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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張妤,怕嚇著她:“今日過來,只是想問你關于上次墜崖的事,你不用緊張?!?/br> 張妤乖巧的坐著,只低頭看自己的裙邊,但心底卻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今日是劉曼突然讓管家王延將她請來的,她不知道劉曼是真的想問問她關于那日的事,還是知道了些什么。 張妤腦中極為快速的轉了一遍,才小心的將落崖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其間字字斟酌,完全隱去了自己會去“救”陸諫的真實緣由。 她想,若是劉曼質(zhì)問她,她便說她那會心慌,什么都沒想,只看到世子要被砍傷了,害怕之后會受到責罰,這才不管不顧的沖了過去。 劉曼一直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過多變化,等張妤說完,也并沒有發(fā)怒的樣子:“倒與廖指揮使說的不差。” 這一句話后,張妤忐忑的心才像是落了地。 那日張妤和陸諫落了崖后,誰來也巧,正好碰上了巡山的士兵。只是那些刺客,聽說最后都服了毒自盡,不過奇怪的是,長公主要求手下人將那些刺客的尸體運回了大理寺待審。 劉曼之后并沒有為難張妤,隨后只問了她幾句關于他們落崖后的事。 張妤撿著大的說,例如他們落崖后,找到了一戶村民家,再例如陸諫因為風寒耽擱了一日,其間一些小事就給簡略了。 劉曼聽她的敘述,一直興致缺缺,直到她說完,才點了點頭:“這回你做的不錯,護住了世子,說吧,想要什么賞賜?” 張妤知道劉曼這話是想打發(fā)她走了。 對于自己能擺脫嫌疑,她就已經(jīng)滿足了,但她熟知劉曼這人的性子,若是她真的說不要,怕是會更讓劉曼懷疑了。 張妤裝作不好意思的道:“小女來府里來的著急,來的時候也沒帶什么常用的東西,屋子里什么東西都用的不大自在……還有平日里的吃食,怎么都吃不習慣。” 說完,抬頭小心的看了看劉曼。 劉曼看張妤這幅樣子,心底不屑,但面上點了點頭:“這些小事,你放心,待會我會吩咐王管家,你的吃穿用度,往后都按著最高規(guī)制來?!?/br> 這一下子,張妤像是得了天大的喜事,歡喜的笑了。 劉曼素來對這種吹毛數(shù)睫的人放心,隨后更沒什么心思應付她了:“其他的事還有嗎?” 張妤本著有便宜不占的道理,似是費力的想了想,又道:“還有一事,小女想求長公主為張單聘廖指揮使為武教師傅。” 劉曼這下子是真的對她這個請求十分驚訝,難得抬眉看了她一眼,道:“哦?為什么?” 張妤淡定道:“張單身子從小不好,所以小女一直想為他找一個懂拳腳的師傅,還請長公主您同意。” 劉曼笑了笑:“廖指揮使可不止拳腳功夫這般簡單哦?!?/br> 這她自然知道,若不是的話,她也不用讓長公主出這個面了。再者由長公主出面,她父親那邊也好交代。 但是現(xiàn)在的張妤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所以略有些疑惑的望著她。 劉曼自不會與她細說,點了點頭:“好了,這事本宮應下了?!奔鹊盟WC,這事基本也就算定了。 等張妤要說謝的時候,劉曼又說了另一件事:“我聽聞,近些日子世子常常與你走動?” 張妤眉心一跳,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么:“世子近些日子許是在病中無聊,常常在院門外走動,所以小女這才與他見的次數(shù)多了些,關于交好的事,怕是小女有心無力?!?/br> 她臉色無奈,一副完全對于陸諫不能對付的樣子。 劉曼倒也沒懷疑:“世子那脾氣,卻是難相處了些。不過你與他住的近,這次又救了他,有些事,還確實只能你能幫了?!?/br> 張妤這會是真困惑了,說來她想不出,自己還能幫劉曼什么? 劉曼卻笑著望著她,那張美艷的臉上,有著不容拒絕的神色,果然,便宜沒這么好占的。 言清覺得,最近世子挺不對勁的。 不,應該是說,自從世子回府后就不對勁了。 這不對勁表現(xiàn)在世子最近常常會一個人發(fā)呆。 有些時候是對著沐浴的湯水,有時候是對著上桌的魚頭,還有一次竟然坐在門檻上望著隔壁的那堵墻嘆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對于這些從來沒出現(xiàn)過的事,言清是十分好奇的,但是他不敢問。 還有就是,世子現(xiàn)在遛阿八的次數(shù)實在多了些,以往幾日一次都算多了,這幾日遛它的次數(shù)比它以往加起來都多。 可他瞧世子面上,好像也不向以往那般有興致,還總顯得心不在焉。 遛阿八的地界也從原來的全府,改成了在院子門口轉圈,不說阿八轉得嫌累,便是他看得都暈了。 倒是經(jīng)常能看到隔壁張姑娘了。 只不過,張姑娘每回回來,沖自己笑的時候,世子臉色總是不太好。 他還記得上次遛阿八的時候撞見張姑娘,世子立刻臉就黑了,十分生氣的拉著阿八回院子,指著他鼻子說他方才笑的難看。 天知道,方才張姑娘沖他笑,他只是慣常的回了一個,再說他都忘了自己什么時候笑過了,明明跟著世子遛了一天的阿八都累死了,哪能笑得起來。 不過世子說他錯了,他也不敢反駁,他心里覺得世子可能真的就是無聊了,正如罵他這件事一樣,莫名其妙就有了。 言清想不明白世子怎么了,就將世子的怪異歸咎于,世子無聊了。 有這個認知的他,之后對于世子讓他給張姑娘送東西這件事,就顯得異常平靜了。 就連世子讓他注意張姑娘有什么反應這件事時,他的面色也沒怎么變:“張姑娘瞧著還好,奴才瞧不出她傷的怎么樣,只是她面色瞧著還好,想來應該也不重?!?/br> “她接那藥時,可有說什么?” 這倒讓言清愣住了。 他仔細回想了番,可想來想去,張姑娘好像真沒說什么。 言清吞吞吐吐的,陸諫怎么會看不出來,這一下又有些生氣了。 他臉色沉下來,言清就開始緊張。 在這緊張之下,突然靈機一動道:“對了,張姑娘還說,辛苦世子了?!?/br> 世子的眼睛太亮,讓言清有些心虛的不敢看。 他安慰自己,張姑娘說了辛苦他,可那藥是世子說要送的,說來說去,可不就是張姑娘說的,辛苦世子了嘛。 安慰自己的言清,越覺得自己說的對。 言清本以為這事便完了,畢竟世子再無聊也會有個頭不是,可沒想,過幾日采禾找他,竟說張姑娘后日備了一桌酒席,宴請他家世子。 當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世子時。 世子竟然歡喜的在房里挑起了衣裳。 這已經(jīng)不是無聊或者怪異可以形容了,這是驚悚啊!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