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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開平,同時交往三個男人,九個半月的懷孕時間……真是奇怪,顏緒想,母親有著錯綜復(fù)雜的男女關(guān)系,為什么自己卻成了江信恪的孩子呢?這一年來,江信恪對他可謂是無微不至,但這無微不至里卻暗含了超越父子情感的東西。就在上個月,他甚至悄悄打開了浴室的門,直到在浴缸中睡過去的顏緒突然驚醒,才發(fā)現(xiàn)江信恪已經(jīng)坐在浴缸邊觀察了他很久,一只手也落在了自己的喉結(jié)。他眼睛里寫滿情欲,跟顏開平看他時一樣。顏緒只覺得脊背發(fā)涼。他一開始極信任江信恪,后來卻發(fā)現(xiàn)他對自己有極不正常的心思。于是他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江信恪。大約是察覺了自己的防范,江信恪便總是搞突然襲擊,雖然一如既往的溫柔,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靠近他,觸碰他,蜻蜓點水一般吻他的額頭。這次他的臉湊得很近,幾乎要貼上他的嘴唇。顏緒猛然推開了他。要不是傭人突然敲門,詢問他狀況,江信恪極有可能要做點什么。江信恪到底還是克制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他其實跟顏開平是同一種人,美色當(dāng)前,并不在乎這個人跟自己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唯一不同的是,江信恪要比顏開平有耐性多了——只是不知道這份耐心什么時候就會用完。只是一瞬間的鬼使神差,顏緒便將這條小小的布料團在手里,藏了起來。當(dāng)江信恪回來時,他那雙深邃的眼里是快要溢出來的心疼,他有無數(shù)的疑問,但是顏緒對他三緘其口。他只告訴江信恪,他遭遇了埋伏,被人控制,拼盡了全力才逃了出來。然而他被誰控制,這幾個小時又遭遇了什么,他卻一個字也不說。管家告訴江信恪,顏緒身上的傷非常詭異,而且他極其抗拒做全身檢查。江信恪終于撕破了淡定的面具,惡狠狠的捶了一下墻,將沉睡過去的顏緒緊緊的摟在懷里——他再也不忍心問顏緒遭遇什么了,一個字也不忍心問!他只是發(fā)誓要把紅幫的人挫骨揚灰!********顏緒養(yǎng)了些日子,再次回到江信恪名下的公司上班。公司里的事務(wù)繁忙,他一去了便忙的不可開交,直到上午十點才沖了一杯紅茶,坐著休息一會兒。過了一會兒,女秘書抱著一堆東西送進來,一些文件,書籍,以及一個系了白蝴蝶結(jié)的方形黑色禮物盒。顏緒觀察了一下這禮物盒,笑道:“又是哪個小jiejie給的?”顏緒自從接手公司后,見到年輕貌美的姑娘就聊sao,也不管對方是哪國人,會不會中文。于是顏緒身邊的鶯鶯燕燕們真是多到不行,可惜他是只聊sao不聊情,一個有實質(zhì)性發(fā)展的也沒有。女秘書也是習(xí)慣了,知道送他禮物的姑娘從未間斷,便笑笑說:“前臺說是快遞送過來的,估計是不好意思跟你正面表白。”顏緒搖搖頭,拆掉上面的蝴蝶結(jié),正要將蓋子打開,卻突然聽到有人敲門。“請進。”顏緒停下手,專注的看向門外。緩緩?fù)崎_門的,正是一身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的江信恪:“忙嗎,緒緒?”顏緒趕緊站起身,迎他進門:“父親怎么過來了?我不忙,您坐。”他連忙走過去為他除下外套,卻被他一把摟住腰:“今天身體好些了嗎?”江信恪直視顏緒的目光灼灼,微笑里藏著炙熱。那女秘書非常識趣的轉(zhuǎn)身離開,關(guān)上大門。顏緒只覺得被他碰觸的腰一陣陣發(fā)緊,他不著痕跡的飛快的脫下他的風(fēng)衣,轉(zhuǎn)身掛到衣勾上,躲開了他的碰觸:“父親不必擔(dān)心,我養(yǎng)得很好。”江信恪不以為意,踱到桌子低頭前翻看他的書籍文件:“累了就休息,不要對自己太嚴(yán)苛。事業(yè)總是忙不完,身體壞了卻養(yǎng)不好。”“一開始不顧我死活非要讓我連軸轉(zhuǎn)的人,怎么突然又改口了?”“我那時是希望你早日振作起來,怎么,你怨我?”顏緒溫柔一笑:“怎么會?我一直感激您——我對您除了感激之情,不敢有其他想法。”江信恪翻閱文件的手指停在半空,他抬起頭來道:“我允許你有其他想法。”顏緒心口一堵:“……那,那就是父子之情,尊敬您,感激您,孝順您……”江信恪也是心口一堵:“可我不希望你只是尊敬我,感激我,孝順我,我還希望你……”“我會回報您!”顏緒打斷他,“我會努力把公司打理好。”江信恪五官突然冷下來,但也只是一瞬間,他又挑高了眉峰,轉(zhuǎn)移話題道:“緒緒,你最近真的進步很多,公司方面取得的成績也好,所有人都低估了你的能力。”他逼近顏緒,撐著胳膊將他困在墻角:“我想獎勵你,但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江信恪靠得越來越近,近的幾乎要貼上他的耳朵。顏緒干笑道:“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不必給什么獎勵。”江信恪促狹的笑,癡迷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但是我想獎勵你……也有點想獎勵我自己,獎勵我把這么優(yōu)秀的你找回來……”他的指尖從顏緒的喉結(jié)一直滑向襯衫的領(lǐng)口處,似乎馬上要伸進去似的。顏緒頭發(fā)完全炸了開,他一把抓住江信恪的手,咽了口唾沫哀求的看著他:“父親,我……”“我把紅幫都剿滅了,一個不留。”江信恪突然笑著說。他的笑容極其溫柔,但看在顏緒眼里卻毛骨悚然。“每個人都挫骨揚灰。”他聽到江信恪的牙根在咯咯作響,“他們都不承認侮辱過你。那我就只好每個都……每個都剝掉皮,扔進海里。”顏緒每個毛孔都被塞進了冰塊兒似的,他冷得打了個哆嗦。江信恪心疼的抱住他,夢囈似的在他耳邊問:“開心嗎?”顏緒被他壓迫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上下牙都在打架:“開、開心……”“開心就好……爸爸以后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你落單,嗯?”江信恪貪婪的吸著顏緒脖子上的香氣,難耐的大力揉捏他的屁股。“爸爸!”顏緒強作鎮(zhèn)定的說道,“我有個會議,現(xiàn)在要去開。”江信恪的動作終于停下來。他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戀戀不舍的放開他:“去吧。”顏緒如臨大赦,低著頭倉皇而出。江信恪凝視著他遠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正要舉手叫住他,卻搖搖頭:“算了,回來再說吧!”他從上衣口袋掏出兩張票,摸著下巴嘀咕道,“也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嘖,是不是太孩子氣了?”他正要將“禮物”放到顏緒桌子上,卻發(fā)現(xiàn)有個馬上要拆開的禮物盒子。江信恪盯著那玩意兒看了一會兒,還是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