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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搞砸了他的事兒,還犯到正主手上,怎么茍命呢? 狗比 中州大陸即將盛夏, 魔界卻依舊半暖還寒,遠處高山的雪水在融化。 不知道為什么,魔尊大人面容依舊很美艷,沒有什么不高興的表情, 可是她卻覺得,眼前的南宮無寐, 極度危險。 謝冰十分謹慎地說:“魔尊大人, 我還有朋友在等藥,不知道可否現在放我離去?” “等藥?”他反問一聲, 忽然低低笑了, “你覺得你還有命出魔宮, 送到你朋友面前嗎?” 這話讓謝冰的心底, 頓時咯噔一聲。 最糟糕的情況, 發生了。 “你是在魔宮做交易,”他意味深長地說。 謝冰:“我是跟邪靈童子做交易啊, 只是沒想到被你們追了, 他竟然把我帶進了魔宮。” 他的目光沉沉,“你倒是十分聰明。遇到危險, 便與我的傀儡王做交易。” 這話聽上去就更怪了。 謝冰凜然一驚。 “上一次帶你回魔宮的機會, 你錯過,這一次呢?”他的話語十分冷淡, “我為什么要放你?” “我沒有放你出去的理由。”他意味深長的說。 是啊,他沒有理由放過一個闖入魔宮的正道中人,至少不管謝冰的前世和今生, 她從未見過魔宮活著走出去任何一個人正道中人。 謝冰的臉色本來就很差,這下看上去比紙更要蒼白。 她仰頭看著南宮無寐,身形在寒風中微顫,垂落在腰脊的長發微揚,身形孤弱。 他捕捉到她的視線,眼下的淚痣灼灼發亮,像是在等她說什么。 謝冰心知躲不過去了。 理由? “暖床的,算不算?” 他的眸光清冽冰冷,謝冰幾乎以為他在嘆息。 “你想,誘惑我。”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謝冰只想速戰速決。 呂初和明聞還在等著她的藥,她已經耽誤了一天的時間,必須盡快回去,否則他們會死的。呂初的命定之劫,又談何容易? 謝冰隨口道:“不,我是太愛魔尊大人了!” 這話脫口而出,不知道為何,南宮無寐的眸中一凜,閃過一抹深沉之色,他大手掐住謝冰的腰,將她摁在了墻上。 謝冰覺著腰都要被摁斷了! 可是更加令謝冰驚懼的是,南宮無寐的手往上,往上……竟然向著她的脖頸而去,捏住了謝冰的脖頸! 謝冰咽了一口吐沫,瞬間危機感爆棚! ……他又想掐死她? 謝冰心知這種大魔頭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必須要在殺她之前睡服他!她的手顫了顫,落在了他精瘦的腰腹上,入手很是堅硬,繡著暗紋的布料有些微涼,然后纖細的手指也往上移動,落在他的衣襟上,扯開一條縫隙,露出里面黑色的中衣。 “魔尊大人你真是太愛玩兒刺激了,咱們能不能把掐我的手放下來?” 他垂眸看她,只看到如瀑般的長發垂落,她的語氣有些顫抖,然而她低垂著眉眼,分不出來是興奮還是恐慌。 他的手臂,就像是一塊鎖鏈,將她摁在墻上紋絲不動,謝冰在方寸之地掙扎,將他的外衫扯落大半,南宮無寐衣衫凌亂,卻依舊審視地看著她,眸子里毫無波瀾。 她不由得有些尷尬。 你這么不動如山,我很沒有面子的好嗎! 她只好沒話找話,“魔尊大人,我期待這一天實在是太久了!我對魔尊大人的愛意可真是天地昭昭,這次雖然是陰差陽錯,但是魔尊大人應當能感受到我深沉的愛意。” “身為暖床的當然要盡義務了,我們今晚上露水姻緣,日后自有再會之時!” 她胡言亂語地說著sao話,南宮無寐極為好看的眉眼低垂下來,他的胸膛忽然喘了一下,鉗制謝冰脖頸的手驟然松開,一下將她打橫抱起。 長袍拖地,走在柔軟的地毯上,將她摔到黑稠暗紋的大床上。 …… 窗外陰沉的遠川正在融化,清冽的水從高處往下流淌,她鼻尖聞到一股極淡極淡的悠遠酒香,他早已飲了酒。 謝冰被摔的差點散架,她恍然想起,大師兄似乎極為喜歡飲酒。 長發散落,露出圓潤的肩頭,修長的手指剝掉她的裙子,青色的肚兜映著雪白的肌膚,在裸露的后頸上松松打了一個結……這一切幾乎只是一眨眼。 謝冰:“……” 魔尊大人果然太風流了,閱女無數,剝的爐火純青。 南宮無寐極為輕松地托舉她,分開她腿坐在他的腿上,兩人面對面,呼吸清晰可聞。 她尷尬地勾住他的脖頸,唇蹭過他緊抿的唇,然而那一瞬間,他似是一僵,微側過頭。 躲開了。 魔宮宮殿中很冷。 她的后背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 她嫁過人,不顧人倫與師父廝混過,又是嗜好雙修的風流女子……不過是暖床的而已。 他大概,覺著她,臟。 謝冰顫了顫眼睫,死死勒住他的脖頂,不去看他的眼神。 不氣,不氣,不氣,他不過就是個狗比大魔頭而已。 可是……她驟然捧住他那張過分妖嬈的臉,奔著那滴小小的灼灼淚痣,一口白牙死死咬住。 啊啊啊!好氣,好氣,好氣! 狗比!! 大狗比你聽到了沒! 本就勉強壓抑的神識海不斷的震顫,翻滾,疼痛異常。 她“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溫熱的血落在他后背上,南宮無寐修長的手指一顫,硬生生的將肚兜的結,解成了死結。 他側頭看她的那一瞬間,謝冰逐漸渙散的眼,捕捉到他眸中殘存的色彩: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極為冷靜,毫無溫度。 昏昏沉沉,現實與夢境,交織妄錯。 她意識到自己在夢中,可是不是很想醒過來。無數的蝴蝶棲息在謝冰的夢境中,清淺的光暈閃爍幻滅,成為一條小小的銀河。 一只破破爛爛的蝴蝶停在她的面前,隱隱有些發黑,它似乎累極了。 謝冰伸手,在觸摸到蝶粉的瞬間,黑色虬扎的鎖鏈四面八方的環繞而來,無數的尸山尸海,森冷陰寒,黑色的魔氣洶涌,讓人后背發寒。 那個被劍釘住的小男孩的,依舊處在這么陰寒的夢中。 這一次與她上次看到的似乎有些許不同,周圍的環境更加清晰,她能分辨出來黑色霧氣都是兇殘恐怖的魔氣。 魔修修煉的魔氣是有限度的,若是長期處在陰沉弒殺的魔氣中,也會抵擋不了失去神智,一個小孩子怎么會待在這里呢? 往前走了幾步,遇到了不少可怖的巨型魔獸,乃至失去神智的魔魘獸,魔氣在尖銳的呼嘯,向著她而來。 這里是夢境,便是謝冰的主場,她隨手一揮,按照她的意念,夢境在不斷的破碎,變成了無數散落的冰花。 走在這里,心頭都是絕望,然后她看到了一座倒塌的廢墟,幾乎貫徹天地的巨大石柱佇立在血海黑魔之中,粗大的鎖鏈糾結著,一直走到盡頭,她發現巨大的鎖鏈鎖住了男孩稚嫩的手臂,腳踝。 小小的一團縮在角落里,他一身血污,看上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