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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準備罵是哪個不長眼的,手下一滑,竟是條魚。 大概是誰不小心落在自家門口,柳陳氏一臉欣喜地拎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方才那一腳太重的緣故,手上的魚嘴巴緊閉。 不過難得有機會開次葷,柳陳氏還是將魚拎回了家,趁著鳳姬去了村口洗衣服,偷偷的蒸了,自家三口美餐了一頓。 “娘,女兒當時就說那魚不新鮮,叫你扔了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害的女兒幾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您可寬心了?” 柳陳氏本是好心,聽的女兒這么一番話,當下心里就有些委屈,心道當時你不一樣吃的比誰都香,這會子倒怨起我來了。 柳青煙見身邊的人不說話,也覺得自己語氣重了些,拉著自己娘親的手,語氣放的緩了些。 “好娘親,女兒這不是病著嘛,嘴上重了些,你也知道女兒心里不是這么個意思,娘親快莫要見怪。” 本就沒有真生氣,柳陳氏聽的女兒這一陣撒嬌,心里便軟了下來。 連著幾日,鳳姬逮著機會便要往那河邊跑上幾趟。 也不知究竟是自己猜錯了,還是同那人時間剛好錯開,去了有三四次,卻一次也沒碰上方友桐。倒是因為家里活計沒做好卻老是不見人影,叫柳陳氏奚落了好幾頓。 第280章:老公是個呆(六) 她本來就沒有柳小丫那般善良,在家務一事上自然是應付應付,面上過得去就好了。 鳳姬自己沒甚感覺,不過柳陳氏可最是個眼尖嘴快的主,鳳姬干活大不如前,她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最重要的是,這丫頭最近脾氣見長,三兩句不好,便跟你還起嘴來,幾次說的她啞口無言。 也動手打過,只是這丫頭最近不知怎得,手腳甚是靈活,追著她打來打去,打不著她不說,倒累的自己上氣不接下氣。 罵又不敢罵的太大,怕叫人聽了去。 畢竟那她那死鬼爹娘生前做了不少好事,鄰里多有受過夫妻倆恩惠的,平日里對柳小丫也是多有照拂。 若是因為罵她被鄰居聽了去,再跑到族長面前嘮叨幾句,自己可落不得好。 罷了,為了個好名聲,忍了便忍了,私下里再扣她點兒口糧,讓她多做點活兒也算是出了惡氣。 鳳姬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盤,心里也不甚在意。 自己這些天,往山里跑也不無收獲,起碼伙食上比著這家里的那點子口糧可是豐盛太多了。這里的山高且密,藏著不少野味,不幾天原主瘦不拉幾的身子,已叫她偷偷養回來不少。 不過幸好柳小丫這么些年營養不良虧得太狠了,盡管身上胖了些,但是臉上黑黃黑黃的,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山上除了野味,應季的野果子也不少。雖說個子小了些,但模樣口感跟大城市的超市有的一拼。 每次吃不完的野味,鳳姬都會趁人不在偷偷帶回去,還順便帶點酸酸甜甜的野果子,半夜加個餐已是常有的事。 那之后,鳳姬又連著幾天,天天借著砍柴的名義跑去那河邊,卻依舊不見方友桐的蹤影。 總是這么耗下去總不是辦法,但叫她就這么放棄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她的性子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這日,剛洗完衣服回到柴房,鳳姬坐在干草堆旁想來想去,覺得這不是個長久之計,于是決定再做最后一次嘗試。這次她要在那河邊等上一整天,若是再無收獲她便要借著柳小丫死去父母的名義直接去找族長了。 理由大概是,母親臨死前留下書信一封,意思是父親生前受了方友桐死去父親的恩惠,答應要照拂他們孤兒寡母的。現在母親自知命不久矣,無力照拂,只望女兒長大,懂得知恩圖報,替她爹娘還了這份恩情。 理由是扯淡了點,不過好在自己年歲尚小,不會引得其他莫名其妙的懷疑,倒也說得過去。畢竟舊人已逝,死無對證唄。 鳳姬覺得這是個好法子,心下了了一樁事,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 閉上眼睛沒多久,臨近鳳姬睡著的地方沒多遠的窗戶下有了些輕微的動靜。 鳳姬猛地睜開了雙眼,悄摸聲起身挪到窗子下,她耳朵貼在墻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是女人!雖然故意放低了聲音,鳳姬還是能聽出窗外是兩個女人在說話。 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爬別人窗戶的還能有誰,可巧她剛吹了燈,窗外便有了動靜,不是柳青煙母女又是誰? 聲音確實不大,若按著一般人來說,白天干了那么些活兒,這會兒八成是睡得死豬一樣,自然聽不到外面的動靜。 可是現在屋里的不是別人,可是曾統帥過整個兵團的鳳姬,若是連這點動靜都辨不了,那她也可以撂挑子走人了。 鳳姬附耳聽了一會兒,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原來這柳氏母女近些日子明里暗里受了鳳姬不少氣,嘴上并未盡數發出來,算計著這會子趁她睡著冷不丁往她身上潑盆冷水,給她個教訓,好叫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日后老實些。 只不過,算盤打錯了對象,她們若是知道會是這么個結果,估計腸子都得悔青了。 之后鳳姬才知道,原來那盆里并不只是什么冷水,原是這母女為了一解心頭的怨恨,生生將一家三口前些日子腹瀉的穢物盡數留了下來,又放在地窖里捂了幾日,只為能好生教訓一下鳳姬。 鳳姬聽著聲音,慢慢站起身,正對著窗戶。 借著月光,外面二人的身影清晰地映在窗上,二人手上確實有個圓圓的分不清什么的東西。 鳳姬屏氣凝神等著外面的動作。 東西太沉,那二人合力用手將它托著,看那動作,下一秒便要破窗潑糞了!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間,鳳姬猛地推開窗戶。 那蓄勢待發的大盆已經收不住勢,隨著母女倆眼神里的驚恐,被窗戶一擋,直接翻了個個兒,將那二人從頭到腳淋了個徹底。 一聲整齊而又凄厲的慘叫,母女二人直接暈死過去。 鳳姬探出腦袋看了過去,差點沒被臭死,不過心情倒是不賴。 這事兒怪誰呢,怪只怪你們家窗戶為什么不是朝里開的? 怕這二人醒來秋后算賬,鳳姬裝作著急的樣子,一邊喊著“大伯”,一邊打開門沖了出去。 鳳姬想著,人多這二人便不好為難她,當下喊得更大了。 睡在里屋的柳山,早就被自家婆娘和女兒那一嗓子驚得一身的汗,這會兒又聽見鳳姬殺豬般的喊,連衣服也顧不得穿好,套上鞋便沖了出來。 嘴里罵罵咧咧,“一群臭娘們,大半夜不睡鬼叫什么!” 還未跑至跟前兒,鼻子里便鉆進一股惡臭,生生叫他止住了步子。 “我的個親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