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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這兩年我尋醫問藥,總是找不到病因,求仙人給些靈藥,救救我meimei。” 謝冰頓時恍然了。 尋常平民與修士天壤之別,對于凡人來說,修士便是如同天上的謫仙,那靈丹妙藥又豈是凡人能得到的?這兩年怕是求醫問藥不得其法,日前看到謝冰驟然出現在勾欄里,這才存了心思。 謝冰抬眼看去,恰與蝶公子的視線交錯,那一瞬間,眸子里有謝冰看不懂的異樣。 “仙人若是有什么靈丹妙藥,或者傳說中的靈石之類,倒也可以給與在下,在下什么都愿意做。” 他咬了咬唇,梨渦隱隱閃現:“若是能救舍妹,便是將這一身托付也無妨!” 謝冰:“……” 兄弟,我來勾欄聽你唱戲,我想學習,真滴不是想睡你! 她想了想:“這樣吧,我去看看你meimei……雖然我不懂醫術,興許能問一問旁人。” “那倒不必了!” 蝶公子周身一顫,霍然站起身來。 似是覺著不妥,他勉強道:“怕是不太方便。” 謝冰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恰在此時,身后傳來“哈哈哈哈”大笑聲,丁松不知道從哪個旮旯里蹦出來,嗖的出現在謝冰面前。 “這戲子露餡了吧!真是看了一場好戲啊!” 蝶公子臉色一白,往后退了兩步,抵在了身后冰冷的墻壁上,不發一言。 丁松不屑地看著謝冰:“哼,婊子無義戲子無情,這什么蝶公子就是騙你靈石!” 謝冰沉默不語。 “我太虛派出行那是無數擁簇,凡人之軀,與修士難以牽扯。這蝶公子是看你貪戀美色,故意上趕著要好處。說是求些靈藥仙丹,怕是一丸便終身受用,若是能與你共度一晚,更是能歡場受用。怕是根本沒什么生病的meimei,所憑借無非是蒲柳之姿,刻意引誘而已!” 丁松說話一向刻薄,句句揭露真相,說的蝶公子臉白一陣紅一陣。 謝冰抬眼看他,沒說話。 丁松痛痛快快說完,拉著謝冰就要走,“還不回客棧休息?你忘了你下山的目的了?” 謝冰甩開他的胳膊,直視著蝶公子:“我給你靈藥。” 蝶公子身體顫了顫,抬眼看向謝冰,“你要什么?” “這十天內,不要唱曲,跟我一起。” “成交。”他咬了咬唇,點頭。 頓了頓,又道:“定讓仙師滿意。” 丁松抱頭:“我特么……我怎么不知道太虛峰出了你這樣的貨色!” 出山就包戲子!!!??? 他想了想,更瘋了:啊啊啊!!天道降雷劈死這個死謝冰吧! …… …… 謝冰甩開丁松,拉著蝶公子就回到了客棧。 蝶公子一路沉默寡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了客棧里,他遲疑地站在門外,顫抖著手,將房門闔上。 謝冰蹲在一個大箱子里瘋狂翻找著什么,他顫了顫眼睫,心頭有些發悸:也不知道……這修仙之人,是不是有些別的癖好…… 謝冰終于在一堆書里找到了關于雜劇、南戲、諸宮調的書籍,還找了一本殘缺的,找的是滿頭大汗。 她抱著幾本書剛站起身來,一轉身,震驚了: “你你你……你干嘛啊?” 蝶公子已然衣衫半褪,脫的只剩下中衣。 他臉頰緋紅,淡雅的眸色里隱隱有些緊張,強撐出一個笑容,連梨渦也僵硬起來。 謝冰往前走了一步,他先是往后退了一步,復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垂頭,看著謝冰手中捧著的書,嗓音在發顫:“這是作何用?” 謝冰:“???當然是學習用啊!” 說著,她上前一步,將一堆書扔到了蝶公子懷中,“衣服穿好,我們來學習。” 蝶公子捧著一堆書,臉色有些怔然:“……啊?” …… 謝冰決定先從“唱曲”入手。 系統給出的參考書都會在她既定的活動范圍,如今她來到了蝕日州,教材一定就在蝕日州內。 拿到題目照舊開始從題目破題,唱曲是完全明晰的指向,所以這次的文學形式,是“唱曲”。兼顧后面的“蝴蝶”、“不完全悲劇”,蝶公子恰好有蝴蝶的“蝶”字,不知道有什么關聯,她是不會放過他的。 那日她與蝶公子初見,唱的是,謝冰更覺著,八成這次蝶公子是個關鍵性學習人物,說不定就像是孔逸仙一樣,是個關鍵性NPC,絕對要包下來,放在自己手邊。 事實沒讓謝冰失望,蝶公子順從的聽從謝冰的話,披上外袍就翻閱起謝冰這兩日在街上買的書,便翻邊搖頭,“這些話本都不全……你想學唱曲?” 謝冰以手托腮:“就是不全,哪里能得到全本?” 蝶公子臉上的倉皇不見了,抬起頭直視謝冰,隱約有些傲然:“都在我腦海里。” 他極為自傲地說,整個蝕日州,能將所有話本都印在腦子里的,只有他一人。 謝冰:“!!!” 果然,她找對人了。 唱曲與詩詞不同,因為它特殊的形式,所以是與下層人的身份相結合,觀眾,讀者,答案在底層凡人中。 而這些話本之類,都是口口傳唱,街上全本并不多,多是殘缺之類。 謝冰想了想也明白了,被稱為“穢惡之書”,明面上發印不太可能,而修仙界的又不屑于這些書籍,自然是流傳在市井之人的腦海中了。 原來,謝冰要找的答案,都在蝶公子的腦子里。 暮色剛至,丁松氣哼哼地踹開門,“謝冰!出任務了!” 可憐的門被踹開,就看到蝶公子僅僅披著外袍,里面穿著白色中衣,謝冰挨著蝶公子,兩個人的氣氛好得不得了! 天啊……大白天就醬醬釀釀,夭壽啦! “哼!”一聲哼,代表他的鄙夷。 危羌臉色不變,“今夜行動有變,提前走。” 謝冰“啊”了一聲,沒想到學習會使時間變得如此短暫,她都不知道天色將黑了。 她站起身來,推危羌他們出了房間,“知道了,等我一下。” 關上房門,謝冰想了想,從錦囊里拿出一個白瓷藥瓶,“這里面是枚三品靈丹,你換錢也好,給你meimei吃了也罷,自己自便。” 蝶公子接過瓷瓶,手指尖微顫,點了點頭。 “多謝……多謝仙師。” …… “不是吧???我拒絕!” 丁松慘叫一聲,轉頭就跑,被危羌揪著后脖頸拎回來。 明鴻軒臉色有些發愁,話語里卻極為堅定:“我們屢次來查看找不到倪端,是因為皆沒有將心神全都沉入,今日我想了想,我們絕對不能無功而返。” 危羌給人一人一張符,“一人選一具新鮮尸體,神識附在上面,這符箓可以保護你們的神識,若有不測,及時逃離。” 眾人沉默了。 神識與尸體一樣,那就意味著要將自己的心神全都沉浸在尸體的五識五感之內,甚至也要與尸體一樣呆在棺材里…… 這就是為何丁松一聽便要逃跑的緣故。 被危羌揪回來,丁松焦慮的原地打轉,謝冰懶懶地道:“不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