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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打開簾子,里面的笑聲就戛然而止了。 阿諾微微抬頭掃了一眼,好家伙,全都到齊了。 蘇氏不咸不淡地開口:“來了啊。” “見過母親。”阿諾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 “meimei來了呀。”楚玉容站了起來,她吩咐夏菊搬一個繡墩過來。 接著笑道,“吃了嗎?” 阿諾搖搖頭,“時候還早。” 丫鬟把香茶給端了上來,放在阿諾旁邊的桌子上。 楚玉容握著阿諾的手,嗔怪道:“你怎么不帶著手爐啊,看你這手冰的。”她又仔細看著阿諾的臉,問道:“夜里休息還好吧,看還有沒有需要添置的,盡管跟jiejie說。” “一切都好。”阿諾回答,“大jiejie多費心了 。” “小事小事。”楚玉容勾起唇角,“我給你介紹幾位meimei吧。” 楚老夫人膝下有四子三女,女兒嫁出去后,四兄弟并未分家。楚銘是老大,整個府里就數大房的子嗣最多。如今在大廳的,除了楚玉容和楚玉荷兩姐妹是嫡母所生,還有一位三姑娘是沈姨娘所生,與楚玉容一樣大,名叫楚玉嬋。剩下的九姑娘十姑娘是柳姨娘和芳姨娘所出,現在才十二歲。 “見過各位jiejiemeimei。”阿諾連忙站了起來。 “五meimei。”楚玉嬋一臉冷淡。 “你就是五jiejie,長得真好看。”九姑娘楚昭玉看著阿諾,她臉上掛兩個小酒窩,煞是可愛。 楚玉荷撇著嘴巴,心里滿是怨氣。 坐在上首的蘇氏冷冷地哼了一聲,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處處都在勾人。 “今日是小年,晚上有家宴,屆時幾位哥哥都會回來,我再帶你去認認。”楚玉容看了自家母親一眼,“哥哥認識的同僚多,看看有沒有適齡的公子,也可以叫母親幫你相看相看。” 阿諾垂眸,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我才剛回府都來不及侍奉雙親,更何況大jiejie都還未許配人家,我怎好越距呢。” 見阿諾這幅做小伏低的模樣,蘇氏心里面一陣舒爽,長得再漂亮又如何,還不是在她面前低聲下氣。 所以蘇氏語氣也自得了起來,“我們家容姐兒可是要當太子妃的,怎么能說未許配呢。” 楚玉容羞紅了臉,她絞著手里的帕子:“母親,這八字沒一撇呢,切莫亂說。” 蘇氏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早已與你姑母通氣過,所以,這事啊,八九不離十了。” 只要她家容姐兒當上太子妃,那么以后太子繼位了,容姐兒就是皇后了,到時候她丈夫就是國丈爺,他們侯府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定能為她的寶貝兒子謀一個好差事。 “娘。”楚玉容跺了跺腳,一副小女兒姿態盡顯的模樣。 阿諾站著那,眸光泛冷,太子妃?別異想天開了。 蘇氏輕咳一聲,但嘴角是怎么也壓不下的笑意,“好了,娘不說了。”她瞧著自家閨女,真是哪哪都好,天生麗質,又才學過人。一看就是一國之母的典范,那位太子殿下能不心動嗎? 看著楚玉容,又不免看了看一旁的楚玉嬋,楚玉嬋的相貌隨了她沈姨娘,長得也算秀色可餐,但是那性子卻是冷了些,跟她的容姐兒那是半分都比不上。 “等容姐兒的婚事敲定,接下來就輪到嬋姐兒,不知道嬋姐兒可有心儀的公子?”蘇氏輕呷了口熱茶,然后又吃了一塊糕點。 “一切任憑母親做主。”楚玉嬋臉色十分不好看,不過也只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她垂眸把自己眼里的恨意藏了起來。 蘇氏心里一陣快意,她跟沈姨娘斗了小半輩子了,到頭來她女兒的婚事還不是由她拿捏著,哼!看那女人還能蹦跶多久! 炫耀完了之后,蘇氏也覺得無趣,她理了理手絹,道:“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就不折騰了,你們幾個姑娘自己下去慢慢培養感情吧。” 眾人一聽,趕忙起身行禮。 出了梧桐苑,九姑娘十姑娘要去姨娘那,所以結伴走了。 倒是楚玉嬋和阿諾有一段路是相同的。 阿諾手里提著暖爐,任由冬月給她披上披風。 她幾步上前,朝著楚玉嬋友好地笑道:“三jiejie。” 楚玉嬋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撇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阿諾也不生氣,其實平心而論,楚玉嬋的才學絲毫不比楚玉容差,只不過頭頂著一個庶出的名號,卻是處處被楚玉容壓上一頭,她怎么能不怨呢。 前世的時候,楚玉嬋并沒有害過她,所以她也對這位三jiejie抱著善意。 不過楚玉嬋越走越遠,壓根沒有打算與她一同走。 阿諾站在原地,無奈地搖搖頭。 等她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口的蘇譚逸。 阿諾愣了愣,隨即笑道:“表公子,今天是小年,你是不是要回汾陰侯府去啊。” 蘇譚逸看見她眼睛都亮了,他快步上前,“表妹,哥哥等你等得好苦啊。” 阿諾壓住胃里的惡心,道:“等我作甚?” “meimei怎這般冷情。”蘇譚逸一副受傷的樣子,“你表哥我一醒來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找meimei,也不知道meimei昨晚睡得怎么樣。” “表公子還是請回吧。”阿諾笑得風輕云淡。 “這一晚上沒見,我想meimei想得緊。”蘇譚逸張嘴就來葷話。 阿諾繞過他,準備進院子,蘇譚逸也跟了上去,殷切道:“meimei,等等哥哥啊。” “表公子,今后可切莫來我院里了。”阿諾語氣有些冷,“到時候讓母親知道了,可饒不了我。” “表妹這個可放心,到時候我定向姨母求情。”蘇譚逸笑得一臉風sao,“今日表妹是否愿意與剛哥哥我去梨園聽一曲呢?” 阿諾看著他許久,才回答道:“我身子有些乏,這件事改天再說吧。” 蘇譚逸一聽就戲,心都開始雀躍了起來,“好,哥哥等你,回頭我去想姨母討幾株百年人參送給meimei,還請meimei好好養身子。” “這個自然。” 心滿意足的蘇譚逸邁著輕浮的步伐走出了院子。 秋杏抱著盆子走了出來,不屑道:“這表公子真是塊狗皮膏藥。” 阿諾把手爐交給冬月,然后提裙走進了內室,“可是母親對他寶貝得不得了呢。” 房間里的火盆雖然沒有蘇氏那邊的多,但也驅散了阿諾身上不少的寒氣。 “秋杏,你等會去外面采辦的時候順便幫我做件事。”阿諾把身上的披風給解了。 秋杏一背都挺直了,“什么事?” “去茶樓散播流言說汾陰侯世子蘇譚逸天天去青樓,身子虧空,不能人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蘇譚逸中午就會回到汾陰侯府,而且汾陰侯聽到這流言一定會把蘇譚逸關起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