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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紅色掛金色流蘇鑲嵌金字的錦旗展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優(yōu)秀偵察連”。所有人的嘴一下就笑開了,就連吉珠嘎瑪也嘖嘖的繞著旗幟走了一圈,一把搶過來慢慢欣賞,別提臉上那稀罕的勁兒,怕是恨不得掛在脖子上跑一圈。樂正東把錦旗留給吉珠嘎瑪慢慢欣賞,這邊又說道,“還有,這次進了災區(qū)的隊員,集體三等功一個!!”沒進去的面面相窺,進去的愣了一下,直接就笑了。“噓,噓!”方恒正樂呵著,聽到聲音,扭頭看過去,岳梓桐擠眉弄眼的看他,隱蔽的豎了個拇指。方恒笑的眉眼皆彎,又把白牙亮多了幾分,激動的恨不得撲上去把人抱住,嗷嗷的叫上幾嗓子。集體三等功啊?什么概念?雖然沒什么勛章和喜報,但是也有獎狀一張,回頭退伍轉業(yè)得算錢不說,留隊了還可以提前半年晉級或晉銜。這可是真正減少了苦熬的時間,需要運氣和付出,才能換回來。最重要的,這是榮譽!履歷表一拿出來,‘啪’的再拍上一個集體三等功,那是真牛氣!!一時間,隊伍竊竊私語,沒進去的都頗有幾分微詞,雖然不敢大肆討論,可是那目光確實都不太好,尤其視線落在方恒和岳梓桐臉上的時候,隱隱帶了幾分質疑,新兵就拿了這榮譽,怎么看,也是開了后門。憑什么啊!?但是心里再不舒坦,也沒人會當著全連的面去質疑這個集體三等功的公平性,隱忍著,下來了會不會議論,會不會找領導要個說法,那就不一定了。樂正東肯定不會解釋,就算有人找上門,也沒什么好說的,調到災區(qū)的士兵有多辛苦,他親眼看到的。不說最初分秒必爭的時候,那么大的雨,砸在身上都疼,有誰敢慢上一步?后面搶救財產,泥濘的路面上,挖磚的挖磚,扛木頭的扛木頭,就連砸死的豬牛都得拖出來清點,幾百斤重的冰箱洗衣機,一個人從那邊扛到這邊,這邊又扛到那邊,他看著都心疼,簡直就是不把人當人。這榮譽他覺得該得,就連倆小的都沒說特別照顧,該干什么干什么,沒比任何人少流過一滴汗,少出過一分力氣!竊竊私語一直沒有平息,吉珠嘎瑪收了錦旗,視線先是落在方恒和岳梓桐的臉上,接著環(huán)顧一圈,開口說道,“這算是好事成雙,不過我也說個事,咱們就好事成三!怎么樣!?”一張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吉珠嘎瑪笑開牙,“相信大家都知道特種部隊選訓的事情吧?咱們連最少要送4個人過去,是誰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相信你們私底下已經議論過了,我就不點名了,免得到時候灰溜溜的回來,丟人!”當即就有人笑了,這當然是玩笑話,特種部隊每年招兵整個大軍區(qū)選拔,就要100多號人,幾十個選一個,這淘汰率高的嚇人,誰敢打保票就一定會留下?連長這么一說,反而還把這事擺在明面上,少了不少尷尬。“當然了!”吉珠嘎瑪來回走兩步,放開嗓子,“這不是好消息,好消息是今天晚上聚餐!喝完了砸瓶子!為你們的戰(zhàn)友踐行!”“好!”一聽有酒喝,全員一下笑了。“而且……”吉珠嘎瑪一個大喘氣,繼續(xù)開口,“晚上的聚餐是和四連的兄弟們在一起,一來幫兄弟踐行,二來慶祝一下,慶祝雷連升職了!營長!趁著今天趕快多叫叫連長,回頭你們就得叫營長了!咳!當然,我也不反對你們今天晚上提前叫他雷營!多灌他幾杯,把人給我灌趴下!有沒有問題!?”“沒有!”齊聲回答。“好!我記著了!人要是豎著出去,明天全體都有40公里!”“沒問題!”吉珠嘎瑪聽到手下這群兵的回答,當即就笑了,很是開心,那雙眼都閃出了賊壞賊壞的光亮,就等著晚上大殺四方!好好鬧上一鬧!中午解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議論,說優(yōu)秀連的也有,說集體三等功的也有,說特種兵選訓的也有,說雷剛升營的也有。方恒豎著耳朵聽了一圈,最后還是讓岳梓桐給打探到了最新消息。雷連本來就已經預定好要升營,又在這次抗險救災中表現(xiàn)出色,帶兵穿越危險滑坡區(qū),走了20多里的山路進了村,作為第一批抵達的官兵,雷連臨危不亂,應變能力強,當即一連串的命令安排下去,將初期的災情損失減少到了最低,也為后面的大部隊進入鋪設了一個好的開頭。這一升營,可以說是帶著光環(huán)升上去的,各方領導一致好評。聽完,方恒贊嘆之余,又為自家的連長打抱不平,說連長也沒少出力,外面能安排那么好,有條不紊,連長表現(xiàn)的不比這個差,怎么沒評個什么優(yōu)秀連長巴拉巴拉……岳梓桐聽完抱怨,聳肩,“軍事軍法確定的很明確,一線和后勤在功勞上總有差距,再說了,就咱們連長和雷連那關系,也不在乎這個不是?”方恒點頭,琢磨著也是,聽說倆人是過了命的兄弟,確實也不在乎功勞問題,而且當時情況危急,誰還想那個啊?再說了,他們連長還有些日子才會升銜,總有機會。71、愛在暴風雨(十一)...想到這里,方恒突然發(fā)現(xiàn)為什么就自己和岳梓桐兩個新兵進去了災區(qū)?不會真是特殊照顧吧?岳梓桐好說,誰能照顧他啊?方恒也就這么一想,可是一旦開了頭就停不下來,巴拉著算了一下,當即就愣住了。會把他安排進去,要不是連長,就是楊翌。是啊,當初七連名單是楊翌定的,除了楊翌還真沒別人了。一時間,方恒心思千回百轉,嘴巴里漸漸泛出了苦味。這楊翌到底背著自己做了多少事啊?從最初幫他說話留在七連開始,好像一直默默幫著他,他這個受惠者卻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偶爾從側面知道了一些消息,好像這都是他運氣好,都是天上掉下的餡餅。一時間,方恒感慨萬千至于,漸漸的對自己過去經歷的那些事,付出的那些努力產生了質疑,到底是他有這個能力?還是全是楊翌幫的忙?為什么?這邊,岳梓桐等了半天沒見到方恒接話,于是愜意的伸了個懶腰,舒坦的長出了一口氣,“下午文化課,晚上聚餐,這日子,真是沒的說啊!是不是?”“誒?嗯。”方恒點頭,心思一時間拉不回來,覺得自己又該去找楊翌談談,問問他到底還做了什么事瞞著自己的。“高興什么呢?”岳梓桐斜睨他,“怎么笑的這么惡心?”“……”方恒摸了摸嘴,挑眉,“我笑了嗎?”“哼哼。”岳梓桐冷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