攔住了,滿頭大汗道:“蔣姑娘,世子真有事,您還是稍微等等吧。” 畢剔這會已經不咳嗽了,看蔣沉歡這樣子,眼珠子一轉,悠哉樂哉的道:“世子在屋里,此刻怕是舒服的很吧!” 這話說的十分引人遐想,言清在一邊無奈道:“畢公子,您就被搗亂了,待會世子該生氣了。” “是該生氣,若是這種事都被攪和了,是我都生氣!” 蔣沉歡瞪了眼畢剔,回頭對著攔著自己的言清:“言小廝,你讓開!” 言清搖了搖頭。 蔣沉歡不得已,眼神使勁去瞅張妤。 張妤看了眼她,最后嘆了口氣,趁著空隙,硬著頭皮走到了門扉邊上,敲了敲門:“世子,您在……” 這期間,她心里頭也有些不安,雖然覺得不大可能,但想著若是真打擾了陸諫跟美人相會…… 然而她多慮了些,因為剛敲的第一下,門扉便開了一小半,之后張妤搭在門扉上的手被一只修長,白瑩瑩,還冒著水珠的手拽住,直接拉扯進了門。 不過片刻,門扉重新關上,而外頭,已經沒有張妤的身影了。 蔣沉歡和畢剔都有些懵。 屋里頭,被拽進來的張妤靠著門扉,愣了片刻。 陸諫就站在她面前,此刻只披了件單薄的白衣,渾身冒著水汽。 而屋子屏風后頭,是一個大浴桶。 水汽正順著屏風上的山水,一點一點的冒上去,染暈整間屋子。 “世子原是在沐浴啊,要不您先忙著,我還是出去等著吧。”張妤訕訕道。 她是真沒想到,陸諫直接把自己給拉進來了。 難不成是氣著了? 瞅了瞅面色,也還好呀,面色紅潤,不像是發怒的樣子。 陸諫看她要開門的動作,挑了挑眉,轉身坐上了房內的椅子:“既然進來了,jiejie就替我擦擦發吧。” 張妤開門的動作愣了愣。 她覺得自己有些恍惚,不然的話,怎么會聽見陸諫叫自己jiejie的聲音? “難道這點小事,jiejie都不肯幫忙?” 這下子聽明白了,是陸諫自己說的。 張妤收回了手,回頭看了眼坐著等他的人,他手里輕佻著塊白色錦帕,等著她。 眉目如遠山,卻比那最精巧雅致的畫作,還要精美上三分,染著桃花眼里的笑意,如浴春風。 這讓張妤回想起了當年的他。 但而今,他皮相早已長開,比曾經自己想的,還要惑人。 不論是為了那一句“jiejie”,還是之前他救了自己的事,張妤都覺得自己沒辦法拒絕。 ☆、第 58 章 “jiejie站著不動, 難道是想讓我就這般走出去?”陸諫無奈道,“若是到時候蔣姑娘和畢剔誤會, 那就惹誤會了。” 張妤這一瞬間, 就跟打了激靈似的。 陸諫現今只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 松松垮垮的。他發上的水也還沒干, 不用看都知道是剛出浴的樣子,若是這樣出去了…… 張妤都能想象,就蔣沉歡那小腦袋瓜里能想出什么樣的畫面。 之后她猶豫都沒, 直接走了過去, 接過了那塊錦帕。 “世子, 得罪了。”說著動了手。 陸諫發上的水很濕,可能是剛出浴擦都沒擦,直接就開門來了, 這會發上的水跟半條小細流似的,淌著身上的外衣而下,就這么一小會的功夫, 已經半透了大半的衣裳,緊貼在肌膚上。 張妤目不斜視,手上將他的發慢慢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