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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了過去:“哪兒有那么多想法?再說了,你不是說過有女朋友嗎?”“是啊!”方恒笑開牙:“一休假就和女朋友去開房,一窩就一天,倆人也太迫不及待了,傷身啊。”說著,方恒擠眉弄眼,意有所指。“我覺得挺好。”楊翌抬手拭去方恒額頭上的水珠:“快點穿上吧,這天冷。”“嗯。”方恒加快手上動作,嘴里卻沒停地問了句:“今年的新兵是要送到教導大隊訓吧?”“是,所以今年連隊不忙,你也第二年了,過年的時候好好玩玩。”提起這事,方恒一下笑了起來,歪頭看他:“瑪麗蓮羊排。”楊翌眉梢挑高,睨了他一眼:“這糗事你打算記一輩子是不是?”“那當然了,你的事我都得記著,忘了誰能忘你啊?”方恒的話讓楊翌臉上地笑瞬間僵住,沉默的幫方恒捋起了衣服,方恒卻抬手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別管我,先把衣服穿上,時間快來不及了。”等到楊翌轉身穿衣服后,方恒癟了癟嘴,又吐出了一口惡氣。回了部隊,方恒剛剛走進院子,就看到侯玨從門口走了出來,去特種選訓隊訓了三個月回來,這貨黑了很多,也結實了很多,或許也和那據說慘無人道的訓練有關,凝視過來時,眼底的氣勢甚至有些壓人,最初的時候,方恒經常被他看的分了心思說不上話來。見到人,侯玨直直就沖了過來,抓著方恒就往院子外面帶,方恒腳上虛軟,被帶的差點摔一跤,嘴里不爽地抱怨了起來。侯玨扭頭瞪他,走出了百米遠,停下了腳步:“你手機被翻出來了。”“啊!?”方恒瞪眼。“今天下午突擊檢查,大檢,所有人的柜子都被翻了一遍,說是抓了好幾個私下里帶了手機的,你怎么辦?”方恒翻了個白眼,這人要是倒霉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無力地擺了擺手:“沒事,里面一個電話號碼,一個短信,一個通訊都沒有,他們什么都翻不出來。”“問題你把書給摳了!”“最多讓我寫份檢查,沒事的。”侯玨瞪了兩秒,被方恒身上傳來的沐浴乳氣味熏得有些分神,問:“才從重慶回來?”“嗯。”方恒點頭。侯玨的眉心一下就蹙緊了,咬牙切齒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問了句:“排長要走了是吧?”“下個星期。”“也好。”“好什么?”方恒瞪他。“免得我沒法和你爸交代!”侯玨反瞪回去,炯炯得目光像只豹子:“我就當你是玩玩了,沒法說,但是你他媽千萬別當真了。”方恒移開目光,不想和他爭論這件事,自從爵爺一回來,他就把自己和楊翌的事給說了,侯玨也說不上多反對,但是就反復的提醒他別當真,玩玩就好,其實吧,原本他是這個心思,可是從爵爺嘴巴里說出來,怎么就那么招人煩呢?侯玨見他垮著一張臉,也知道自己說的話不招人待見,可問題他們關系不一樣,別人不能說的他得說,他沒興趣像楊翌那樣當個奶爸方方面面都顧慮上把人照顧好,他的立腳點很簡單,把方恒當成弟弟,可以陪著玩陪著瘋,但是一旦方恒有了行差踏錯的地方就必須得抓一把,至少讓他還有個可以選擇的方向。他還記得,當初兩個人是明確地表過態,就算兩個人互相幫忙的尺度都很大,但是都保證過自己不會找上男人,雖然他和方恒沒在一起也因為方恒對他不來電的原因,可這也是個好事不是?畢竟都知道這種事不對。放下的手再次抬起,侯玨按了按方恒的腦袋,沉聲說道:“估計等下指導員就會把你叫過去,你既然說沒事我也就不擔心了,不過晚點要我幫你打飯不?”“要!”方恒點頭,捏了捏腰,蹙眉:“有些累,有點想睡覺。”侯玨的眼瞇了幾分,視線在方恒的腰上繞了一圈,又睨了卡在腰上的手一眼,其實有點想問他們兩個進行到哪一步了,方恒是不是被壓的那一個,可是……算了吧,看這樣也就是了。侯玨轉身望天,在心里咒罵了一句,真是吃多了撐的,男人長那玩意兒干什么用的?找個男人還不如直接割了呢!手機被收了這件事,方恒是真不急。在部隊待了這一年多,也差不多懂了里面的規矩,不過就是挨頓訓,寫份檢查,撐死了下樓跑上幾圈就完事了,當初偷偷摸摸搞這手機時就做好了準備。只是這手機收的真心不是時候,楊翌馬上要走,正是舍不得心里亂的當口,就指望著每天夜里說上兩句話了,可現在,這鬧得,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下午五點半這樣,方恒蔫了吧唧的從指導員樂正東寢室走了出來,一門心思地琢磨著該怎么解決這事,至于指導員說了什么,他是半句沒進心。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方恒想了想,下樓直接去了電話房,給楊翌打了電話。楊翌聽到這事的時候心也沉了幾分,可嘴里還得安慰著方恒,說忍上一周就過了。可方恒越聽這些寬慰的話心里越是煩,嘴里說著我自己想辦法,就把電話掛了。可是能有什么辦法?只能借唄,問題給楊翌發短信就不太合適了,而且這也只能暫時頂著用上一兩天,回頭還得和人解釋為什么把短信和電話號碼全給刪了,這日子就像是擰巴在了一起,讓方恒心里的火氣越來越旺,接連兩天和人說話動不動就開吼,像吃了炸藥一樣,一碰就爆。周二那天晚上,方恒正在寢室里轉著圈的難受,連長出現在了門口,喊了他的名字一聲,讓他去寢室里報道。進了屋,吉珠嘎瑪就沉著張臉開口:“你給我適當點!怎么的?誰都招你是不是?”方恒低著頭沒說話,連長母親來那次鬧的事后來也不知道怎么解決的,反正連長是沒走,可是氣壓也一直有些低,要說起來,也沒比他好上多少,這些日子人人自危,誰都不敢和連長撞上一句話,方恒不止一次“陰謀論”,認為是連長心情不好,這才開始抓紀律,讓人把他手機給抄了。吉珠嘎瑪盯著方恒看,見這小子一臉的不爽,一下想起了當初林峰要離開游隼之前,自己似乎也有過這段時間,五臟六腑像是擰在了一起一樣,連呼吸都覺得煩。有些情緒可以克制,有些真的很難,就算再努力地想要收斂自己,也只不過是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下去,不斷地累積又累積,直到真正爆發的那一天。其實他懂方恒為什么這樣,這也是他叫方恒過來的原因。“吶!”吉珠嘎瑪瞪了一會兒收回了目光,拉開抽屜掏出了一個手機丟給他:“也就這幾天,用完了還給我,先說好,要是再被抓著,看我怎么收拾你。”方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