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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宮門,連落腳的院子都沒到,只怕就會被后腳趕回的男人捏死。 === 五日后,八月初九,莊巖行宮。 京都高掛的烈陽似是照不到這片地域,行宮建在山頂林間,十數個宮殿綿延,雖比不上皇宮大氣恢宏,但也別有一番雅致。 最重要的是皇太后的身子終于有所好轉,由暑熱而起的胸悶暈眩之癥都消了下去。 嚴褚從太后的歲康宮里出來,前院里,兩桿翠竹郁郁蒼蒼,山風一吹,竹葉沙沙作響。等跨出那道朱門,男人面色倏地陰沉下來,他將手里那個繡著祥云的香包丟到元盛身上,聲音里的不耐幾欲溢出來,“南嬪什么時候也跟來了?” 元盛手里捧著個燙手山芋,不知該露出個什么表情為好,一邊還要跟在主子爺后面解釋:“南嬪每日跟著太后焚香念佛,心念虔誠,這回來行宮避暑,太后便要了她在跟前服侍。” 您的心思都花在瓊玉樓那位身上,哪關心過這些? 最后還是太后隨意點了幾個妃嬪隨行伺候,才沒顯得那般清冷孤寥。 聽他搬出太后,嚴褚面色不見和緩,雙眸如兩口深不見底的幽潭,任誰從中都窺探不出一二情緒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瞥了眼元盛手里的香包,漠然道:“丟了。” “告訴南嬪,既然對外說自己誠心禮佛,就別只當個幌子,再敢生事,太后也保不住她。” 元盛眼皮子一跳。 不知情的,還以為南嬪犯了什么天家大忌,可他這知情的也只看到方才太后宮里那南嬪嬌滴滴說了幾句請陛下保重龍體這樣的話,再奉上一個親手做的香包。 討好君上,在后宮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怎的到了主子爺這,就變得罪不可赦了一般? 主子爺若是能拿出對旁人萬分之一的淡漠,瓊玉樓里那位又哪敢這般肆無忌憚? 感嘆歸感嘆,元盛卻是萬萬不敢表露出來的,他捏著拂塵,半躬著身,道:“萬歲爺放心,奴才都記著了。” 嚴褚抬眸,心里到底念著某個沒良心的,問:“宮里可有出什么岔子?” “回皇上,其余一切都好,只是溫太妃染了風寒,久醫不好,太醫……” 嚴褚的眉頭直接皺成了一個川字,根本沒興趣聽這些東西,“瓊玉樓那邊呢?” 元盛便從善如流地將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他心里嘆了一口氣,九公主能吃能睡能上天,離了主子爺就像進了水塘的魚,為情所困的從來都只有主子爺一人而已。 “公主尚在禁足中,天氣又熱,便只日日就在內殿教雙雙姑娘念書,連大門也沒怎么出過。” 嚴褚負手行了一路,眼看著要進清明殿的時候,他腰間掛著的玉佩突然哐當一聲掉在了青石路上,立刻就碎成了幾片,玉佩上的流蘇蜷成了個半圓。 元盛心頭一凜,急忙上前幾步想將玉佩撿起,等離得近了眼皮子又是狠狠一跳。 這玉佩他有印象,是皇上從九公主那里連哄帶騙弄來的,自得了就日日不離身的帶在身上,只夜里歇息時會解下。這會碎了,也不知主子爺得如何發怒。 嚴褚先他一步將那玉佩撿到手里,細細地看了兩眼,大掌緊了又松,目光閃爍幾下,最后仍是下了決定,聲如嚴冬寒風,“朕要回宮一趟,太后若問起,如實相告即可。”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起日更,女鵝會撞頭的,別急。 ☆、出宮 皇宮距離莊巖行宮六百里,去時禁軍開道用了六七日才到,嚴褚帶著一隊輕騎抄小道回卻只用了一日半。 天才將黑,瓊玉樓早早的就點上了燈,白日的熱氣卻仍是藏在風中不肯散場。一陣熱浪襲來,湖面波瀾驟起,一圈圈漣漪漾開,金色的錦鯉躍出水面,下一刻又猛的扎回水里。 蟬鳴陣陣,元歡斜臥在北面小窗前的雕花躺椅上,身上蓋了條薄薄的小被,眼睛雖是閉著的,但顯然并無困意。外頭一有些動靜,她便會側首去瞧瞧,見只是進來撤換熏香的,便又淡淡地挪回了視線。 直到清茶領著一女婦人進了內殿,隔著簾子沖元歡行禮,朗聲恭敬道:“公主,女醫到了。” 一道珠簾橫亙,元歡半支起身,薄被滑至腰際,似是起身的動靜有些大了,她皺著眉嘶了一聲,按揉著眉心躺了回去。 “都下去吧,將冰盆撤了,擺在殿里我頭疼得很。” 站在兩側替她扇風的宮女應了聲是,端著冰盆輕手輕腳出去的時候隱晦地打量了幾眼清茶口中的女醫。 那女醫個子不高,裹著一身灰衣看不出身形胖瘦,倒像是道觀中修行的姑子,面上蒙了半面灰色紗巾,皮膚倒是白皙,只是左邊臉頰上有幾塊燒傷的痕跡,深淺不一,一直蔓延到了面紗下,模樣瞧著十分嚇人。 想來蒙面紗入宮也是因著這個原因,怕驚著了宮里的貴人。 不知怎的,這兩日元歡的頭疾又犯了,且比往常更厲害一些。瓊玉樓上上下下都繃緊了弦,太醫的方子卻似不管用一般,元歡無奈之下只好聽從了一位老嬤嬤的建議,從宮外尋名醫試試土方子管不管用。 那兩人收回目光,身形消失在元歡的視線中。 “進來吧。”元歡從躺椅上起身。 清茶便掀了珠簾領了那女醫進去。 “公主。”那人聲音嘶啞得很,每說一個字就要費極大的氣力,他跪下朝元歡行了個大禮,被清茶扶起時,慘白的額頭紅了一片。 比額頭更紅的,卻是他的那雙眼眸。 元歡瞧著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鼻尖無端涌出一陣酸澀,她別過眼去瞧了瞧外邊的天色,神色復雜,“此次多謝你與團圓相助,我欠你們兄弟一份情。” 團慎搖頭,聲音褪去了啞意,愈發的雌雄莫辨起來,他道:“九公主千萬別說這樣的話,是我與團圓該謝您才是。” “若不是為了小主子的安危,您全不必鋌而走險,冒著這般生命危險也要出宮。” “主子在天有靈,必定心存感激。我與團圓兩具殘軀若能換得小主子一世安穩,便是死了下十八層地獄也安心。” 元歡水晶琉璃一樣的指甲緊緊的嵌在rou里,甫一松開,掌心的細rou便彎出兩個月牙兒出來。 團圓和團慎兩兄弟被自小就被家里賣進宮中做了太監,又因學不會圓滑而被當時的總管刁難戲耍,幾乎被逼到了死路上,是得了大公主鹿晨曦恩典,才堪堪逃過一劫。 后來團慎當值的蘭林殿失火,他跑進去救火,最后火滅了臉也毀了,當時正是七八月的天,團慎臉上的傷口沒人醫治,很快就病得只剩下一口氣。 最后團圓實在沒有辦法,跪在晨曦宮求大公主救命,這樣的法子實在冒險,若是鹿晨曦心生不悅,團慎病治不好不說,還得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