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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他。向南一口氣卡在喉嚨里,想說點什么,卻被封厲搶先一步,“不小心被人看到了,你打算怎么辦?”說得好像那個被占便宜的人是他似的,向南無語的望了一回地,“不知道。”封厲一手撐在下巴處,眼睛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為了我的名譽,你得出去跟宋臣解釋,就說你會對我負責任的。”向南:“……”等封厲和向南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宋臣正小媳婦狀的給翟教授倒茶,翟教授就坐在院子里那棵黃桷樹下面,即使是早晨的現在,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多少溫度,仿佛這人一生來就是這樣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但是宋臣愛死了這一款,所以才服侍人服侍得如此心甘情愿。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說的大概就是這個理。宋臣見兩人終于出了房門,放下茶壺,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樣,“一大清早讓老子看到這么刺激的畫面,向南你是活膩了嘛!”接著看向封厲,像機關槍掃射似的噼哩啪啦的說道:“你丫的對我們家向南做了什么,老子今天跟你沒完!”封厲悠閑的理了理袖口,輕聲笑道:“不服來戰。”向南見兩人又瞬間開啟了幼稚模式,暗地里嘆了口氣,走到樹下坐著的翟清身邊,翟清正端了茶杯細細的喝茶,聽見宋臣一口一個老子似乎也沒有動怒,只是眉尖不由自主的顫了兩下,向南看在眼里,頗為同情的望了那頭正對著封厲橫眉豎眼的宋臣一眼,只希望翟教授教訓起人來的時候會憐香惜玉一點,畢竟宋臣從前都沒做過下面那個對吧。兩個大男人在院子里大概對峙了三四分鐘,直到向南說要去弄早餐,封厲才把目光轉到他身上,“我來做就好了,你休息一下。”說著不再管宋臣,挽了袖子走進了院子那頭的廚房里。翟清看著封厲消失在門后的身影,挪揄道:“好男人啊。”向南有點不好意思,出于禮貌還是點了點頭,宋臣從邊上欺過來,傲嬌的哼了一聲,“難道我就不是好男人嗎?”翟清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說:“差太遠。”這個差太遠不知是說宋臣的人品還是勤快程度,總之這話對宋臣來說打擊相當大,立刻炸毛了:“靠靠靠!老子今天果然要跟姓封的沒完!”向南無奈的長吁一口氣,努力轉移著話題:“你們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一說到正事,宋臣立刻正經了表情,“你不是讓我幫你找那個消失的孩子嗎?”“有結果嗎?”向南有點緊張的問,雖然當時宋臣說那個叫向南的少年是自然死亡,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若真的消失了自然就無能為力了,若那孩子像自己一樣重獲了新生,至少應該讓他與對方見上一面。連老烏都說了那個向南是自然死亡,也就是說這一切與向南沒有任何關系,他也不需要感到慚愧或內疚,或許這樣說有些矯情,但向南還是覺得,他該當面對那孩子說聲謝謝。因緣際會,幾世輪回。這一切看似詭異,其實不過是萬物生長中的陰陽調和。向南想謝謝他讓自己擁有了這副身軀,擁有了那么樸實善良的家人,擁有了純粹潔凈的友誼,亦擁有了這個叫封厲的男人。如今聽宋臣這么一說,向南幾乎已經斷定了那孩子可能還在,因為沒有結果的事宋臣也沒必要這樣正兒八經的說出來,下一秒,他聽見宋臣說:“我拜托我姑父又見了老烏一次,讓他幫忙看看,那孩子現在應該還活著,只是只有一個大概的方位,具體在哪里老烏也說不清楚。”“在哪里?”宋臣看著他,吐出兩個字來:“南方。”向南覺得自己心跳快了些,語氣亦有些激動,“那知不知道他現在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紀?”宋臣搖頭:“不知道。”向南剛剛才提起來的那點心跳立刻又歸于平靜,在南方也就是說離自己很近,但是這個南方卻是個極大的范圍,光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市常駐人口就有幾千萬,更遑論整個南方地區,若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多大,那找起人來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宋臣見他臉上擺著顯而易見的失落,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有緣自然會遇到,這些事也強求不來。”宋臣難得說出這么感知理性的話,向南點點頭,恰逢封厲從廚房里探出頭來,“早上吃小米粥可以嗎?”老房子斑駁的墻邊,是封厲雋朗英豐的臉頰,臉上淺淺笑意如湖泊中經年不散的氣澤,只要一點陽光,便能發出耀眼的波光。向南想再次見到那個孩子,一半是想對他說謝謝,另一部分原因,則是想給封厲多一份選擇的權利。他相信現在的封厲心里愛的人是他,但是他時常想,還是應該讓封厲見見那個曾經的少年,讓他好好認清自己的心,到底向著誰。這樣做的向南自認并不偉大,反而有些卑劣,若封厲見到了曾經的向南,起碼可以確信他愛的到底是曾經的那個孩子還是從過去飄來的一抹靈魂,無論結果如何,對向南來說,亦是心安。早餐桌上那鍋小米粥看起來色澤鮮明,上面還鼓著拇指般的氣泡,小米粥旁邊擺著幾樣南方點心和醬菜,向南坐下后,封厲將手里盛好的粥遞給他,“等粥涼一會兒再喝,很燙。”體貼細致全寫在臉上。一旁的宋臣撇了撇嘴,心想這廝真是越看越可恨!想完了之后,拿起碗給身邊的翟教授盛了一碗,翟清的目光卻不在他身上,看著對面已經落座的封厲說:“封先生好手藝。”封厲幾不可聞的點點頭,“翟教授謬贊了。”翟清小弧度的勾起一絲笑容,“我聽說封嚴也在這里。”聞言,封厲一頓,隨即道:“與我何干。”翟清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在向南臉上轉了一圈,看著封厲道:“我想你們應該認識向陽吧。”向南抬起頭來,“他是我堂哥。”翟清的眼睛里寫滿了洞察一切的睿智,輕笑道:“既然封嚴在這里,那北方的那位老人家可就危險了。”向南眨眨眼睛,翟清的話他每一個字都聽得懂,但是連在一起卻是一頭霧水,怎么都想不明白,坐在身旁的封厲卻依舊是剛才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甚至還笑了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