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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樹全回身道,“柜臺上有個籃子,你去給老于家送去。”北方的節氣最是分明,從月初秋分一過,仔細的人就會發現,雖全天整體溫度還是很高,但早晚溫度已低了很多。齊致辰出門前特意在半截袖外面多穿了個襯衫,路上他翻看了籃里東西。雞蛋,白砂糖,蘑菇干……滿滿一大籃子,看來他姐夫是想謝謝人家幫忙喂孩子。為了不讓老于家媳婦每天多次跨越半個村子來他們家喂奶,李樹全便在昨天下午把孩子完全托付的送了過去。齊致辰總覺得從他姐走后的這才十來天,好像過了好久,久得他姐夫一下子就老了似的,除了忙的時候就總是悶頭坐著不怎么說話。怕雨下大拍在路上,從老于家回來齊致辰是跑回來的,導致他進了賣店屋還氣喘吁吁。“小齊哥。”何璐回身看進來的人。“嗯,”齊致辰走進來,“你怎么來了。”何璐笑笑:“我爸讓我來告訴柜臺弄好了,可以去取。”見齊致辰聽后直接轉身往出走,何璐追出來:“你自己怎么抬?你家后院沒有大兵在嗎?叫一個跟你一起啊。”“不用。”齊致辰搖頭,“他們都去國堤了。”“那我跟你抬。”何璐擼擼袖子,躍躍欲試的邊走邊說:“我也有力氣。”齊致辰掃了身旁姑娘一眼后沒再說話快步走著,到了村衛生所時大喊:“邸嘯!”何璐明白過來后也跟著喊,邸嘯光著膀子出來,沒睡醒的一張臉糾結著:“喊啥呢?大早上的。”“還早?”齊致辰抬頭看天,“就是陰天,要不然太陽都曬你屁股了,走,跟我去把柜臺抬回來。”“等我,我回屋套件衣服。”新柜臺所有棱角都變成了圓角,染滿了木頭的味道。由于圓滑不太好抓握,齊致辰和邸嘯兩個人抬著稍顯吃力,從何璐家大門出來就要走幾步停下重新著力。何璐跟在一旁跟著走,她撇嘴:“你們倆大男生抬個柜臺都抬不動。”邸嘯不服氣:“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沉了。”“今天幾號了?”何璐問。齊致辰停下來緩著手上的力氣:“21號了吧。”邸嘯聽后搖頭:“不是20么?我咋記得我家日歷是20呢。”何璐也過來幫忙抬:“這不快返校了么,31號就返校了。”“還返個屁的校,”邸嘯邊吃力的走邊說,“我聽我老姑說,共庭到條陽的公路都被大水淹了,怎么過去,劃船?好多外地學生都回不去學校,不止我們。”“那就不用上學了,多好。”何璐笑道。邸嘯哼道:“是挺好,你那么不喜歡念書干嘛還念,干脆跟你家鄰居那小姑娘似的,叫啥來著?跟你同歲吧,人家都訂婚了。”何璐抬起腿去踢邸嘯:“就你知道的多。”邸嘯一躲,手上松了勁兒,柜臺邊緣脫了手,差點沒砸在他腳上:“我草。”齊致辰被迫停下來,叉著腰站在那:“你倆還能不能好好抬?”何璐彎腰重新抬:“小齊哥,要是大水一直不退,不能按時開學,耽誤個把月的,你會留一級么?來我班啊?”齊致辰聽后若有所思,倒是邸嘯開了口:“他留什么級,他學習好,我看我留級還差不多。”“大水到底什么時候能退啊?”何璐唉聲嘆氣。“這馬上九月了,估計沒多久了,”邸嘯嚴肅道,“早晚會退的,學也是早晚會開的。”何璐嘆氣:“好不想開學啊,作業都沒寫。”邸嘯笑道:“我也沒寫!”這時突然有悶雷由遠及近過來,三人快速抬著柜臺走。齊致辰忍不住笑:“讓你們說不寫作業,打雷了吧。”邸嘯回頭:“怎么地,你寫了?”齊致辰無言以對,從放假到現在,他還真是一反常態一個字都沒動。他剛才之所以愣神,是聽到大水早晚會退的,他第一感覺是水退了大兵們就退了,大兵們退了周繼良就走了。他心里十分糾結,更多的是不想那個男人從這里離開再見不到。雨還是很快下了下來,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有些疼。“快點快點。”邸嘯加快了腳步。三人一路小跑,終于把柜臺抬到了齊家賣店前的涼棚里。何璐弄著澆濕的長發,埋怨著怎么又下雨。齊致辰回屋拿出毛巾扔過來:“你倆是不是也沒吃飯呢。”“廢話,”邸嘯擦著臉,“不是讓你從被窩喊出來的么。”齊致辰便轉身回屋,沒一會兒拿著幾個大碗,幾雙筷子,幾袋方便面,拎著熱水瓶出來:“一起吃泡面吧。”每個碗里放入面塊和調味包后倒入熱水,再扣上個碗。于是三人在大早上坐在臺球桌上泡著面,聊著天。邸嘯看著何璐,何璐看著齊致辰,齊致辰看著國堤那邊,雨水從涼棚邊緣不停積累滑下成特殊雨簾。第37章因為還有你下雨早就成了這個夏天最頻繁的狀態,氣象臺報告說目前為止松嫩平原的降水量已超過了以往全年的降水量。李明達那次的發燒讓齊致辰意識到這孩子需有人陪著,外面下著雨,他便坐在屋里跟小不點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我上次去共庭給你買那玩具車呢?”齊致辰問在把一個紙盒當車玩的李明達。李明達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在床上推動著紙盒:“給林佳興玩了。”齊致辰抬手摸了摸李明達的小腦袋瓜:“你聽話,以后小舅再給你買。”李明達一屁股坐在床上抬頭問:“小舅林佳興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齊致辰特能體會李明達想念玩伴兒的心情,就像小時候有一次邸嘯出遠門他整天跑去邸嘯家看人回沒回來時是一樣的。所謂青梅竹馬為什么印象深刻,大概就是從生命的最初就已相互陪伴,那種情感不亞于血濃于水的親人。“等洪水過去,就會回來了。”李明達笑了,水汪汪的眼睛眨著:“那太好嘍!”這個時節,雨已不再下的那么激烈,多了些許纏綿韻味,不大不小拖拖拉拉下了兩天后見了停的趨勢。讓這片土地浸透了濕潤,厚重的濕氣帶著涼意,以至于雨停后的第二天早上起了大霧。“下霧了啊!”喜宴廳一早起的大兵吊高一嗓子把半睡半醒的都給攪合了起來。“吵吵什么呀,”孫暢翻個身嘟囔道,“再瞇一會兒。”二班一大兵提醒道:“班長,都三點了,四點換崗三連。”孫暢這才一個激靈爬起來,把旁邊他班的都給踹了起來:“行了行了別睡了,都給我起來。”連排床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