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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 江小寶今日宴請他們這幫世家子弟,非說是要給他們看什么熱鬧。他好不容易磨了陸諫半日,才將人給帶來,沒想到,這都大半天的了,除了些侍女跳舞喝酒的,就沒什么別的事發生。 而陸諫呢,昨日說好是跟他一起來看熱鬧的,但從今早上起,臉色就不好看。 他跟他說半天,也沒個回應,他一個人呆在屋子內嫌悶,便想著出來吹吹風,結果卻想不到,竟看見了張妤。 一瞬間,畢惕腦子里轉過了很多心思,面上十分熱情:“jiejie,真是巧,您這一個人游湖多無聊呀,不若上我們這里玩玩唄。” 熱情的,跟那紅樓的老鴇似的。 對于他的熱情,張妤選擇了聽而不聞,只念著這船快點過去,莫再看見這人。因著見著這人,那另一個更讓人心煩的主想必也就在了。 而她今日心情不好,都不想見。 不過她今日不光心情不好,連運氣似乎也不大行。 “張jiejie,你就這般不待見我?” 隔著窗板,畢惕一個人自說自話:“哎,張jiejie,你這還不出來,叫小弟可如何做呢,哎,想來小弟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來人!將這艘船給本公子砸了!” 只聽下一刻,“撲通”的水花聲響起,張妤關上的窗重新打開了。 畢惕這才讓那幾個侍從停下動作,臉上是一派笑顏:“原來張jiejie聽的見啊,方才見jiejie你一見我就關窗,我還以為jiejie你耳力不好呢。” 張妤黑著臉,道:“方才在想事,便沒有聽到畢公子這跟蛐蛐一樣的說話聲了。” 知道她這是嫌自己吵,但畢惕沒生氣。 他刷拉一下,將那把風sao的扇子打開,故作風流道:“原是這樣啊,方才我邀jiejie你過來,jiejie你沒回,我可當jiejie你答應了。” 張妤嘴角的都快抽搐了,方才她什么時候答應了。 畢惕像是看不見她臉色:“jiejie,若是您拒絕的話,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呢。” 她才不想管他傷不傷心,只不過畢剔挑眉,示意她注意水下那幾個侍從。那幾個侍從大有她說個“不”字,來砸船的行動。 畢惕笑得十分得意:“請吧。” 船艙內十分熱鬧,七七八八數十個世家子弟坐在兩側,邊上是幾個風俗女子在殷勤的獻酒。 這舫船也十分大,進進出出不少人。 隨著她進來,更是有幾道視線向著她投來,但在看到她身后的畢惕時,都止住了,偶有幾個膽大的,輕浮的在她身段上看。 張妤一進來就覺得不舒服極了,這船里,可沒一個正經姑娘家,有的也都是京城里出了名不學無術的公子哥。 她回頭看了眼看好戲似的畢剔,涼涼道:“我坐哪?”上了賊船,怕是后悔也晚了。 畢惕遞了個眼神給小廝,小廝立馬走到張妤面前,躬笑道:“姑娘,這邊請。” 小廝領著她走向了一扇竹簾前,挑開。 里頭坐著五六個錦衣華服的世家子,時不時的偷偷摸兩把倒酒侍女的手,不過似乎顧忌著什么,到底沒做的太過分。 這幾人陡然瞧見有人將簾子撩開,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進來的張妤。 張妤首先看見的是陸諫。 他坐在這群人中央,神情有些厭倦,并不怎么歡愉的樣子,那張俊美的臉只在見到張妤時,難得露了一絲錯愕,隨后皺了起來。 他身旁有一衣著暴露的舞娘,在張妤進來時,倒是往她身上看了一眼。那舞娘五官比常人深些,就算是瞧張妤的動作,也像是在蠱惑。 但很快,舞娘便收回了視線。 玉臂輕抬,倒了杯酒,順勢跟個沒骨頭似的,往陸諫的身上靠去。瞧樣子,是想給他獻酒。 被陸諫冷眼警告。 舞娘并未覺得委屈,反倒笑了笑,自顧自飲下了這杯酒。白皙的長頸,有幾分酒水順勢滑落,瞅的邊上連連有吞咽聲。 舞娘喝完后,這會倒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陸諫邊上,臉上的笑并未有絲毫減退。 陸諫這會已經恢復了平靜,抿了唇,蹙著眉掃向了她身后的畢剔。 畢剔沖陸諫眨了眨眼,示意他看好戲。 剛眨完,其中一個淺色錦袍的世家子上下打量了張妤一番,就舉著酒杯站了起來:“小美人,來,陪本公子喝杯。” 這世家子眉目輕佻,目光更是肆無忌憚。 這人不知張妤的身份,只以為她是哪個青樓院的,或者是哪個世家子養的美姬,所以這會不光言語輕佻,便是手都動了起來。 趔趔趄趄的走過去,說著就要攬上張妤的腰。 張妤看了看后頭抬頭故意視而不見的畢惕,暗自罵了好幾句。 世家子越看張妤這張臉,越覺得心頭癢。 方才沒覺得什么,只覺得這清倌長得還算好看,但這會離的近,看美人神態萬千,說不出為什么,心頭癢的更厲害。 他的目光太過于專注在張妤身上,完全未注意到一旁陸世子沉下去的臉色。 “小女不甚酒力,還請公子見諒。”張妤退了一步,避開了世家子伸過來的手。 美人無奈的笑了笑,她人長的好,這笑起時還是很有殺傷力的,世家子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毛都被她捋順了。 “美人這就不給我面子了!怎么!是瞧不上本公子!”他話說的曖昧,有些調情的語態,聽得張妤眉頭直跳,而他那手,還不老實的想摸上她的臉。 不過沒等張妤動作,“嘭”的一聲,一個杯子碎在那世家子的腳邊。 “是哪個混——”世家子登時便氣了,然話說到一半,在撞見一張陰沉的臉時,就像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后半個字硬是不敢吐出來。 “手滑。”陸諫陰惻惻的解釋,但他臉上可一點看不出方才是真手滑的樣子,“只是兩位實在有些吵,若是想聊,不若出去?” 他嘴角輕扯,面上雖是笑的,但眼眸陰沉。 那世家子一下子就像是被捶了似的,滿頭冷汗,趕忙回了自己的位置,酒都醒了一半。 陸諫隨后瞪了眼畢剔,瞪得畢剔都郁悶了。 張妤倒沒覺得陸諫真是在幫她,只以為陸諫是因為她來了,真覺得她吵,這才正好趕巧幫了自己而已。不過方才若是陸諫不動手的話,張妤可能就自己動手了,唯一擔心的是后續傳出去的話不好聽。畢竟現下,他們還不知道她是誰。 船被扣了,后頭畢剔又不是個輕易放她走的樣子,只希望他們能結束的快些。若是畢剔以為這點事就能嚇到她的話,那怕是太小看她了,張妤撇了撇嘴。 畢剔有些失望,經過方才的事,張妤臉色絲毫都沒變,一副見慣大場面的樣子。 這邊張妤淡淡的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最后只在陸諫左邊發現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