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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沉默,是長久的沉默。 倒是虞彥歧眼里劃過一絲詫異,他說道:“這是。” 東陵國開國百年間,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存亡時刻,其中以五十年前的那場守城大戰最為有名,之后被無數史官記載在冊。那場惡戰僅僅用兩萬人就硬生生的把圍攻的五萬人給盡數剿滅,成就了后世的輝煌。 后來有一個護國的琴師,花費了數月時間,終于做出來這首。雖然這首曲子流傳了下來,但是因為難度太大,指法復雜,節奏劇烈,所耗費的力氣也是很大的,所以很少有人能成功彈奏出來。 果不其然,虞彥歧低頭看過去,阿諾的指尖已經通紅一片,他不由得有些心疼。 也不知道是誰拍了手掌,接著陸陸續續的,掌聲雷動。 姜婉兒震驚在原地,怎么會…… 相比阿諾高難度的,她的就有些小家子氣了。 阿諾看著姜婉兒一臉頹敗的模樣,心情好極了,“姜姑娘,承讓了。” 虞彥歧開口,毫不猶豫地夸贊道:“楚美人果然深得朕心。” 阿諾勾唇問道:“那陛下有什么賞賜嗎?” “當然有,”虞彥歧對著她伸出手,然后道:“方庸。” 方庸得了命令,恭敬地接過托盤里的圣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楚美人溫婉淑德、嫻雅端莊,今冊封為皇后……” ☆、獻舞 圣旨一出, 眾人蒙了,但也不好說什么。其一,現在還是陛下的生辰宴, 沒有人有那個膽子去找晦氣, 其二, 坐在宮殿里的還有外來的使臣,他們不能讓這些人看了笑話去。 所以這就有點有苦難言了。 他們臉色各異, 總之是非常難看。再瞧瞧姜婉兒, 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那,臉色很黑,活像被雷劈了一樣。陛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冊封皇后,那么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皇上早就有冊封楚阿諾為皇后的想法,而且還是故意借著生辰宴說出來, 可謂是為了楚阿諾的后位保駕護航。 姜婉兒張張嘴想說什么,但是姜老將軍一直注視著她這邊, 見姜婉兒情緒不對, 趕緊出聲道:“婉兒, 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回來。” “是。”姜婉兒看見自己的祖父, 心里面忽然涌出一股委屈, 為什么一個人都不愿意幫她? 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鬧性子的時候, 所以只能不甘地坐會自己的位置上。 虞彥歧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好像是沒有看見他們臉上復雜的表情,更是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留給姜婉兒。 宮宴繼續, 阿諾在最初的驚訝過后就恢復了平靜,現在不管虞彥歧做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她都見怪不怪了。所以她只無奈的看了虞彥歧一眼,估計現在這些大臣都恨死她了。 接下來的環節就是進獻生辰宴的寶貝了,大臣們一個個的使出了全身力氣,誓要在這個環節中脫穎而出。 阿諾聽著他們在下面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模樣,面上有些犯困,感覺他們當官員太委屈了,他們就應該去酒樓說書。 虞彥歧臉色淡淡,看著他們拿出了價值連城的物件出來,無可無不可的點頭。但是這也沒有澆滅他們前赴后繼的心,不過對于別國的使臣還是會多少給人家一些面子,他們每拿出一樣,虞彥歧都會按照價值再從國庫里挑選等值的東西出來回贈。 阿諾好不容易熬到送禮結束,這時候有兩刻鐘的休息時間。她趁著虞彥歧還沒開口的時候,就噌的一下跑下去,去找沈思苒了。 兩人就跟約好似的,一起手挽著手走到了花園。 “這樣的宮宴,還習慣嗎?”阿諾笑著問她。 沈思苒搖搖頭,“也就是那樣,只不過有些無趣罷了。” 兩個人也有許久沒見了,沈思苒有好些話沒有跟阿諾說。之前阿諾被送到了別苑,她一直很擔心,起初她還去了幾次,不過都被拒之門外,守門的宮人說沒有陛下的命令誰都不能見楚美人。不過后來陛下過去了,別苑的宮人以為阿諾復寵了,所以自然也收斂了一些,但是后面沈思苒被幾個哥哥糾纏得沒有精力再過來別苑,等她知道阿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后了。 “你也算因福得福了。”沈思苒心里高興,她在凝香館呆了那么多年,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剛剛陛下看著阿諾的時候,眼里的溫柔都能擠出來,所以她知道陛下心里是有阿諾的。 “陛下可真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寵啊。”沈思苒感嘆道,“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聽她這么說,阿諾反應過來,她問道:“英勇侯哪時候啟辰回邊關?” 因為沈老將軍的成功站隊,所以虞彥歧登基后就賜了沈家的爵位,又看在阿諾的面子上,封了沈思苒一個縣主的身份,這樣就算別人知道沈思苒是從凝香館里出來的,就算想使壞,也要掂量掂量她現在的身份。 沈思苒點點頭,“三天后,我母親憐愛我,所以就多陪了我一段時間。祖父知道了也沒有說什么,但是我也不能使性子,所以這次要跟著祖父一并去邊關。” 說到這,沈思苒有些惆悵,這一別過后,也不知道哪時候才能相見。 阿諾笑道:“以后有機會我會去邊關看你。” “嗯。”雖然沈思苒感覺不太可能,但也不好打擊她。 “不過邊關的優秀將領那么多,我怕到時候你就忘了我。”阿諾打趣道。 沈思苒有些怔松,隨即掩飾了過去,不過阿諾敏銳的發現了,她問道:“怎么了?” 沈思苒沉默了了許久才開口:“你還記得我在安國寺見到的那位公子嗎?” “嗯,”阿諾看著她,“為了再見面,你可得跑了好幾趟安國寺。你這么問,難道是找到他了?” 沈思苒笑的有些苦澀,“對,見到了。” “誰啊?” “南越國的太子殿下。”沈思苒回答。 阿諾有些詫異,沒想到是這個男人,她聽虞彥歧說,那個人叫秦翊寒。 “所以,你……” 沈思苒搖頭,“我與他終究有不是一路人,來參加宴席的時候,我與他在門外見了一面。我看著他的表情,似乎早就忘了我了,所以我也不會自討沒趣地去糾纏他。” 她的心思很簡單,只想平平安安地過完一輩子,“其實現在想想,我覺得還是好好地守著父親母親就好。” 阿諾也沒有勉強她,而是玩笑道:“沈夫人恐怕巴不得你這么想,她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自然恨不得照顧你一輩子。” “好了,不說了,咱們會席上吧。”沈思苒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拉著阿諾的手進了宮殿。 - 宮殿里,樂師早已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