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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半晌才道,“我說話算數,你把他二人帶走吧?!?/br>青衣小童聞聲拊掌笑道,“師兄真是太溫柔了,這人剛才侮辱了我們,師兄竟然還對他手下留情?!?/br>車里人道,“他是大名鼎鼎的白衣公子,俗話說得好,江湖朋友,宜結不宜仇?!?/br>原來對方已經看破自己的身份,白定安不由俊臉通紅,訕訕笑道,“杏花車,杏花人,見面動武七分罪,江湖朋友的話誠不欺我,是在下自以為是了。”說罷,他對著馬車施了一禮,然后便略一運功,嗖的一聲,接連幾個起落,頓時消失不見。青衣小童歡心的幾乎跳起來,但還是嗔道,“師兄,你也真是太心軟了,剛才他欺負我,瞧不起我們,你應該狠狠懲戒他一頓?!?/br>車里人柔聲道,“言兒,他不同于那些惡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我們的宗旨是以救死扶傷為主,不可濫用武力?!?/br>言兒這才笑起來,轉身跑向白驚羽,剛跑了幾步,驀然瞧見那被打翻在地的木匣子,不由雙眼一紅,立即抽泣起來,“師兄,風哥哥他,”話沒說完,小腿一軟,啪的一下子跪在地上。白驚羽遠遠的瞧著言兒的表現,心中無法自抑的涌上一陣悲哀,言兒一定與風大哥熟識,所以他看到風中云的人頭一定悲痛欲絕,我和天月又何嘗不是,如果有機會,我只愿自己能代替他去死。那車夫見狀,連忙從馬上掠起,直飛到言兒身邊將他輕輕抱起又轉身返回到馬車,將言兒放進車里,沉聲道,“谷主,風公子遇害了?!?/br>里面久久無音,車夫在一旁心神不靈,多次向里張望,但是目光始終被簾子所遮擋住。良久,車里人才平靜道,“帶上他們,我們走吧?!?/br>白驚羽眼睜睜的看著車夫將自己和天月抱進了這輛華麗的馬車里。其實這輛馬車相當寬敞,但是多了兩個傷員之后,就顯得擁擠多了。馬車緩緩行走著,白驚羽只覺得自己頭腦發暈,全身酥軟無力,視物模糊,漸漸睡意劈天蓋地的向他襲來,他終于閉上雙眼,進入了夢鄉。白定安緩緩走進風家大堂里,正中坐著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男子,一見他進來,目光一冷,道,“白驚羽和谷天月的人頭呢?”他正是秤先生。白定安慚愧道,“屬下技不如人,他二人已經被人救走,請先生處罰在下吧。”秤先生冷哼一聲,“堂堂白衣公子也有失手的時候,真是不可思議啊,我想知道,那人是誰?”白定安道,“杏花車,杏花人,見面動武七分罪?!?/br>秤先生目光閃閃,道,“看來這件事的確怪不得你,杏林谷主,江湖中人不愿得罪,看來是他二人此次運氣太好,僥幸逃得一命?!?/br>白定安垂首下跪道,“但是,定安沒完成任務,請先生懲罰吧?!?/br>秤先生冷哼一聲道,“雖然白驚羽沒死,但是現在風家已經全部為我所控制,風中電這個草包,不足畏懼,尊主也并不在乎白驚羽生死,一個毫無負荊之力的紈绔子弟,不需要尊主用大量人力物力去對付他,你起來吧?!?/br>白定安緩緩起身,詫異的望著秤先生道,“可是,你一直對他保持著警戒之心,怎么現在反而不將此人放在心里?!?/br>秤先生目光帶著笑意,“令你追殺白驚羽是擔心你對他還存有一分兄弟之情,日后被他趁隙所利用,不過以你今天的表現,已經合格了,尊主心中滿意,我也滿意?!?/br>白定安怔了怔,才道,“原來先生還是對定安有所懷疑?”秤先生走上前,直直的注視著他,道,“你要理解我們,尊主對你期望甚高,所以才會令我一次再次出任務測試你?!?/br>白定安默然不語。“來人,”秤先生道。頓時,風中電慌慌張張的跑上前來,連聲道,“先生,我來了?!?/br>秤先生道,“我與定安將要在這里暫住幾天,你可要好好安排我們的食宿。”風中電點頭如啄米,連忙道,“我現在就下去令人安排?!?/br>風中電下去后,一個高大身材的絡腮胡子大步走來,道,“先生。”秤先生道,“姚青,我已經令雪璨回去了,你也先暫時回你的幫里等候命令吧?!?/br>姚青打量了一眼白定安,目中露出詫異之色,道,“先生,他。。。?!?/br>秤先生道,“我讓你與他見面,是要告訴你,以后可能有許多事需要你與他合作。”姚青聞言點點頭,隨后不聲不吭的離去。白定安望著他的身影,道,“這人看起來像一個憨直的人呢。”秤先生淡然道,“不錯,你要好好記住他,因為不久以后你們就會成為同伴,經常見面?!?/br>白定安眨眨眼睛,“經常見面?”“不錯,”秤先生道,“雖然你有玉蓮在身邊協助,但是白家家大業大,所以我稟告尊主之后,尊主決定讓姚青到時跟在你身邊,隨時給你支持?!?/br>第38章第三十八章白定安訝然的瞧著秤先生,“你信不過我。”“那當然不是,”秤先生語氣平淡,“姚青心思縝密,武功高強,有他之助,想必你很快就會將白家家業牢牢握在手中,你也知道,即便如你父親,當年身邊還需要一個木管家來相助,你說,是不是?!?/br>白定安聞言,輕輕笑了,“還是先生和尊主想的周到?!?/br>秤先生定定的瞧著他,突然道,“我想喝酒,你愿意陪我一起嗎?”白定安見他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不由一愣,隨即愉快的笑道,“先生之言,我只有遵從?!?/br>當下秤先生手一拍,喚來風中電令他在在大堂里為自己和白定安準備酒菜。白定安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心中非常不解,不知秤先生此舉有何意義。酒菜上桌,白定安先起身為他斟滿一杯,然后恭敬的舉起杯子,心中略微不安,道,“先生,定安先敬你一杯,感謝你這些日子對定安的相助。”秤先生的目光注視著手中的酒樽,目中似有笑意,道,“公子不必多禮,其實這些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我并無什么本事能助你?!?/br>“這,”白定安一時無語,慌忙仰頭將酒一飲而盡,訕訕笑道,“先生,我可飲盡了,你呢?!?/br>秤先生目光一黯,驀然道,“此時此刻,我們只飲酒,不談其他事。”白定安點頭道,“理當如此。”拿過酒壺,又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上一杯,笑道,“那定安就在先生面前獻丑了。”,話音一落,又是舉杯一飲而盡。他的酒量其實并不大,因此,兩杯酒下肚,頭便已經感到發暈,臉上也微微泛起紅云,這樣子煞是有幾分迷人。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