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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才在心底默數到第三聲,嚴褚便低嘆了聲,捏了捏她柔弱無骨的手掌,近乎服軟般地哄:“你有什么話,說給朕聽就是,能依著你的都依你?!?/br> 他實在是看不得她哭的樣子。 元歡又從喉嚨里溢出一兩聲哭音。 嚴褚默了默,又道:“你若實在不放心,朕可以即刻派人尋程雙入宮。” 在這京都,天子腳下,哪有人的蹤跡能逃過皇帝的眼線北北? 她當初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其實在他眼里,就如同小孩玩鬧一樣。 清茶和元盛對視一眼,皆是放下了提著的心,在他們眼中,元歡今日種種反常,應該就是為了能見小主子一面。 出人意料的是,元歡聳動的肩膀平息下來,她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與安靜,凝眉想了許久,有些遲疑地問:“程雙是何人?” 這話一經說出,更是滿室死寂。 清茶大著膽子問了句:“公主,您能聽出奴婢的聲音嗎?” 清茶與元歡雖是主仆,但關系比之常人格外親密些,十余年的感情,說是情同姐妹也不為過,便是眼睛看不見了,光聽聲音,也是可以立刻分辨出來的。 幾雙眼睛的注視下,元歡毫不遲疑地搖頭,只揪著嚴褚的袖口,道:“聽不出?!?/br> 她神情怯怯,像是個怕生的孩子,嚴褚反握住那雙白璧無暇的玉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融入骨血里,男人聲音微啞,艱澀出聲:“記得我嗎?” 兩人湊得極近,呼吸交纏都交纏在一塊,元歡瞧不見他的樣貌,但她腦海里卻全是關于他的記憶,她無比清楚這人是怎樣的風華清貴,霽月風光。 元歡悄悄彎眉眼,微紅的眼尾也跟著往上翹了翹,她抽/出自己的手掌,十根青蔥一樣的指尖搭上嚴褚的臉龐,一點一點細致的摩挲而過。 她的動作極為細致認真,但落在嚴褚心頭,便是難熬與隱忍交織,深秋時節,他下顎緊繃,克制得辛苦,額上竟沁出些汗來。 好在元歡在摸到他鬢邊突出的一兩根青筋時便收了手,聲音清軟地回:“我自然認得的?!?/br> 她也只認得他。 嚴褚聽著她軟糯綿音,下意識便覺著不對,她若是當真記得他,便不會是這般的神情態度。 可他還未來得及再問下去,便見她癟了癟嘴,小貓一樣地呢喃著求:“你處理完事情,能不能再來陪陪我?” “你不在,我很怕的。” 嚴褚心底那座原就岌岌可危的城墻,在這兩句話中,轟然坍塌。 作者有話要說: 后媽,一群后媽,畫畫被氣得昏過可。 ☆、第 13 章 鹿元歡生得美,從前漠著一張臉是別有風情的冷美人,現下卻是不勝嬌楚的小可憐,那般濛濛淚眼,莫說男人,便是女人瞧了也會生出七八分憐香惜玉的心思來。 更何況是早早就淪陷其中的嚴褚。 她的聲音極軟,帶著幾分撒嬌似的懇求,那求的意味倒并不明顯,只曲曲繞繞上揚的尾音像是一個小鉤子,將男人心底深深隱匿的陰私占有全部勾了出來。 他眼底晦色如織,喉結上下滾動兩圈,啞著聲音應她,“好。” 元歡才松了一口氣,便覺著方才喝下去的那碗藥開始發效,后腦的疼痛一點點消退,隨之而來的昏昏欲睡之感令她掩唇打了個哈欠。 這人便是失了憶也是本性難改,有意無意的折磨人。她并沒有往暖和的被子里鉆,而是一點點蹭到嚴褚的懷里,直到整個人蜷縮成團,被一雙大掌牢牢禁錮,才嗅了嗅他衣袖上清冽的竹香,滿足地將下巴磕在他胳膊上。 元盛在一旁看著,險些驚得用手托住下巴,哪怕他跟在成武帝身邊,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一時半刻的也適應不了九公主這般的轉變。 他這個旁觀者都覺著在做夢一般,就更別提嚴褚本人了。 他的感受是最直接的,因為她整個人歪進他的懷里,身子軟得如同一團絮絮的棉花,像是沒骨頭一樣地攀著他,眉目如畫,乖順柔和,毫無半分戒備之意。 自打他認識她以來,還是頭一回有這樣的待遇。 嚴褚眉頭緊鎖,想將懷中的人送到床榻上躺著,也能睡得安穩些,奈何兩條手臂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怎么也不聽使喚地托著她小小軟軟的身子。 就這般僵持了半晌,元歡自醒來起,又是擔驚受怕又是掉眼淚,這會沒用多長時間呼吸便均勻下來,嚴褚見她睡得香甜,才僵著手臂慢慢將人輕輕放到那張雕花架子床上歇下。 元盛方才接了小太監的傳信,輕手輕腳溜出去了一趟,回來后神色稍有所變化,踱步到嚴褚跟前,半彎著腰道:“皇上,方才太后娘娘身邊的楚嬤嬤來了一趟,說太后請皇上晚些到慈寧宮用晚膳。” 嚴褚絲毫不覺意外,只是彎唇抿出個格外嘲諷的笑容,目光始終落在床榻上的人兒上,片刻后才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也不知到底聽沒聽進去。 元盛便只好在心底嘆了口氣。 皇上登基稱帝,改朝換代,蘇家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因著太后的關系,皇上也樂得給這份臉面和榮寵。若蘇家一直安安分分的倒也還好,偏生這幾年小動作不斷,頻頻挑戰帝王底線,已然為朝堂諸世家所不容。 太后這等常年禮佛之人,也蒙了層煙火氣,開始插手后宮大大小小的事,更瞧上了皇后的寶座。 但這回蘇四姑娘犯下的事,多半連累蘇家,不死也要脫層皮。 更莫求皇后之位了。 建章宮書房隔間,太醫院院首衣袍微撩,跪在地上,愁眉不展,對嚴褚所說的情況感到極其費解。 這傷及后腦,確會引發一些不好的病癥,也確實有就此失憶失明的先例,那都是因為那腦后淤血所致,倒從未聽說過撞了后腦勺會使人性情大變,對從前厭惡之人格外依戀的。 他思索片刻,試探著道:“這種情況微臣雖也未曾聽聞過,但顯然九公主對皇上并非表面所現那般,據微臣所知,這昏迷之人醒來,最想要親近之人,便是潛意識里最歡喜依賴之人……” 他絞盡腦汁想將話說得好聽些,但中途好幾次磕絆停頓,說到最后,聲音愣是小了下來。 嚴褚見他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中自然也有了底,他擺了擺衣袖,直接打斷了那些他自己都聽不下去的胡言鬼扯,凝眉問:“你說兩三月便能恢復,有幾成把握?” 那太醫院院首見他總算問到了一個自己能回答的問題,就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信誓旦旦地回:“皇上放心便是,只要九公主好生養著,日日按時服藥,不出三月,淤血定然消散,人自然也會恢復過來?!?/br> “只有一點,九公主身子骨不好,這輝更是雪上加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