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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太少,見識短淺,才會那般行事。這幾日我在家好好反思了自己,覺得到底不能這么活,可是我連字都認不全,更別說讀書了,所以……” “所以你就想跟我學寫字?” 鳳姬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態度很明確。 方友桐眼中透出欣賞的神色,本來上次匆匆一別,他還多少有些擔憂,怕她再想不開,屆時自己不在身邊,可如何是好。如今看來,幸虧是自己多慮了,這姑娘比著上次見面看著倒是開朗不少。 鳳姬試探地盯著他,“你可是不愿意?” 說罷,不等方友桐開口,又道,“你放心,我可不是白學的,我今日來就是想正式拜個師父,我也是懂得幾分禮數的,你看我連拜師禮都帶上了。” 說著,從腰間布袋中取出樹葉包好的兔rou,擺在方友桐面前。 方友桐開始還覺得有意思,這姑娘居然還懂得拜師禮,后一秒在冷不丁見到一攤剝了皮的兔子擺在眼前,著實嚇了一跳。 ‘騰’地一下從凳子上彈起。 “這……這……這是什么?” 鳳姬無聲的翻了個白眼,憨貨,這都能嚇著,當真對得起‘柔弱書生’幾個字。 面上卻不顯,手下快速將那東西收了起來。 “這是我今日剛上山打的野兔子,可肥了,想著用做拜師禮,怎么,嚇著你了?” 原來是兔子,方友桐舒了口氣,坐了回來。 “你我既已做了朋友,教你寫字便是情誼,哪有送禮的道理,你快收起來,若叫你家人見了,少不得你又得挨罵。” 鳳姬就知道他會這么說,可若真依了他,今日這戲不就白演了。 手下不輕不重拍了拍桌子,鳳姬使勁搖頭,“不行不行,你我是朋友不錯,但拜師這事得另說。我是真心想跟你學做學問的,自然要正式一些,一應禮數都不得少的!” 方友桐又想出言拒絕,叫鳳姬攔了下來。 “你是讀書人,自然知道拜師是什么禮數,我雖是女子,但該有的規矩一樣也不能少,不光是這次,以后每次找你上課我都得依規矩帶著禮。我也是好面之人,你若再拒絕,我只當你不愿做我老師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方友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時愣住了,面上有些為難。 接受吧,鳳姬同自己是朋友,哪有教朋友做學問還收人東西的道理。不接受吧,她看起來又這般堅持,若再拒絕倒傷了姑娘的心。 真真難做! 鳳姬看出他的糾結之處,雖然心里對自己這么逼他有些抱歉,但是也沒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等著他回答。 還想著若他還是不同意,自己拼了這張臉也要再磨上一磨。 兩人僵持之時,卻見方友桐輕嘆口氣,“那……便依你所說,只是……” 鳳姬剛放松下來的眉毛又扭到了一起,“只是什么?” 方友桐見她兩撇秀眉實在生動,不覺心上一喜,“只是你我之間禮數只是個做派,不可當真,若有則行,若為難了,便廢了也無甚要緊的。” 這是在擔心鳳姬無力行禮,卻為了周全勉力而行,這可是他不愿看到的。 鳳姬自然明白他話中之意,心下一松,“老師放心,學生無能,打兩只兔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見她靈動的眸子,方友桐傻傻一笑,她可真好看。 兩人畢竟年齡相仿,方友桐的意思是拜師要行的禮就免了吧,省的兩人之間不自在。 本就不是真想拜師,鳳姬樂得輕松。 只是這來都來了,不能真的扔下東西就走,好歹給人做頓飯。 再加上方友桐未曾吃過兔rou,想來也不知道如何烹煮,鳳姬便提出自己給他和方母做頓飯,就算拜師禮了。 方友桐初覺不妥,可細想又怕鳳姬不快,也就同意了。 得了令,鳳姬抱著布袋在方友桐的帶領下去了廚房。 本身房子就不大,廚房更是小的可憐,只容得下一人活動,不過好在收拾的井井有條,甚是干凈。 方友桐簡單交代幾句便被鳳姬趕了出去。 無處可去的方友桐,想起母親剛剛回房,想著要去看看,便轉了方向,去了母親臥房。 怕打擾了母親休息,方友桐輕手輕腳進去。 前腳剛踏進堂屋,卻發現母親并未上床,只是在桌邊坐著,手里捧著茶,臉上透著笑意。 “母親不是累了,怎么不好生歇著?” 說著,方友桐走到桌邊,接過方母手中的杯子,添了些熱水。 方母見兒子進來,拉過他坐在一旁,拍拍他的手,“兒啊,你看小丫這姑娘如何?” 方友桐不明白家母話里的意思,以為兩人初見面,只是想打聽鳳姬的為人,遂出口道,“很好的姑娘,不僅心善還好學,我們數日前偶然相識,算是有緣,便結交成了朋友,母親看呢?” 方母心道這是個傻兒子,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母親看也是個懂事乖巧的好孩子,只是不知可有說人家?” 這話一出,方友桐就是再傻,也能明白母親的用意,當下紅了臉。 “母親……依我所知,未有說親,母親問這個做什么?” 看著兒子這般形容,方母便知這小子已然動心,立刻喜上眉梢。 “兒啊,到今年你已快十六了,身邊卻無一人,娘看著小丫姑娘是個好的,你何不……” “娘!”方友桐打斷母親的話,臉色有些難看,“我同她才認識幾日,這種事情哪里能說。” 話是這么說,可是方母看得出,兒子拒絕并非為的這個原因,畢竟適齡男女,多的是一見鐘情私定終生的,兒子不該這個表情。 “你可是因為自己的家境?” 方友桐心思被拆穿,面上有些窘迫。 果然如此,方母幾不可聞的嘆了嘆氣。 家道中落,兒子才五歲便沒了父親,失了家族庇佑,母子二人逃至這小地方,艱難度日。 寡婦門前是非多,偏方母是個性子烈的,為了兒子一輩子清清白白,不落人詬病。又因沒有父親做榜樣,方友桐從小便體弱,不喜與人多接觸,就成了這樣的老實性子。 鳳姬是后來才知道,原來方友桐一家原是京城有名的綢緞商。 彼時方母還是個兒子剛滿五歲的美婦,一日帶著丫鬟上街采買,不料貼身丫鬟喜娘入了一官爺的眼,當街便要‘請’了去做姨奶奶。 第287章:老公是個呆(十三) 這官說大不大,說小,手下也掌著不少權利,方夫人拼不過,人便被帶走了。 這丫鬟性子隨主子,硬是不從,可那官爺偏偏好這烈口,再加上此人在男女一事上甚是勇猛,幾個來回,未經人事的喜娘便不省人事。 又過了幾天,方府門房一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