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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你怕了?” 丁松逞強,梗著脖子道:“誰怕了?” 謝冰冷呵一聲,一雙素白的手伸過來,接過了符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丁松僵硬著臉,苦澀地看著明鴻軒:“師兄,也不必如此吧?” “你若是不敢,便一直駐守客棧即可。” 丁松的臉都要憋紅了。 他要是慫了,這次任務完成之后歸山,怕是要被星羅峰的師兄弟們給嘲笑死! 強撐著:“誰!誰不敢了!不就是沉入尸體嗎?有什么不敢?” 他最不能忍受的是謝冰也在嘲笑他,連忙將最后一章符箓拿過去塞進了自己懷中。 …… 夜色恐懼,大片的陰氣皺起。 謝冰好整以暇地躺在棺木中,默念著今天買的一些話本。 話本都是勾欄瓦舍里的常用劇目,說話是說書人的話本,之后再被記錄下來。市面上的話本很少,蝶公子今日默寫出來不少,他們約定好今晚上回去他依舊會默寫下來,明日交予謝冰。 也許他寫出來的,便是謝冰所需要的教材。 今日看了一小會話本,趁著這會兒在棺材里安靜,倒也可以細細揣摩。 系統會讓她唱曲嗎? 謝冰并不確定。 文學一向與各種歷史、娛樂活動不分家,界定并不清晰,萬一真的要讓她唱一段,她也就抓瞎了。 三個提示的唱曲的比重這么高,謝冰不敢大意。 耳邊傳來隱隱約約的嗚咽聲,謝冰心頭一緊,心知來了! 然而,外面什么動靜都沒有。 她這才發現,是自己撓的。 僵硬的身體爆發出無窮的力道,將棺木活生生頂開。 這不是正常的力量。 身體里,剝離,她僵硬地轉著眼珠,看到自己的身后撕裂,露出一雙丑陋的蝴蝶翅膀! 謝冰瞳孔一縮,蝴蝶! 蠱? 還是……系統說的蝴蝶?? 作者有話要說: 前300評戳紅包~ 今晚上戳這兩天的,晚上查收~ 袁行霈,中國文學史高等教育教材主哦,親! 月月色 直至親身經歷, 這才明白為何蝕日州各地的尸體能趕赴在同一個地方。 連日來,小黑手分隊都是采取的蹲守策略,挑選的是常年發生尸體失蹤案的地方,也許是他們的氣息太過于明顯, 壓的邪祟不敢出現異常。 這次明鴻軒立功心切,危羌又狠心給他們符箓, 這才將神識融入到剛死的尸體內, 這才瞞過了邪祟。 謝冰今日所附身的,便是剛因病去世的小姑娘, “她”的手指剛硬無比, 完全不是尸體的模樣。 長長的指甲鋒利異常, 力大無窮, 徒手便撐起來棺木, 展開丑陋可怖的蝴蝶翅膀,這最起碼要三品僵尸! 最讓謝冰震驚的是, 這蝴蝶翅膀, 還特么的能飛! 真的能飛! 這不是僵尸,這是飛僵啊! 這簡直是墳頭放鞭炮——嚇死人。 謝冰的神識沉入在尸體內, 根本無法有作為, 只能任由飛僵飛到了夜幕中,凌空而去。 謝冰心情越來越沉重, 這種飛僵,魔修多是不屑于做出來的,運用尸體魂魄, 多是冥修所為,難道這一切都是冥修搞的鬼? 然而這樣長時間,大量的鬼動作,加上太虛派派出去幾波修士都無功而返……怕是棘手的很。 冥修與魔修不同,正邪大戰之前冥都動亂,冥王已然身死魂滅,殘軀被鎮壓在西北方駐地的鎖幽塔內。冥修群龍無首,勢力低微,這些年來全靠著魔宮茍延殘喘。 是以冥都雖然與魔都結盟,勢力卻并沒有擴大到不可能收拾的地步,仙都為了剿滅魔都,前些日子特意與妖都聯手,怕是冥修難以支撐…… 難道是因為如此,冥修這才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謝冰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神識沉穩不動,隨著飛僵破空而行,丑陋的翅膀刮出來的風都是死氣彌漫。 直至…… 遠方煞氣沖天,是亂葬崗! 今夜無月,昏沉沉的夜幕下,謝冰借由飛僵的眼,看到亂葬崗外圍幾個抱劍隱秘在樹叢里的身影。 是羅竹雨他們。 高空之上,謝冰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怪不得太虛派一直查不到異樣,這些尸體是自己長了翅膀,自己飛到天上再飛到亂葬崗中心的! …… 死氣與煞氣越來越濃烈,到處是深不見手指的迷霧,陰森恐怖。 飛僵終于從天際落下來,僵硬地邁動著肢體,往最濃郁處走去。 黑霧拂過,謝冰沉下心來,即將要看到幕后搞鬼之人了。與此同時,謝冰也做好了隨時溜號的準備。 …… 客棧內。 危羌霍然睜開眼睛。 他快速地從床上翻身坐起,拍醒了隔壁床的明鴻軒:“醒醒,謝冰的符箓有異!” 明鴻軒驟然驚醒,他沉浸在棺木中幾個時辰,逼仄恐懼的氣氛讓他有些沒回過神來,“謝冰?……謝冰潛藏的尸體有異常?” 他悚然驚醒,站起身來往客房里沖去。 除去三個蹲守在亂葬崗山谷口的,剩下四個人用了移魂符箓,他們三個都沒事,只有謝冰依舊在沉睡中。 并且……根本無法喚醒。 丁松急匆匆地飛出窗外查看謝冰附身的棺木,回來之后臉色慘白,“棺木被移開,里面的尸體已經不見了。” 危羌閉目,良久睜開眼睛,搖頭:“謝冰的神識距離太遠,甚至有可能到了亂葬崗,移魂符箓失去了聯系。” “還等什么?謝冰有危險,快去救人啊!”丁松持劍便走。 危羌攔住了丁松,平凡的臉上毫無波動:“她身體在這里,神魂縹緲無蹤,你如何去救?救什么?” 丁松怔怔,啞口無言,“那我們干等著?” “按照原計劃,不論誰被選中,遇到危險自行掐斷移魂符箓返回。” “有移魂符箓保護,謝冰遇到危險自會脫離尸體,她rou體在這里,我們保護她rou體才是正經事。在剛才,我已經傳信給羅竹雨他們,在亂葬崗外接應,如此,便不會有危險。” “那我們做什么?干坐著等?” “等謝冰回來,哪怕只是進了外圍看一眼,想必我們就會知道追尋已久的答案,現在,我們要復盤事情發生的經過。”明鴻軒冷靜地說。 丁松原地繞了一圈,跺了跺腳,坐在了一邊。 夜色濃郁,房間里點了燈。 搖曳的燭火映在明鴻軒側臉上,他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我們要搞明白,被選中的是‘謝冰’,那么她附身的尸體,究竟有什么特殊??” “我是個中年婦人。”危羌將自己選中的剛死之尸生平一一講述。 丁松沒好氣地說:“我是個老年老頭。” “謝冰呢?” “是個年輕女子,未曾婚配便得了重病死了。” 明鴻軒輕敲桌面的手指頓住,“……未婚女子?” 亂葬崗最中心處。 幾十個飛僵緩緩地向著中央而去,一路上,謝冰借著飛僵的余光看清楚,這幾十個新鮮出爐的蝴蝶飛僵都是年輕女子,這讓她心底閃過一絲異樣,仿佛抓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