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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潑我硫酸就萬幸了。”“怎么說?責任方在我們?搶救不及時還是中間出岔子了?”“也沒有,他們家因為看這個病折騰的沒錢了,想鬧上一鬧,讓醫院賠點錢吧。”陳晏嘆了口氣,知道在這事上爭論無果,便問:“你剛才想說什么?”傅彥成驚訝:“不是你找我嗎?你平時都不怎么來病房,突然來找我,我以為你有急事。”陳晏干笑了一下,不便解釋說他是去打探消息的,口風一轉:“也不是專程找你,我不是下周就回到病房里了么,現在提前過去熟悉熟悉環境。”他們醫院的急診科醫生大體分為四塊兒,搶救室一塊兒,病房和監護各是一塊兒,還有一塊兒是診室坐診。除了主任不動,急診科所有的醫生,在這四個地方輪流轉,這也是考慮到急診工作壓力太大,常年留不住人,專門想出來的法子。過一段時間換一下工作環境,有利于身心健康,社會和諧。然而近一年沒回病房,醫生剛回去難免不適應,所以陳晏說提前去適應適應環境,傅彥成也沒有懷疑。畢竟陳晏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做什么都是穩扎穩打,按部就班地來,事先都是規劃好了的,事到臨頭才不會手忙腳亂,也不容易誤事。他心里一輕,整個人放松下來,在陳晏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沒什么要緊事兒就行,今天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陳晏聽出他語氣中的疲憊,剛想問他有沒有吃飯,便聽見對面略微沉重的呼吸聲。陳晏:“……”他拿起手機訂了外賣,而后抱著茶杯,靜靜端詳著眼前的男人。他趴在桌子上,睡熟的面容上籠罩著一層淺淺的疲憊,不明顯,卻也顯得棱角分明的臉龐多了絲愁色,一對遠山疊嶂的劍眉濃而厚,眉心微微隆起,像是為什么事煩心。陳晏的手不禁悄悄得撫上了他的眉。老一輩的人都說,濃眉的人重情,事實上,傅彥成也的確是個重情的人。生活不是電視劇,不能只憑著簡簡單單的一個“渣男”來定義一個人,而無論從什么意義上來說,傅彥成都算得上一個好男人。對父母他孝順恭敬,對工作他認真負責,對朋友重情重義,知恩圖報,責任心強,出什么事也能扛得起來。真真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只可惜,也正是因為他太重情,在感情上才顯得優柔寡斷。不想放手,卻也下不了決心出柜,去傷老人的心。出柜一事,一直是兩個人心里隱秘的刺,兩個人面上若無其事,內里卻心知肚明。他們現在過的每一天,感覺都像是偷來的,兩個人偷偷摸摸,你藏我躲,像是永遠不能見光的老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很奇妙,明明他倆是兩情相悅的情侶,就因為性別不對,相處起來卻像偷.情。秘密藏在心里,隨著時間的流逝,要么堆積成沙丘,怎么碰也沒有反應,要么聚集成火山,一觸即潰。陳晏心里一面有個膽小懦弱的人,祈求著這段關系別被人發現,盡量維持著眼前的和平,好好的過日子,別整幺蛾子。另一面卻又住著一個陰邪的魔鬼,它咆哮著想要把這段隱藏的關系宣之于眾,想讓所有人為之顫抖。就像那年夜色下cao場上的手電筒,把所有隱藏在深處的東西都大白于天下,一掃心中憋悶,堂堂正正,痛痛快快地干上一場。麻木的山窮水盡之后,是痛哭流涕的柳暗花明。“嘶…怎么這么疼?”伏在桌子上的人睡眼朦朧得抬起頭,手上用力揉了揉左邊的眉峰。陳晏赫然從遐思中清醒過來,他打量了一下傅彥成,發現在他左邊眉角赫然一道抓痕。他心中一跳,想了想,試探著笑說:“我剛才看了下,你脖子上也有淤青,是不是和誰打架了?”傅彥成一臉不疑有他的表情:“沒有啊,在哪里?我看一下。”說著他的手就舉起來往后頸摸去,想要看看是不是哪里疼。陳晏細細覦著他的神色,見他坦坦蕩蕩,心中一松,看來并沒有發生他想的那個打架。他笑著站到傅彥成身后給他捏了捏肩,笑說:“可能我剛才看錯了,你還沒吃飯吧,等會外賣就到了。”話音剛落,身前的男人轉了個半圈,陳晏還沒來得及問他做什么,便感覺腰身一緊,整個人被人牢牢實實得摟在懷里。陳晏急忙回頭往診室外瞧。“放心吧,我剛才看了,外面沒人。”疲憊的聲音在他腰腹間響起,說話的熱氣呵得他腰有點癢,他忍不住想躲一下,卻被牢牢抱住了:“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平日里越難以接近的高貴冷艷的主,撒起嬌來越要人命。陳晏心里一甜,臉上漾起甜絲絲的笑,可是轉眼他又想起了結婚證的事,心里跟著一悶,嘴角的笑容也耷拉下來了。然而他猶豫了下,并沒有當場問出來。他對這份感情很珍視,如果沒有絕對的鐵證,他是不會憑著道聽途說,或者自己莫須有的推論去拿錐子傷他心的。兩個人的感情是需要用心經營的,如果沒有此事,一切只是他胡思亂想,那么他今天問出來,那么他就是在兩個人的心上又添一記軟刀子。陳晏笑了笑:“累了就回家休息吧。”傅彥成的臉在他腰腹間蹭了蹭,說:“我今晚就睡你這兒吧。”蔚乘風來到診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溫情脈脈的一幕,他的臉瞬間就黑了。第23章第23章堵不如疏陳晏察覺有人進來,以為是外賣到了,推了推傅彥成的肩,不緊不慢地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物,而后從容地轉身,看見來人是蔚乘風,他愣了一下,問:“你來做什么?”蔚乘風瞪著人模狗樣的傅彥成,心里憋屈,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他皮笑rou不笑得朝陳晏擺了擺手里的掛號單:“來醫院里,自然是看病的,難道來尋花問柳的?”陳晏自動忽略了蔚乘風陰陽怪氣的語氣,和傅彥成對視了一眼,便坐下去,打開電腦,在掛號欄內找到了蔚乘風的名字點進去,一邊看他病史,一邊問:“身體這次是哪里不舒服?”蔚乘風無視他對面的傅彥成,徑直走到陳晏側面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眉開眼笑地說:“我呀,最近心里老是慌慌的,經常看著一個地方愣神,夜里一想到某個人,心臟就噗通噗通亂跳個不停,那是日不能宿,夜不能寐,腦子里,眼睛里全都是他,陳醫生,你說我這是不是病了啊?”陳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