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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龍有效,就是因為它的味道只有龍能聞到。尤其成長期后期的幼龍,聞到的香味更濃,所以才會有效。”禹周和心里打了個突。這樣說的話他為什么能聞到?難道真的是他的錯覺,這種奇怪的、說不出來的香味,其實是貨車和后面那些豬混合后的味道?鼻尖悄悄湊近花瓣,那種香味本就若有若無,離得近了,好像又什么也沒有了。也許真是他的錯覺。這盆燈龍花最后被放在臥室外面的走廊下,每只龍崽進進出出都能聞到。但正如董明躍說的那樣,直接受到影響的,是已經(jīng)到成年臨界點的小怪物。它又開始頻繁發(fā).情,感覺似乎也越來越強烈,每回看到禹周和出現(xiàn)在身邊,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香味,就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做些什么呢?小怪物睜著漆黑的眼,里頭有疑惑也有掙扎有痛苦。想撲上去舔他、咬他,吃掉他。但那樣的話,他會痛、會哭吧。小怪物歪了歪頭,盯著禹周和的眼睛,在里頭看見自己縮成一團的、虛弱的、丑陋的倒影。“崽,回龍窟去吧。”禹周和伸手撈起它的尾巴,在尾巴尖上捏了一捏。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小怪物是舍不得自己,才不肯離開。眼前的這只幼龍,真的是很粘人很粘人啊。禹周和輕聲說:“等回去你就好了,就不會痛了。”小怪物收攏在背后的骨翼抖了抖,細密的鱗片上隱隱約約有金屬的色澤,它的身體一直在抖,因為在與本能做對抗。它嗚咽一聲。不要趕我走。禹周和輕輕摸它的后背,露出心疼的笑容,“乖,聽話。”小怪物豎瞳縮成細細一條,突然探身在禹周和肩上咬上一口,尖利的牙齒很快穿透厚重的外衣,卻在碰到肌膚時放輕力道,只淺淺地刺破表皮,嘗到一絲鮮血的味道,很香。這個味道,它最開始就記住了,以后也會一直記得。小怪物張開布滿細密黑色鱗片的雙翼,眨眼間就竄出屋外飛往深山,消失在視線里。禹周和看著它很快不見的黑影,既松了口氣,也悵然若失。 ……聯(lián)合培養(yǎng)項目的面試在四月中旬,他以筆試第一、面試第一的成績拿到其中一個名額,果然給動物科學專業(yè)爭了口氣。又很快到五月份,提前進入梅雨季。四只龍崽都到了成長期,不再需要他全程陪同,禹周和便同董必應商量,周末兩天過來,工作日則回校學習以及最后完善論文,為畢業(yè)答辯做準備。小怪物剛走的那天晚上,小金龍還在門口等著,等到月上中天也不見龍回來,跑過來拉他的褲子,“哈嗚”叫個不停。香香,黑黑還沒有回來,是不是迷路了,我們去找它好不好?見他沒有反應,小金龍用爪子輕輕拍他的腰。香香,香香,去找黑黑啦,晚上這么黑,它會不會害怕呀?這小呆瓜,禹周和蹲下揉了揉小金龍的腦袋,“回去睡覺吧,它已經(jīng)走了。”小金龍愣了半天才明白這個“走”,是離開不會再回來的意思,傷心了兩天。覺得黑黑太不夠意思了,離開都沒有跟它告別,以后要是再見到它,自己也不要跟它打招呼了。哼!不過小金龍健忘得很,很快又恢復活力,這份活力維持到得知香香不能一直留在山上時前。它苦著臉不是很情愿,但又知道香香好忙,每晚都睡得很遲,只能答應下來。不僅如此,小金龍還幫忙說服對這件事非常不滿的小.紅龍,讓它乖乖地接受,也是很貼心了。參加答辯的周末,禹周和周五下午就提著大包小包回到龍棲巖,到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夕陽西下,空中云霞翻卷,美不勝收。帶的行李里有給小綠龍的零食,有給小金龍的漂亮衣服,有給小.紅龍的玩具,有給小藍龍的布偶,連長大了很多的狼崽也有禮物。其實禹周和也習慣性地給小怪物買了東西,不過已經(jīng)沒有拿出來的必要。他偶爾還是會想起小怪物,想起它乖巧黏人的樣子,希望它在龍窟一切都好。“哈嗚!”“哈哼!”每只崽子都圍過來,它們可是有五天沒有見到他了。禹周和挨個揉腦袋摸后背,“幾天不見,你們去哪里玩了,身上這么臟。”崽子們爭先恐后地叫,大概是在講自己做了什么,可惜他一句也聽不懂。“好了,給你們燒水洗澡,洗干凈了才能睡覺。”花了一個多小時把崽子們沖洗干凈,讓它們自己刷牙,又把房里臟了的被套枕套拿出來洗干凈曬好,等做完這些,已經(jīng)快九點了。禹周和又燒了一桶熱水,打算自己也洗一洗。關上浴室的門,轟隆——突然聽見外面雷聲陣陣。這個季節(jié),時常會有陣雨,幸好他提前把曬衣繩掛在屋檐下,可以遮一遮雨。過了幾分鐘,外頭果然下起雨外,嘩啦啦的,如注的雨水順著檐角滑落,在地上濺起水花。這不間斷的雨聲,掩蓋了外頭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院里站了個男人,個子很高,雨水順著他修長的腰身滑落,勾勒出的肌rou線條異常完美。再往上看,打濕的黑發(fā)隨意搭著,更加凸顯五官的深邃,鼻梁英挺,眼角略微下垂,看上去又冷淡又兇狠。這是一張極具侵略性的臉,超乎尋常的帥。男人眼神專注,看向對面發(fā)出微光的屋子,極佳的聽力讓他將里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他深吸口氣,緩步走近,在浴室門外站定。臥室里,幾只龍崽嗅到熟悉的味道,瞬間爬起來,啪塔啪塔推門出來。咦?黑龍/黑黑怎么變成這樣了?它的龍角、翅膀、尾巴都去哪里了?!龍崽們愣在當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陌生人是曾經(jīng)的伙伴黑龍。僵持片刻,還是小金龍率先跑過來,抬頭看他,開口叫喚時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淚花。黑黑,你去哪里了,怎么突然變殘廢了?男人正要開口,浴室門突然打開。“小金,怎么哭了?”小金龍的聲音很大,蓋過雨聲,禹周和聽見后連忙穿上睡衣出來。剛一開門,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