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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子一跳,雖然蔚乘風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瞎子都能看出來,他悄然暼了傅彥成一眼,見他正若有所思得打量著蔚乘風,頓時心里一陣好笑。這種突然有種“原來你也有今天”的痛快感是怎么回事。這些年來,一直是他在為傅彥成的招蜂引蝶體質所發愁,而自己身邊的桃花都在傅彥成不知道的時候被他打發了,這一次,卻歪打正著得被他撞見。腦子里一邊胡思亂想,陳晏一邊微笑頷首:“你不僅是病了,還病得不輕。”蔚乘風見識過他的焉壞樣子,聽了這話并不害怕,反而扶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聽他扯淡:“哦?我是哪里病了?”陳晏老神在在地盯著電腦,毫無自知地嚇唬他,對著蔚乘風的清雅側臉有種逼人的靈氣:“你這種病情是內分泌失調,病情可大可小,輕則精神萎靡,影響睡眠,重則引人神魂顛倒,產生幻覺,如果你不小心調理,以后的身體會越來越差,各路疾病也就離你不遠了。”蔚乘風嘴角一牽,寵溺地笑著:“那依你看,我要怎么調理才好?”陳晏聽這話音,奇怪地瞄了他一眼,卻見蔚乘風臉上是標準的禮貌微笑,嘴角的弧度顯得人不遠不近,恰恰好,并沒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他并不覺得是自己多想,心里約莫著是蔚乘風段位太高,當下也不敢過火,只中規中矩得回答:“調理養生還是中醫比較擅長,不過千變萬化不過一個道理,堵不如疏,有什么需要,還是當下解決的好。”傅彥成看著他倆的互動,知道兩人之間應該沒有什么,大抵也就是蔚乘風死纏爛打,看陳晏的態度,他應該沒有什么威脅。但是這話音里他一開始還能聽懂,到后面,他卻是聽不懂了,不由狐疑得看著兩個人,難道還有什么隱情?傅彥成不知道,蔚乘風卻是知道的清楚。陳晏指得不就是自己上次來看病,說得那些話么,沒想到自己就隨口一說半個月沒有擼.管,眼前人卻記得這樣清楚。他稀奇地盯著陳晏。明亮的燈光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照耀的清清楚楚,像是舊照片打上了光暈,看上去溫暖的不行。他還真沒碰到過這種人,把別人隨口的一句戲言放在心上,還當了真。蔚乘風笑彎了桃花眼,眼睛里細碎的光乍然綻放,嘴上不自覺得逗他:“可是沒有人給我疏啊,怎么辦呢。”作者有話要說:我真是墮落了,自從短小了一次之后,整日沉迷短小_(:з」∠)_第24章第24章沖突傅彥成在旁邊一直靜靜地聽著,蔚乘風的話一說出口,他當即撩起眼皮,語氣冷淡地說:“需要我們幫忙介紹一下中醫專家嗎?”蔚乘風看向他,笑得有點假:“謝謝,不過不用了。我jiejie認識這方面的人。”陳晏驚訝:“你還有個jiejie?”蔚乘風收回和傅彥成對視的目光,“是啊,比我大三歲,現在孩子都十幾歲了。”“是嘛,這么早結婚生子。”陳晏隨口回了一句,突然想起來不對,他扭頭看了下電腦上蔚乘風的年齡,29。也就是說他jiejie才31,這個年齡就有了個十幾歲的孩子,豈不是她十幾歲就有孩子了?蔚乘風頓了一下,說:“她還沒有結婚。”陳晏愣住了,頓時意識到約莫著又是一出狗血豪門感情糾紛,心里好奇的要命,卻也禮貌地不再過問。但蔚乘風卻一反常態地對這些并不避諱,反而大大咧咧地說了出來:“她年少不懂事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同,等她懷上了那個人的孩子,才知道人家有男朋友,雖然后來和那個人分手了,孩子到底是舍不得打掉,我們家養一個人也沒什么,也不是特別在意名聲,就把孩子留了下來。”他這話雖然是對陳晏說的,眼睛卻緊緊盯著傅彥成,傅彥成心里一跳,不知道這是確有其事,還有他瞎編出來戲弄自己的。陳晏卻沒注意到兩個人的暗流洶涌,他略羨慕地說:“真沒想到,你們家庭還挺開明的。”蔚乘風抽空看了一眼傅彥成,得意的笑:“那是,我初中就和家里出柜了,他們不僅沒反對,現在還在幫我討媳婦兒呢。你呢?出柜的時候家里怎么說?”陳晏沉默了一瞬,“我家里父母都去世了,長輩里,也只有外公在世。”蔚乘風早就知道這些,并沒有多么驚訝,反而是傅彥成愣住了。陳晏從來沒有和他說過有關家里的事情。“你知道他什么背景嗎?他和你談論過家里人嗎?一句都沒有吧?告訴你。他這是防著你呢!”傅彥成耳邊不停地響起這段話。他有點發懵,腦子里嗡嗡作響。而那邊的談話卻沒有斷。陳晏和蔚乘風似乎聊得非常投機,傅彥成看著看著,心頭突然滋生了強烈的警惕。蔚乘風又坐了片刻,就站起來道別,臨出門的時候,他回頭,說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等她結婚的時候會給你發請帖,她很喜歡你。”陳晏莫名其妙地看著揚長而去的背影,面對著傅彥成疑惑的眼神,不明所以地聳了聳肩。氣氛一直沉默。空氣中只有陳晏在鍵盤上敲擊的清脆響聲,呼吸聲都變得輕微。終于,傅彥成開口:“你和他似乎很熟。”“算不上熟,他是我的病人。”“來看相思病的病人?”陳晏打字的動作一頓,抬頭:“你什么意思?”傅彥成:“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陳晏深呼吸,扭過頭:“別這樣,我最近有點累,不想吵架。”傅彥成放在桌面下的手握成了拳:“每次一說到你心虛的話題,你就是這個態度。阿晏,你怎么了?你這兩天心事重重,你究竟發生什么事了?”發生了什么?發生了很多,和你說,你會聽嗎?陳晏語氣虛浮:“沒有什么事,就是有點累。”傅彥成皺眉:“你不用顧左右而言他,還是說,你和他有什么事情瞞著我?”陳晏氣得牙都哆嗦了:“彥成,夠了!”傅彥成被他紅著眼睛的模樣嚇了一跳,陳晏平日里都是斯斯文文的,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溫溫吞吞的樣子,鮮少這樣失態。他被蔚乘風激得發熱的頭腦終于清醒了過來。他站了起來,低著頭:“對不起,我剛才頭腦有點不清醒,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先回去了,你,你好好上班。”說著,他就大步出門。陳晏看著他出門,漸漸渾身失了力氣,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