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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陽辦事干脆利落些,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這話讓翟清稍稍一愣,很快又恢復如常,“看來是我多事了。”封厲依舊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回了一句:“還是謝謝你的提醒。”然后兩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接著認真的喝起粥來,連一向最不待見封厲的宋臣此時也安靜得有點過分,向南的目光在三個人身上轉了一圈,很想問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該問,遂低頭喝粥。封厲和向南在南方這個城市呆了足足半個月,終于準備起啟回去了。宋臣當然不同意了,一心想著讓封厲自己回去,把向南留在這里多玩一段時間,封厲難得大方的答應了,向南卻堅持要回去,最近他總有些心神不寧,晚上盡做些亂七八糟的夢,這就像是某種大事即將降臨的前兆,攪得他十分不安,而且再過一段時間學校就要放榜了,他得回去看看。宋臣見他堅持,也沒再勉強,只說讓他拿到錄取通知書后再來玩,向南點頭答應了。封厲已經訂好了第二天下午回去的機票,向南想趁早把行李收拾一下,晚上宋臣和顏君幾個人說要給他們餞行,所以現在不收拾后面可能時間會很趕。向南收拾東西的時候,封厲就站在門邊看他,向南覺得頗不自在,抬起頭來看著他,“你先出去吧,你在這里我有點不自在。”封厲微微一笑,“我又不會吃了你。”向南老臉一熱,被人這么含情脈脈的看著,可比直接被吃還要讓人尷尬的好嘛。但他到底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只好不說話,埋頭繼續收拾東西,過了一會兒,封厲突然說:“向南,我們結婚吧。”向南受了莫大的刺激,手一抖,手里剛剛疊好的衣服就掉在了地上,封厲淡定的走過來把衣服撿起來放回箱子里,雙手握住他瘦削的肩膀,眉宇間盡是嚴肅和認真,“我曾經說過我會一直等你,我也一直以為自己等得起,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然后在向南驚疑未定的神情中說道:“這世界上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可能成為我的情敵,所以為了讓自己有點安全感,我必須快點把你變成我的人。”向南有點凌亂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事實上,他覺得封厲的顧慮完全是多余的,他這輩子的桃花統共就只有那么一朵,就是沈清瀾,而且這朵桃花還是在不久前他才知道的,向南是個對感情十分專注的人,既然已經跟封厲不清不楚了,自然也就不會再跟別人曖昧不明,但是封厲顯然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向南想解釋來著,卻突然被對方一把按進了懷里,封厲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向南,你愿意嗎?”向南在心里靠了一聲,心想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未婚?可是鮮花戒指燭光晚餐什么都沒有啊,電視里不都這樣演的嘛,怎么到了他這里就啥都沒有了呢,這讓向南有點郁結。封厲見他不說話,理所當然的以為他在掙扎,輕聲道:“我會對你好的。”向南仰著頭問:“好多久啊?”封厲答:“一輩子好不好。”禪說:“想要”是一種執著,“不想要”也是一種執著,凡執著都須用心用力,凡用心用力,都累。封厲的執著太過用心,所以顯得珍貴,而向南的執著總是伴隨著淡然與平和,時常給人一種得之吾幸,失之吾命的從容姿態,所以才讓人產生極度的不安全感。無論是哪種執著都必然會花費精神和力氣,所以才會產生一種叫做疲憊的情緒,然而這種疲憊里又夾雜著千絲萬縷的甜蜜和幸運,所以執著反過來說,就是要一如既往的一條道走到黑的堅持。我用余生愛你,正如那些愛了你整整一個曾經的人們一樣,不急不燥,不離不棄。第80章奮不顧身最后封厲到底是沒等來向南那句我愿意。向南的理由也很充分:這又不是男女對白,兩個大男人用不著這么膩膩歪歪的。所以直到兩人從四合院兒出發去顏君訂的飯店時,無論封厲再怎么誘哄,向南的嘴巴都閉得死緊,死活不肯多說一個字。到后來,封厲似乎也認命了,握著方向盤嘆了口氣,頗為哀怨的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啊。”向南只當沒聽見,把外套的領子豎起來,遮住大半張臉。此刻正是華燈初上的時段,整個城市被萬家燈火點亮,如同宇宙中一顆耀眼的星子。向南窩在椅背里,正想說話,突然感覺車子劇烈的震了一下,耳膜被強烈的撞擊聲狠狠擦過,仿佛隨時會爆裂,沒等他有所反應,他們所在的車子突然“飄”了起來,安全氣囊彈出來霎時罩在臉上,混亂中他轉頭看向封厲的方向,迎接他的是封厲撲過來的身體,他整個人被封厲擋在了身體與座椅之間,向南來不及說話或喊叫,只覺得雙腿一麻,很快失去了意識。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向南從昏瞇中醒了過來,四周的一切都是雜燥的,人們說話的聲音仿佛被隔在一層紗紙后面,模模糊糊的有些聽不清楚,意識一清晰,那些被沉睡掩蓋的痛感立刻回歸,向南吡了一下嘴,想試著動動手腳,才發現身體被一個重物壓著,絲毫動彈不得,這時頭頂突然傳來封厲的聲音:“疼嗎?”向南第一次聽見封厲說話時,就覺得這把聲音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此刻這個熟悉的聲音里雜著笑意還有不容忽視的疲憊和虛弱,向南抬起眼皮,封厲的臉近在咫尺,那張時常俊美的臉上糊滿了血漬,近距離看有些嚇人,向南一怔,終于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么。封厲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壓在他身上,背上就是汽車被撞得變了形的頂蓋,狹窄的空間讓向南很輕易的看到那根從汽車天窗外面插|進來的鋼管,很細很長的一根,像是從天而降那般筆直的投進了車里,鋼管的另一端沒入了封厲的身體里,擋風玻璃亦被外面刺進來的鋼管破壞殆盡,有幾根甚至再往前送幾公分,就能直接插|進兩人的身體里,向南幾乎不敢說話,心臟緊縮,有幾秒鐘只能呆呆的望著頭頂上方的男人,嘴巴顫抖得厲害。濃稠的血漬從封厲的胸口涌出來,很快染紅了向南的藍色外套,車窗外警車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像是從遙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