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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無法不認同。它們太獨特了,獨特到難以在人類社會界定它們的位置。寵物?保護動物?還是臆想中的守護神?然而無論怎樣定義,都不過是他們一廂情愿。龍在養龍族口中實力可怖,但若真被大眾發現,恐怕只會淪為監控下的野獸,被“保護”、被觀察、被研究。“什么東西?!”外頭有人尖叫。禹周和心下一凜,不再多想,急忙沖出去。走廊上是酒吧的女服務員,一臉驚恐的表情。“怎么了?”禹周和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什么也沒看到,只有空蕩蕩的走廊。見問話的是個帥哥,女服務員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剛好像有什么東西躥過去,速度太快了,嚇了我一跳。可能是附近的野貓吧,我膽子太小了,是不是吵到你了?”禹周和說沒關系。他猜跑過去的不是野貓,野貓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完全看不清,只有小怪物有那樣的速度。小怪物還在酒吧,必須盡快找到它,要是被更多人看到就遭了。這樣想著,他沿著走廊往前走,看見有間房門微掩,沒有關牢,門外掛著“員工使用,禁止入內”的牌子。禹周和心下一動,把門悄悄推開,里面關著燈,沒有人,但走廊的燈光讓內里擺設一覽無余。是酒吧工作人員的更衣室。他對環境的觀察力比普通人敏銳,第一眼就注意到第二排柜子后面有一條細長的陰影,像是繩子的倒影,還在小幅度的晃動。那是,小怪物的長尾巴。禹周和松了口氣,看走廊里左右無人,回身輕輕把門鎖上,開燈。小怪物在滿屋子奇怪的味道里,準確捕捉到禹周和的氣息,慢慢從柜子后面挪出來,壓抑的情緒有所緩解。它其實說不出禹周和是什么味道,只覺得好聞安心。但一想到對方丟下自己獨自離開,就變得又焦躁又不安,瞳孔縮成一豎,有暗藍色幽光一閃而逝。崽崽要哄,動作要輕,聲音要柔,態度要誠。禹周和靠近,“乖乖,你下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回家這個詞讓小怪物看了他一眼。禹周和再接再厲:“先不生氣,這里不安全,我們回去再說。”聽見他的話,小怪物猶豫片刻。如果只有自己一只龍,它是完全不怕的。不過如果加上眼前這人,以它現在這個狀態,不能保證可以保護好對方。雖然生氣,但小怪物心里還是不希望禹周和受傷。那很痛的。它從柜子上跳下來,離他不遠不近。這距離足夠禹周和看清它的狀況了。他睜大眼睛,快步蹲到小怪物面前,口吻急切,“你受傷了?”他沒來得及詫異一天之間小怪物背上就新長出了骨翼,而是先注意到這對骨翼軟趴趴垂在兩側,根部還沾染了一絲血跡,很可能是用力過度造成的磨損。他探身想細看,小怪物默默后退半步,不讓他靠近。拒絕的姿態。但它那雙幽深的眼睛,卻一瞬不瞬盯著禹周和,里面清晰印出他半蹲在地的樣子。禹周和想起第一次見面,自己也曾這樣蹲在地上。那時小怪物可憐兮兮流著淚水,想讓他抱抱,眼里全然信任,沒有絲毫抗拒。“我們先出去,”他看著小怪物,緩緩道,“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你,要不然我們會有麻煩,所以先讓我抱你出去好不好?”說出這話時,不知為何,禹周和心底竟有些酸澀。他微微垂下視線,睫毛纖長,在眼底映下陰影。是他明知道新生期幼龍離不了人,卻沒說一句話就拋下它走了。哪怕最初是以為龍眠草能解決問題才放心離開的,但離開是事實,沒有借口可以推脫。小怪物不說話。禹周和屏住呼吸,試探著伸手。它沒動,他不由自主露出微笑,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托起它。小怪物背上的傷比他想象中嚴重,禹周和完全不敢用力,但又不能這樣明目張膽地出去,只能說:“我要用外套包住你,可能會有點疼,忍一忍。”小怪物沒有反應。它像是累極了,原本強撐著的精神,在被他抱起那一刻松懈下來。它瞇起眼睛,眼皮緩慢閉合。我要先睡一會,睡醒了再生氣。禹周和彎起嘴角,眼睛里卻淡淡的,沒有太多笑意,只剩下心疼。到酒吧門口時,宿舍的人還在。老大晃了晃車鑰匙,沖他招呼到:“要去哪兒,我們先送你過去再回校。”小怪物被裹在外套里,禹周和把外套往臂彎藏了藏,盡量不動聲色,抬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LED交通牌。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老大擺擺手,“知道,行車不規范,親人淚兩行,所以我請了代駕。”現在這個點也不好打車,禹周和答應下來,“在原三路把我放下就行。”原三路是距離農大最近的一條商業街,路上餐飲小吃、賓館酒店,商場公園,應有盡有。老大點點頭,把手上拎的袋子給他,“喏,換洗衣服。”出去約會哪能身上都是飲料,所以他們三人集體出資給小幺買了件上衣。不貴,在他接受范圍之內。“謝了。”禹周和不清楚他們的想法,笑著接過袋子,錘了錘他們幾個的肩膀。他帶了身份證,下車后找到一家連鎖酒店,剛好還剩下一個標間。旁邊就有便利店,他怕小怪物一天沒吃東西肚子餓,就買了些烤腸和關東煮提上去。本來還打算等放下小怪物,他就再去藥店買紗布和醫用酒精。但剛有動作小怪物就醒了,惡狠狠地看著他。好像只要他再走,就要大發雷霆。禹周和只好用軟件叫了跑腿代購。小怪物渾身臟兮兮的,外套和床單都染上一抹灰,他走進浴室放水。它現在這個樣子,沒辦法自己在水里浮動,只能托著,用水流輕輕拂拭。雖然知道龍的恢復速度快,但不處理還是不放心。等大致清理完畢,快遞員把東西送到,禹周和馬上給小怪物消毒包扎。小怪物掙扎得厲害。還在鬧脾氣嗎?禹周和輕輕碰了碰小怪物的吻部,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