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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諫當然不信。 張妤自己也知道,可真事她也不敢隨意說。 “世子怎么會突然過來?”含含糊糊的她,轉問了另一件事。 陸諫垂眉盯著她放在桌上的空杯,攥緊的手握緊又松開,最后道:“有個小太監通知我的,說是你在那,遇上了大皇子。” 張妤這就驚奇了,自己這前腳剛到,怎么后腳就有人通知陸諫。 這事怎么瞧都不對勁,“世子可懷疑那小太監?” “不用懷疑了,那小太監應就是劉繼的人。” 陸諫說這話面色十分平靜,張妤見驚訝道:“世子這話,是想說,今日這事,是大皇子布的局?” “是不是不好說,但總之與他脫不了干系吧。”陸諫曲指點著。 或者是,他在提醒自己一些事。 張妤見他一直十分淡定,又想起之前劉繼見他時,說的話,總覺得他們之前應是發生過什么。 “對了,他與你說‘秘密’,是什么意思?”方才劉繼最后那句話,實在讓他心情不佳。 起初張妤還沒反應過來,待過了一會,才清楚,他說的,許是剛才臨走前劉繼對她說的話。 張妤心頭一跳,這事自是不能跟陸諫說的。 “世子說笑了,我與大皇子從不曾見過,想來他說的那番話,大概只是隨意說的吧。” 陸諫也不信。 他觀察著張妤捂著帕子掩飾的動作,總覺得并不這么簡單。 但他與張妤極少能有這般平和的坐在馬車里時刻,張妤又并不想說太多,陸諫也不想攪了這番光景。 他想著,后頭讓人查一查。 于是抿了抿唇,放棄了:“你若是不想說的話,便罷了,只是他那人,你最好離遠些。” 張妤對于劉繼所事甚少,又奇怪他的話,感覺話里好似含著些什么:“為什么?” 陸諫并不怎么想說,淡淡道:“因為他這人,有病。” 張妤覺得這話耳熟的很,只不過平日里都是自己說。 “你就聽我一次,劉繼這人,你真的要離他越遠越好。”陸諫說的極為認真,“他是個瘋子。” 關于大皇子是不是瘋子這件事張妤不知道,但是關于陸諫要讓她離劉繼遠些,她是真想,可惜有心無力。 張妤嘆了口氣。 這哪是她想躲就能躲的。 ☆、第 57 章 那日后, 張妤總覺得有些不踏實,就像是腦袋上頂著個大石塊, 隨時等著那石塊什么時候落下來。 不過, 沒先等來大皇子, 倒是等來了第二日就來找她的蔣沉歡。 張鳴成倒是歡喜壞了。 他原本對于那日張妤躲著他的行徑生氣, 但瞧見她和蔣沉歡交好,便立刻轉了態度。 “蔣將軍在朝中說一不二,與蔣姑娘交好, 對你, 對我們, 都只有好處。” 張妤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面上裝的認真。 只要張鳴成不再抓著她念些婚事的話,她就謝天謝地了。 不過話說, 她確實該有些自己的打算了。 畢竟她的婚事,怕是能拖一時,但張鳴成也不會一直允她拖著。 蔣沉歡頭一次來長公主府, 一進張妤院子,顯得有些興奮。 拉著張妤在她院子內外逛了一圈,倒顯得比她這個主人更自在。 待興奮勁過后, 張妤才哭笑不得的領著她在涼亭里坐下,囑咐丫鬟給她拿點涼茶。 “張jiejie, 你可別嫌我聒噪,我這是頭一回來姑娘家的閨房,好奇的很。”蔣沉歡先給她倒了杯茶。 張妤自然是沒嫌她麻煩的, 笑著搖頭:“蔣姑娘說笑了,您來我便十分歡喜了,怎會嫌您煩呢。” 說實在的,她挺喜歡蔣沉歡的。 性子直率,天真可愛。 “那就好。”蔣沉歡放了心,“不過jiejie也別叫我蔣姑娘了,聽著見外,jiejie就叫我沉歡吧。” 張妤點了點頭。 蔣沉歡笑開了,又拉著她說起了昨日她走的事,“jiejie昨日走的早,是碰上了什么事嗎?” 她那會因著大皇子的事,倒確實是忘了跟蔣沉歡說一聲,“那日我身子不適,便先走了,倒是忘了跟你說一聲,抱歉。” 張妤說著,咳了咳。 蔣沉歡急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只是問問,jiejie不用這般不安。” “不過jiejie你身子既然不舒服,那定然要好好養身子了,瞧jiejie咳嗽,定是風寒了罷,我府里有幾株宮里送的人參,待會我就讓下人給jiejie送過來吧,對了,要不那各色……” 張妤聽她說的,快笑了。 急忙止住了她差點要半個府都給搬來的架勢:“沉歡說笑了,我只是有些風寒罷了,過幾日便好了,無需麻煩的。” 蔣沉歡還要說,最后耐不住張妤的拒絕,只得送來幾株人參。 話說了一會,碰上了來找張妤的張單。 蔣沉歡小孩子心性,張單也愛玩,話沒說兩句,倆人便蹉跎著張妤去踢毽子。 出院子門時,蔣沉歡好奇的道:“jiejie這院子隔壁,是住了誰?” 她來的時候便看出來隔壁院子住了人,不過不知道是誰。 “陸世子。”張妤道。 蔣沉歡一聽,手里的毽子攥緊了:“那要不我們過去給陸世子打聲招呼?” 她那眼里頭歡喜的樣子,她就算是個瞎子也感受到了。 后頭聽說陸諫不在,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不過蔣沉歡性子活躍,只失落一會,再者她確實是來找張妤的。 后頭還是有說有笑的尋了個空曠地界,重新活躍起來。 “你說你這小子,怎么連個毽子都不會踢。”蔣沉歡說的人是張單。 她和張單性子對性子,毽子沒踢幾下,人倒是熟了起來。 張單笨手笨腳的,踢了幾回怎么都踢不好,所以時不時的會和蔣沉歡杠上幾句:“你站這么近,我當然不敢用力了。” 他說完,蔣沉歡就氣的插了腰:“跟個姑娘家爭對錯,你羞不羞!” 張單被她說的沒話,張妤倒是先笑了。 她并且阻止他們,而是笑著看他倆又嘀咕了幾句,才重新開始。 這一次,張單有氣,力道就用的大了些,毽子從蔣沉歡的頭上,“噗呲”一下,就飛了過去,而后落在一個人的手上。 畢剔握著扇子,看著手里的毽子,初始一見到飛過來的毽子,他正要像以往那樣說兩句,然眼珠子在看見她旁邊的蔣沉歡時,立馬臉黑了下去。這會看看遠處的她們三個,面色不好道:“蔣姑娘,您這隔空傷人可不好吧?” 自上次在皇宮出了丑,畢剔現今見著蔣沉歡,都覺得眼角抽抽。 蔣沉歡一見是他,皺了皺眉:“畢公子,您這聲量可不比在宮里那日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