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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樞!你這也太會戳人傷口了。”“抱歉,無意冒犯。”諦樞嘆了口氣:“情劫一事,孤本毫無頭緒,如今有了條線索,孤卻害怕了。”北極大帝望向遠(yuǎn)方:“知道結(jié)果并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逐本溯源。一旦明白為何會造就此等結(jié)果,便會妄想回到某一個節(jié)點改變一些事,進(jìn)而妄圖影響結(jié)果,卻不曾想所有的結(jié)局都已經(jīng)注定。”“我明白。”諦樞若有所思,“舅舅,以萊珠那點修為,困不住你吧?”北極大帝無奈:“你連這點也發(fā)現(xiàn)了?”“大義令您看似站在帝后一邊,因此您愿意替我查惡念之事。但您對父皇有怨,所以任由萊珠與諦翎勾結(jié),此次若是他們能給父皇點教訓(xùn),甚至是危害其性命,您大概會站出來主持公道,并且扶孤上位。舅舅,您看事看人都看的太透了,功過是非算得一清二楚。您不愿三界再陷入混亂,所以哪怕你恨透了我父皇也并未加入叛軍。”北極大帝感慨:“諦樞啊諦樞,你娘整天跟我吹,說你是天縱奇才,是三界中天生的王者,我聽這話聽得耳中生繭,只覺你小時是有點小聰明,近來卻對你父母太過于言聽計從,與其說聰穎不如說是迂腐聽話,擔(dān)不起那等吹噓。對比起來,二皇子也比你值得輔佐。現(xiàn)在看來,還是我目光短淺,諦樞啊,儲君這個位置,非你莫屬。”“舅舅滿意二弟,是因為二弟愿意還妖族自治?孤聽聞蓬萊仙島中妖修眾多,其中多位與三弟交往過密。”“交往過密不代表就是叛軍。你舅舅我也不是耳根子軟的人。好吧……前些年我確實不滿你父皇,近些年也談不上滿意,如今看來,真正要算得上差強(qiáng)人意的,也就只有你這個太子了。”“舅舅好心勸孤,孤卻反唇相譏,是孤不對。”“行了,別說客套話,我勸你是不想你為情所累而牽連整個三界。儲君心境不穩(wěn),于三界而言是禍非福。有些事情得過且過,就不要再去追究啦。”“若是我偏要追本溯源?”北極大帝只得道:“那我就給你指條明路。最快的恢復(fù)方法是去找太上老君借轉(zhuǎn)輪盤,或者要一顆憶夢丹,保準(zhǔn)你把小時候尿褲子的事情都回憶起來!”可仙算不如天算,沒等諦樞去找太上老君,老君座下的一位妖修便三跪九叩地求見天帝,目的是為鯉寧微申冤。換做平日,這種小打小鬧的事情天帝是不會親自過問的。不過在聽到“鯉寧微”這個名字時,天帝忽然想到太子對其異常的態(tài)度,決定聽一聽這小妖修打算申什么冤。第十八章妖界尋緣由前來申冤的妖修出身妖界,仙齡比前任蛟王的歲數(shù)還要大。成仙在龍門臺關(guān)閉前,但因為是個低級妖修,這么多年來也只是個太上老君座下的小仙,并不能前往天庭議政。此等小角色,原先是連面見天帝的資格都沒有的。錦鯉仙在大殿外站了不過片刻,便聽殿內(nèi)傳喚。她顯得有些緊張,頭也不敢抬,進(jìn)殿便跪地請安,叩見天帝陛下。“平身。下跪何人?有何冤屈,速速報來。”太子異乎尋常的態(tài)度令天帝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鯉寧微的歷史。鯉魚仙起身時渾身一抖,顯然非常緊張:“回稟陛下,小……小仙名為鯉殷旗,鯉寧微乃小仙后代之子。一生謹(jǐn)小慎微,斷不會做出大鬧東海,屠殺海族之事。”這話一出,天帝沒說話,天后先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鯉寧微在被押送至東海深淵之前,就已是妖界大患!弒父、屠戮同族,此等窮兇極惡之徒,怎會如你所說那般‘謹(jǐn)小慎微’?”鯉殷旗花容失色,還沒站穩(wěn)就又跪下了:“回天后,鯉寧微乃蛟王與鯉族之子,錦鯉一族地位低下,小仙的后代被蛟王所騙產(chǎn)下鯉寧微后,母子不被兩族所容。其母早逝,鯉寧微無人看管,自生自滅,常年衣食不足……”天帝道:“這妖怪雖然可憐,但其殺孽深重,也是事實。如今鯉寧微已魂飛魄散,你來就算給他討到個說法也于事無補(bǔ)。”“小仙只是覺得,凡事有因有果,當(dāng)初是蛟王不認(rèn)骨rou在先,虐殺鯉寧微從小養(yǎng)到大的另一條鯉魚精在后。此前,鯉寧微從未主動害人,罪不至此啊!”“照你說,是怪朕判罰過重了?”鯉殷旗壯著膽子道:“回陛下,是。”“荒謬!”天后長袖一揮,厲聲道:“處罰過重?那孽畜犯下如此滔天大禍,魂飛魄散再適合不過!不提屠戮妖界,僅一個撕裂東海裂縫之過就足以讓他……”“母后!”諦樞突然開口打斷了天后的話:“東海裂縫早在鯉寧微被封印前便已形成,更何況兒臣前去探查過,深淵中已被鯉寧微所落珍珠填滿。他非但無過,還有大功。”這么多年來,天界眾人從未見過太子如此直接地頂撞帝后,一時間,眾仙大氣不敢喘,目光閃躲,生怕天家打架連累小仙。“哦?是么……那是本座錯怪他了?”別說眾仙了,就是天后自己也差點沒回過神來。“嗯咳,既然他已魂飛魄散,就不要再追究了。”天帝趕緊出來圓場。哪知道諦樞非但沒順著臺階下,反而出列朝著帝后行禮道:“父皇,兒臣自愿前往妖界查明此事。”“這……”其實天帝根本沒有打算刨根揭底的意思。諦樞義正言辭:“父皇,此事關(guān)系妖界與海族,如果不能給兩界一個交代,恐生事端。”北極大帝在列中暗想:什么事端?對天界而言,若確實判錯此事,息事寧人為上,刨根究底毫無意義。不過,看太子這個態(tài)度,恐怕是他自己想查清楚吧?鯉寧微……看來這個妖怪果然和太子有故!天帝也鬧不明白兒子為何突然對那個已經(jīng)魂飛魄散的妖怪怎么感興趣,只不過,既然已成定局,諦樞查不查真相都無關(guān)緊要。諦翎已打入天牢,近期天界一片太平,太子真要去查清真相消磨消磨時間也不礙大事,于是,天帝點了點頭道:“也罷,便令太子前往妖界,徹查此事。”“兒臣遵旨。”一下朝,諦樞便找到了在殿外候著的鯉魚仙。這是鯉殷旗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與太子接觸,她恭敬地行了個禮:“太子殿下。”“事不宜遲,我們迅速前往妖界。”鯉殷旗驚了:“今天就走?”諦樞胸中莫名竄起一股起火:“兵貴神速!”“我……小仙……”鯉殷旗一臉無辜。諦樞的火氣還沒發(fā)完:“你前來申冤,一無確鑿證據(jù),二口齒不清,三形體不端,方才在大殿之上,顫顫巍巍,成何體統(tǒng)?”鯉殷旗竟落下淚來:“這……此乃小仙飛升后首登大殿,緊張過度也是常情。”飛升前,她在鯉魚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