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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云璨的眼睛亮晶晶,“我不想一天到晚呆在家里當少爺,我要當大俠。”“白大哥,”云璨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淌著,跪在地上緊緊摟著他的腿,凄厲道,“我不想死,我是被人冤枉的,我沒有殺人,白大哥,你救救我。”往事驟然出現在眼前,白定安搖搖頭,狠狠的想要把云璨的影子與秤先生的影子分離開去。他無法相信,善良純潔的云璨竟然就是心機深沉的秤先生,不,不,他搖著頭,不愿相信。云璨躺在地上,望著他,淚如泉涌,“你當初不該對云璨那么好?”是呀,為何當初在云璨死后,他仍然還是要那般執著的對待云璨,給他上香,對著他說話。每當看到他因為思念云璨而傷悲時,他就突然恨不得自己能化身成那個云璨,因為有人關心懷念對他來說是多么難得的一種感情啊,他想長久的據有,于是就不知不覺一點一滴的陷了進去,對他一點點手軟起來,哪怕冒著違抗尊主的大罪,也要暗中去瓔珞山助他,因為是他自己已經無法自拔了。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將信任全部給了白定安,但是,他還是忍不住下了賭。現在,他知道自己輸了。輸了的后果就是死。云璨捂著胸口,咳出一灘血,然后繼續躺在地上喘氣。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云璨,白定安眼前再度浮現出那個曌月山莊的云璨,忍不住,他上前,將他慢慢扶起,讓他依在自己懷里,顫聲道,“為什么,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就是云璨?”云璨已經死了一次,不能再死了。不知為什么,他突然忘記了秤先生對他的傷害,他只記得曌月山莊里的云璨,甚至在某一時刻蓋住了白驚羽的影子。現在,他眼中只有他,云璨。云璨面無血色,輕聲道,“你,可對我動過心?”白定安一邊為云璨度內家真氣,一邊柔聲道,“不要說話,我為你運功驅毒。”“不,”云璨倔強道,“你說?”白定安望著他,心中忽然有著說不出的痛,對他動過心嗎?他不知道。在得知他一直在暗中幫助自己時,他有一瞬間的感動,但是,。。。。盯著云璨那白得嚇人的面龐,他知道,云璨的生命之源正在枯竭,突然沒有來由的一陣恐慌,忍不住道,“有過,我為你動心過。”其實,當他看見面具后的云璨時,他的心里就開始有幾分后悔了。云璨臉上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單薄的猶如煙花,“白大哥,你曾愛過我,我,我很高興。”“其實,”咳咳,胸口又劇烈沸騰起來,白定安忙將內氣緩緩傳送過去。“我是令妃的兒子,皇后說,如果我能當上尊主,她就說服皇上將我母親從冷宮放出來,讓我們母子團聚,我想娘了,就答應了她的條件。”頓了一下,他又繼續道,“但是尊主的實力太強了,又有賬先生相助,我只有服從,我。。。。。。”“不要說了,”白定安心如刀割,道,“讓我救你。”“不,不要白費力氣了,”云璨聲音變得微弱,“我,我很冷,我好想抱抱你,白大哥。”“好吧,抱吧,”白定安柔聲道。像著了魔一樣,云璨顫巍巍的舉起了他的手,一點一點的向白定安靠近,突然,他的手在半空垂了下來。白定安一驚,連忙凝神望去,云璨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已經閉上了,同時,一把小巧的袖箭從他衣袖之中滾出,落在地上。看到那支袖箭,白定安萬箭穿心,每個高手都會為自己留最后一手,但是,出于內心對自己的喜歡,云璨終究沒有對自己使出他的最后一招-----袖中箭。“不,”白定安大吼一聲,晶瑩的淚水猶如露珠一串一串滴下。捧起他的臉,輕輕的吻上他的唇,將他更是緊緊擁入自己guntang的懷里,仿佛這樣就能用自己的體溫將他重新喚醒,讓他重新睜開那雙耀眼的猶如明星般的眸子,重新喚一聲,白大哥。日影逐漸西移,屋里的光線漸漸暗淡,但是白定安緊抱著云璨一動不動。玉兔東升,樹影搖曳在雕花小窗上,渲出一副詭異的圖像,屋里漆黑不可視物,只模模糊糊的看見依著墻角坐著一個身影,一動不動,仿如鬼魅。。。。。。。。。。。。書房的門終于被人推開。白定安踉踉蹌蹌的從里面走了出來,容顏憔悴,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他定了定身子,拍拍衣裳,才從容向廳院走去。楚宣已經候在那里多時,一見白定安出來,忙上前,目光炯炯,道,“白公子,先生呢?”白定安道,“先生有事去見尊主了,讓我暫時代他總理這里的事物。”楚宣目光尖利如鷹隼,道,“我不信,先生前幾天派人讓我到這里來,說有事要商量,又豈會不辭而別?”白定安知道他是云璨心腹,且對云璨忠心耿耿,云璨一向信任他,在云璨面前,他一向權利很大,于是,不由嘆道,“我知道你不信,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說罷,將一封紙箋輕輕放在桌上。楚宣仔細看了起來,而白定安則心中劇跳不已,確實,這是他模仿著云璨的筆跡仿造的。“我不信,”楚宣猛地跳了起來,“先生從不會這樣對我,什么事必親自指令。”“就是你這個混蛋,迷了先生的心,”楚宣憤憤一拂衣袖,怒道,“等先生回來,我自會找他。”言罷,氣沖沖出門而去。白定安撫著心口,吁了一口氣。從容回到房間,梳洗完畢,他便馬不停蹄奔向城中的玉龍客棧。在天字號房間里,一個英俊的男人正等著他的到來。“怎么樣?”男人著急問道白定安道,“尊主,一切順利。”男人----尊主楚懷玉皺眉道,“秤先生的首級呢?”白定安略微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楚懷玉,道,“在這里。”楚懷玉聞言,大怒道,“定安,你這是什么意思?”白定安忙道,“尊主勿怒,定安用化尸藥水將他的尸首融化成了一團黃水。”楚懷玉聽到這里,取出瓶塞,果然,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他不禁半信半疑,“化尸水是聽雨樓秘制藥水之一,聽雨樓都滅了這么多年,你如何得到化尸水的,你又是從哪里找到的?”“是屬下在望江村發現的,”白定安恭恭敬敬答道。楚懷玉愣了一愣,將瓷瓶還給他,不由笑了起來,“好,做得好,現在秤先生莫名其妙在世上消失,皇后娘娘一定很憤怒,可是呀,可是,她永遠也找不到這個忠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