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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像發現了什么奇異的物件似得,露出一副驚奇的樣子。白定安不理他,繼續為自己倒滿第三杯,搖著頭,帶著幾分醉意笑道,“先生,你,你怎么,只盯著我?”秤先生一聽這話,如夢初醒,連忙輕咳一聲,收回目光,道,“我只是比較好奇,你,喝多了會是個什么樣子。”“樣子?”白定安閉上雙眼,放下手中的空杯,一手托腮,一手以食指中指支著額頭,道,“那肯定不好看,忒丑。”剛說出這句話,他的身子便伏在桌上,沉靜過去了。秤先生端坐在檀木椅上,靜靜的凝視著對面昏睡的人,像個木偶一樣,半天都不動一下。風中電慌慌張張跑進來,臉上一副諂媚的表情,“先生,需不需要我在對他加一把火?”秤先生右手輕輕搖了幾下,不悅道,“誰叫你進來了?”“這,這,”風中電支吾幾聲,他本想進來拍拍馬屁,誰知道對方竟是這般冷漠,他只得訕訕退下。秤先生抱起昏睡的白定安徑直向后院客房走去。白大公子,不好意思,既然你的存在sao擾了我的心境,我只有對你不客氣了。朦朧之中,白定安恍然感到有人在輕輕拍著自己的臉頰,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白大哥。這聲音既遙遠又熟悉,是誰呢?白定安下意識的問自己,但是昏昏沉沉的腦袋和一陣一陣的困倦襲來,讓他無心集中精力去思考,他想握住那雙在自己面容上輕輕撫摸的手,但是渾身如一團棉花一樣,使不出一分力氣,他只得放棄,任自己陷入昏睡之中。在夢里,他遇見了云璨,那個有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的少年,無暇的如雪,亮的如月,他追著他跑,邊追便笑道,白大哥,我可找到你了。笑容是那么純真爛漫,讓人一見便無法忘懷。他轉身,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然而,那個少年的面容卻突然變了,變成了白驚羽,丑陋不堪,他憤怒的一甩手,指著白定安,厲聲斥道,惡魔,還我白家,還木叔叔和風大哥的命來。望著他凄厲的表情和絕望的目光,小弟,白定安不由得大喊起來,驚出了一身冷汗。霍的張開雙眼,入眼處是一頂白色的帷帳,淺色的流蘇在床檐上微微蕩漾。白定安怔怔的望著床頂半天,才意識到剛才只不過是南柯一夢。陽光從半開的小窗悄然而入,懶懶的投射出縷縷金線,映亮了房間。看樣子,竟是正午,白定安不由心道,莫非我昨夜竟然醉的如此之沉。哎,自己也是太貪杯了。他心中連連自責,趕緊翻身,準備起床。哪知這一動作,便覺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自己身后某個部位更是火辣辣的痛。白定安面色大變,復又啪的一聲,睡回在錦床上。他緊咬雙唇,胸口劇烈起伏不停,思緒萬千。就在這時,一個少女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端放著一碗熱氣四溢的rou粥,曼聲道,“公子,請用粥。”白定安深吸一口氣,忍著渾身的不適,緩緩從床上做起,心中千思萬想,忍不住道,“昨夜?”話未說完,少女盈盈笑道,“我家主人知道你想問什么,所以讓我告訴你,你只有喝完九碗粥,他才會告訴你發生了什么事?”白定安苦笑一聲,想不到對方已經想好對付自己的方法,無奈之下,他只得從少女手中接過粥,慢慢用起來。也罷,九碗粥就是三天,那三天后,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對我。一連三天,白定安足不出戶,徘徊在這間布置的雅致的客房里,風中電每天晚上準時前來探望他,白定安心中鄙視他的為人,每次都是不耐的將他打發出去,然后一個人靜靜的在房里打坐調息,靜度時光。不知不覺,他已如約將九碗粥用完,但是除了風中電之外,再無外人來探望他,他不由得心中郁悶,暗道,與我九碗粥之約的人究竟是誰?怎么他失約還不現身呢?一想起這個問題,心中竟然是無比煩惱。此時正是黃昏,暈紅的云彩在天際淡淡閑掛著,白定安推開房門,緩緩進入院子之中。風家本是大族,別院里更是風光旖旎,令人流連。白定安沿著香徑獨自一人行走著,突然附近的翠竹林里一道勁風閃過,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白定安冷冷的盯著他,道,“你終于出來了。”那人正是秤先生,他笑道,“你終于好起來了,那些藥膳看來效果不錯。”白定安哼了一聲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秤先生雙手一攤,飄然上前,淡淡道,“你說呢。”白定安的臉漲得通紅,怒道,“好一個我說,只希望先生下次看在白某可憐的份上,不要如此了。”秤先生一步一步逼近他,聲音一冷,右手抬起他秀氣的下巴,道,“這由不得你做主。”白定安用力推開他,道,“我以為先生是知羞恥的大度之人,想不到現在才得知竟是個人面獸心之人。”秤先生聞言也不生氣,道,“我嘗了嘗,你的味道確實與眾不同,怪不得,連白驚羽都一直被你所惑。”“住嘴,”白定安厲聲喝道,“如果先生沒有什么事,我就此別過。”“別過,”秤先生玩味的道,“你不知道天殺里面最重要的一條原則就是對主人的命令無條件執行嗎?”白定安怔了怔,隨即道,“我只是接受任務而已,不是來做你的玩,物。”“玩,物,”秤先生咀嚼著這句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白定安,你不知道吧,一入天殺,你的性命都屬于天殺的了,更何況你的身子。”白定安怒目而視,霍的轉身就走。“站住,”秤先生喝道,“你心里不服氣是不是?不過,”他頓了頓,才道,“你如果不想聽令于我,就只有一個辦法,殺了我,奪了我的秤先生之位。”白定安轉過身來,盯著他,一字一句,堅決無比,“我白定安發誓,總有一日,要站在你之上。”他神情專注,目露殺機,饒是秤先生,也不由被他身上的寒意叮咬了一口,骨頭一涼,隨即笑道,“有志氣,你要是以前這般想就對了,如何現在才想到這一層呢。”白定安瞧著他,突然笑了,“因為只有站在你的上面,你才能任我揉搓,是不是?”甩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秤先生立在那里,嘴里一連冷笑數聲,突然喊道,“姚青,你還不出來?”那身著青衣的絡腮胡子立即從林中現身道,“先生。”秤先生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