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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別想太多,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好好當(dāng)兵,自己加點油,連長那邊你更是別去找,咱們在這里說說就好,沒必要鬧到連長那里去,連長也有自己的難處不是?”“為什么連長會知道?”方恒抬頭看他,“是不是因為連長知道那事了?”楊翌無奈的笑,自嘲開口,“被詐了,這偵察兵真是白當(dāng)了,口風(fēng)一點不嚴(yán)。”“他為什么詐你?”“?”楊翌挑眉,暗自嘆氣,這也是他好奇的地方,連長從哪兒看出來的?方恒看楊翌這表現(xiàn),當(dāng)即就確認(rèn)自己猜對了,歉疚的看過去,“所以,還是我提的那個事是吧?”楊翌其實不太想去追究這個原因了,既然已經(jīng)露餡,過程如何也不太重要,就算鬧明白了能怎么樣?他還能提醒自己以后別再犯?那還得了?不小心喜歡上個男人已經(jīng)讓他在油鍋里煎了一遍,還來第二次?比起怎么露餡的,他更情愿提醒自己以后別糊里糊涂就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楊翌擺了擺手,笑道,“我說了是我平日里沒注意,行了,這事咱們不談了,你還有別的事不?沒有就回去了。”說完,翻腕看了眼時間,差幾分鐘22時,“準(zhǔn)備休息?!?/br>方恒點頭,很快又搖頭,“最后一個事,連長準(zhǔn)備怎么處理?”這個時候楊翌已經(jīng)站了起來,輕松開口,“還好,連長人好,不會把我怎么樣,倒是你,訓(xùn)練的時候認(rèn)真點,別因為這事和連長撞上,先說他本來就是你的長官,再說這是他職責(zé)所在,他管才是對的。”方恒虛心點頭,“我不會因為這事對連長有看法,絕對不會?!边B長給他的觸動太深,從到了部隊的那一天起,連長在他心里的位置不容動搖,不用楊翌說,他本身也沒把半點怨氣放到連長身上。說明白點,那就是真正的高高在上,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見方恒這么說,楊翌盯著他看了兩秒,確認(rèn)說的是真話,于是放心點頭,一推椅子,“好了,走吧。”方恒沉默起身,看著楊翌大步流星的去開門,那樣的迫不及待,讓他心里的焦躁和茫然又加重了幾分,總覺得這門一旦打開,他和楊翌就真的各歸各位了。鎖被扭開,發(fā)出輕微的聲響,時空像是被拉的無限漫長,他看著那只扶在鎖上的手扭轉(zhuǎn),后拉,門一點點的被打開,心里突然很慌,像是被關(guān)在了一個廣闊無邊的黑暗中,他靠著一盞油燈摸索著前進(jìn),如今燈油已盡,火苗正在慢慢的變?nèi)酰粗俏⑷醯墓饬敛恢绾问呛茫箲]、慌亂、茫然和恐懼,總總負(fù)面的情緒蜂擁而來,幾乎是沒有深想,迫不及待的按住了楊翌的手,又把門給關(guān)了回去。然后,猛然驚醒,看著眼前一臉困惑的男人,他腦里亂成一團(tuán),愣在了當(dāng)場。“還有事?”楊翌問他。方恒搖頭,有些被自己嚇著,他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呆呆的看著楊翌,最后在洞悉般的目光中訕訕開口,“那個……你還會是我的排長吧?不是,我們,我們的排長,不會走吧?”楊翌抿嘴笑了笑,遲疑數(shù)秒,點頭,“當(dāng)然是了?!?/br>“哦?!狈胶闼上乱豢跉?,“就這事,沒了。”楊翌轉(zhuǎn)身開門,在方恒看不見的地方幽幽嘆了一口氣,終于開門走了出去。熄燈就寢之后,方恒聽著窗外漸漸減弱的雨聲勾著嘴角閉上了眼。讓人心亂如麻的雨季終于快過去了,接下來就是艷陽高照的晴天。他期待著,未來再也不會有這樣的雨季出現(xiàn),再也不會有今日之前那般的焦慮,那般的惶恐。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第二天,才是他人生中真正的暴風(fēng)雨。那是個非常混亂的一天,就像是航行在海上的船只經(jīng)歷了一場暴風(fēng)雨一樣,跌宕起伏。早上6點,嘹亮的軍號準(zhǔn)時響起。全連官兵起床梳洗后開始他們一天的晨練,輕負(fù)重五公里越野。方恒已經(jīng)跑慣了這樣的距離,就像是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吃飯一樣,輕松自如甚至到了醒神放松的地步。下了一夜的雨,地面很是泥濘,整齊的隊伍在遇見水坑的時候總是會繞開,略顯散亂,雖然部隊講究不怕臟不怕苦,問題這連續(xù)的下雨,練得身上過于臟了總得不停的換吧?一個人有多少衣服換?所以連長也就帶著他們一起繞。方恒跑在隊伍的中間,視線偶爾會落在楊翌的后腦勺上,能夠看到人讓他覺得很心安,輕飄飄的身子像是被什么東西鎮(zhèn)著,不會隨意的飄走散落。雖然,楊翌從沒有回過頭,甚至結(jié)束回來時也沒有看上他一眼,但是方恒真心覺得今天的天氣很好,淡薄的云層覆蓋在天空,遮擋了猛烈的陽光,一陣微風(fēng)刮過,可以聞到泥土的清晰氣息,就連道路兩邊的樹葉都被雨水沖刷的嫩綠油亮,散發(fā)出鮮活的生命力。這樣的天訓(xùn)練體能最是讓人痛快。吃過早飯,連長帶他們?nèi)グ袌鼍殬?,楊翌缺席?/br>方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怕九五步的槍響,就像楊翌說的那樣,九五步的聲音輕了很多,后坐力也小,穩(wěn)定性能高,練了這么久,一梭子子彈射出去,基本都能上靶,偶爾運氣好了,還能射中幾個滿環(huán)。等著下一組射擊的時候,方恒聽著槍響,漸漸開始走神,想起了楊翌練習(xí)射擊的時候。他記得楊翌說過自己是槍王,這確實不是吹牛,楊翌的穩(wěn)定性很強(qiáng),手非常的穩(wěn),反應(yīng)又快,尤其是手槍射擊訓(xùn)練,手一抬,雙腳一分,一秒的瞄準(zhǔn)時間,七發(fā)子彈接連射出,全部打在中間。而這只是固定射擊,在加上軍事動作的流動靶射擊上,簡直可以說是除了連長之外,七連最強(qiáng)的那個。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帥氣非常,接連槍響,每枚子彈都正中目標(biāo),一個紅色的小圈畫出來,指哪里打哪里,半點不含糊。方恒還記得最初看到楊翌教練演示的時候,直接驚訝的張大了嘴,事后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腮幫子酸疼,那是真厲害,他上去練的時候,動作是做出來了,但是一開槍不說會不會打到人質(zhì)上,子彈根本就是不知道飛到哪里了。然后每當(dāng)這個時候,楊翌總會很憂傷的看著他,悲傷的說,“方恒同志,你已經(jīng)陣亡了。”接著,燦爛一笑,手臂一揮,“下一個。”“嘭!”槍聲響起,劃破長空。方恒猛的驚醒,環(huán)顧四周,驀然發(fā)現(xiàn),在靶場上看不見楊翌真是莫名失落。射擊訓(xùn)練結(jié)束,全員回到營地,集合的時候指導(dǎo)員樂正東喜悅的站在隊伍前面,說道,“大家辛苦了,我來宣布個喜訊?!?/br>“師里針對這次咱們偵察營的抗險救災(zāi)行動頒布了嘉獎,看到?jīng)]?”樂正東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來,手一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