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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層關系。所以蘇氏對楚蔓嫻還是帶有幾絲嫉妒的,當她知道楚蔓嫻被勒令回來療養的時候,倒是有種莫名的快感。 可如今不一樣,成為后妃的是她的親女兒,荷姐兒生得皇子得管她叫外祖母。 老夫人的話打斷了她的白日夢:“行了,荷姐兒怎么說我也從小看到大,你趕緊去勸勸,免得她想不開。” 蘇氏忙不迭點頭,“是是是。” 態度很是恭敬,自從老夫人說要把荷姐兒送去皇宮的時候,她二話不說立馬就答應了。 因為楚玉荷在及笄禮上撂了楚阿諾的面子,再加上楚玉容的事情,所以楚玉荷的婚事一直都是止步不前,上門來提親的沒幾個,就算來提親的也是那些不入流的世家,這不是明著不給她面子嗎? 這回好了,她的小女兒要進宮了,她一定要狠狠地打那些看不起他們侯府的人的臉。 正巧楚玉荷身邊的翠云來了,“大夫人,您去勸勸七姑娘吧。” 蘇氏笑笑:“母親,您瞧瞧這孩子……” 老夫人點點頭,“去吧。”入宮的圣旨還沒有來,所以她們不能有一絲松懈。 房間里,楚玉荷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雙目無神地靠在床邊,她聽見開門的聲音,這是略抬頭看過去,表情不變。 蘇氏心里一軟,不管這么說,楚玉荷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都能不心疼呢。 她快步走過去,拉著楚玉荷的手關切道:“荷姐兒,身子還痛嗎?”說著又想到了什么,她繼續道:“這是第一次,總會痛些的,以后就好了。” 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了楚玉荷,她全身發抖,下意識地掙脫掉自己的手,尖叫道:“放開我!” 蘇氏被嚇了一跳,“荷姐兒,你怎么了……” 楚玉荷又流下兩行清淚,她雖然已經及笄了,也知道新婚之夜必須要做的事情,但她還未出閣,更不要說看那些壓箱底的避火圖了。所以當吃醉酒的男人猛撲上來的時候,她心里是恐懼的,肥頭大耳的男人把嘴巴湊過來,她胃里一直作嘔,十分想吐,她想逃,但是男人一直鉗制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她到現在還深深地記得當初的驚駭與顫栗,仿佛整個人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撕裂般的疼痛讓她一度想死。 她雖然沒有jiejie那么聰明,但事到如今,她已經明白了許多。父親過壽,再怎么忙活,她的院子里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但是當她再怎么尖叫呼喊,外面的下人們像是沒聽到一樣。 所以她知道這所有的所有,都是經過她母親的允許。 “你走。”楚玉荷抹了把眼淚。 蘇氏心疼,叫翠云把濕手帕拿過來給楚玉荷擦臉同時又勸道:“荷姐兒,你姑母已經沒有希望了,你jiejie又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娘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你想啊,那個男人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蘇氏溫柔道,“能成為他的妃子,他的女人,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瞧瞧其他貴女,可沒有這個福分。” 楚玉荷不為所動,她聲音清冷:“我自始至終想嫁的只有靖峴哥哥一人而已。” “荷姐兒,那方靖峴有啥好點,除了那一身皮囊,還有什么可以看的,”蘇氏嗔了她一眼,“你長得漂亮,以后進宮了,一定會受寵的,你要相信娘,一個女人,最重要是往前看,向上走。” “我不想看見那個又老又丑的男人。”楚玉荷氣的渾身發抖。 蘇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繼續道:“娘是為你好,因為你jiejie的事情,都幾個月了,上門提親的人都是些歪瓜裂棗,娘不愿意你嫁過去受苦。” 楚玉荷的聲音里帶了一聲哭腔,“娘,我不想進宮……” 同時心里對楚玉容又恨上一分,如果不是她,平陽侯府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她又怎么會被送去皇宮。 “皇上離開之前已經同娘說好了,冊封的圣旨過幾天就會下來,你就安心吧。”蘇氏假裝沒有聽到她這句話,但是又怕楚玉荷壞事,只能半勸解半威脅道:“荷姐兒,你是平陽侯府的女兒,所以你也不想將來侯府敗落下來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身為子女,這是你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楚玉荷怔了怔,心底一片悲涼。 她終于知道姑母的心情了,不管是被家族寄予厚望,還是被家族舍棄,她都不愿意經歷。 蘇氏看著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已經聽進去了,所以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她需要讓荷姐兒好好想一想 。 “好生伺候姑娘,到時候出了什么事,唯你是問。”蘇氏冷聲對著翠云道。 “是。” 等蘇氏走后,翠云才把屋子里的尖銳東西都給收起來,就怕楚玉荷一個想不開就自尋短見。 蘅蕪院里,向禹事無巨細地把金玉院的事情稟告給虞彥歧。 紹文帝被丫鬟的酒水弄臟了衣服,便被管家帶下去換衣服,但是不知道怎么著就被帶到了楚玉荷的金玉院里,或許是那杯酒有問題,所以紹文帝就把楚玉荷給拉到了床上。 不過當時周圍的下人都被蘇氏給遣走了,楚玉荷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后來蘇氏又估摸著時間出現在金玉院,剛紓解完的紹文帝異常好說話,當即就許諾了蘇氏種種好處把蘇氏樂得都找不著北了。 阿諾喝了一口茶壓了壓驚,她覺得此舉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依照楚玉荷那個性子,估計不好受吧。 虞彥歧臉上沒什么太大的表情,阿諾瞧不出什么,但是一想到婉貴妃,便有些擔心:“婉貴妃太可憐了。” 阿諾抬頭看著虞彥歧,玩笑道:“殿下以后會不會也這樣?” “呵。”虞彥歧發出一個鼻音。 阿諾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伸出柔荑摸著他凸出的喉結,軟軟道:“將來妾身會不會也像婉貴妃那樣,被殿下舍棄,又被家族舍棄呢。” “可不管這么說,妾身還是愛您的。” “就算將來真的有那么一天,妾身希望殿下能讓妾身出宮,讓妾身去尋一處溫暖的地方安靜過完余生。” “殿下意下如何?” 虞彥歧皺眉,顯然對阿諾的這句話不喜,但是心里的煩悶卻又來得莫名其妙。 阿諾也不奢望他回答,說完之后她就吻了吻男人的嘴唇,笑道:“妾身去看看婉貴妃。” 虞彥歧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里的情緒晦澀不明。 因為一直擔心著婉貴妃,有她的腳步有些快。 蘭草看見她過來,就像找到了救星一樣,“楚良娣,您來了呀。” “婉貴妃怎么樣了?”阿諾提裙走進去。 蘭草搖搖頭,“娘娘聽到這個消息后,就被針給扎破了手指,奴婢怕她想不開,便把她哄回了房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