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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伙子們一盤散沙的蹭過去擠在了一堆。之前和方恒說話的軍人開口,“天冷是不是?散開,三排,每排七個人。”那人是個急性子,說著就開始拉人,屋子里一團亂,方恒暈頭轉向,等回過勁的時候已經站在了第一排,他扭頭看了一眼,見隊伍差不多站好,再想換位置不可能。“思想不端正!”一聲低喝。所有人順著目光看過去,說話的依舊是那名軍人,站在他面前的是個比較消瘦修長的男孩子,皮膚非常的白,臉和脖子全是紅潮,甚至有往胸口蔓延的趨勢,最顯眼的還是雙腿間立起的那一塊。年輕的女醫生抿著嘴角笑,吹皺了一湖春水,就這么施施然的出了門,就連那個上了歲數的女醫生也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樣退了場。沒了女人,所有人都松下了一口氣,大部分人已經松開了捂著的地方。“好了,現在大家放松點。”老軍醫開口,眼底滿是壓抑不住的笑,對兩名同事點了點頭。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檢查工作。先是讓他們繃直了看身形,手必須放在腿的兩側,檢查有沒有O型腿、X型腿?這么來回看了五六分鐘,又開始讓他們雙手舉起平伸,檢查手肘是不是向外?角度是多少?就連是不是扁平足都要看。接著又是下蹲,又是蹲跳,踢踢腿,舉舉手,30多個動作做下來,兩名軍人手里的筆也一直在文件夾上記著什么。這場面,絕對的壯觀,尤其是下蹲蹦跳的時候,那躍起又降落的‘鳥兒’,讓所有‘遛鳥’的小伙子都忍不住開笑。緊繃的氣氛也就這么一下松懈了下來。不尷尬緊張了,方恒開始有空看別人的情況,不得不說,東方男性的通病,沒有幾個小伙子的‘小鳥’看著干凈的。咳!不是說臟,而是基本存在包皮過長的情況,包括方恒。老軍醫讓一個個上去檢查的時候,針對一些特別長的還會說些話,什么要注意個人衛生什么的,倒也沒說這是個毛病,不能參軍。后來方恒進了部隊才知道,軍隊里有這么一套說法,參軍、提干、割包皮,三部曲,基本上大部分軍官都會經歷。檢查完了前面,然后就是后面。實際上和大部分人想的不太一樣,或者說和方恒想的不一樣。原本以為會被指檢爆菊什么的,結果是醫生坐在凳子上,他們三個人一排,前彎著腰,自己掰開屁股,就這么干站著,等著外人細細觀摩檢查。那一刻,真的是度日如年,方恒差點憋死自己,一是太緊張了,呼吸斷斷續續的,二是之前沒上廁所,尿急。從頭到腳都火辣辣的熱,尤其是自己掰開的地方,簡直有一種要被燒著了個感覺。“好了,下一組!”特赦令發下來。方恒幾乎是有些憤恨的往人群里擠。什么狗屁體檢!太過分了!!侯玨抓住他手臂,想說什么,方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侯玨愣了一下神,訕訕的松開了手,看著眼前這人像一只煮熟了的蝦,圓碌碌的眼睛閃著光亮,有種包著淚像是快哭了的感覺,實在不知道說什么。侯玨最見不得方恒這種臉,畢竟,方恒長的不差,甚至說有些可愛,雖然嘴皮子利落又喜歡耍狠,但是平日里看著也就是個清秀的小男孩,可是一旦悲憤了就覺得娘,侯玨怕這樣的方恒,有點兒勾人,所以就算‘那個’的時候,也能不看就不看。受到方恒的啟發,侯玨的體檢表現的超級淡定。從叫到名字開始,就一副游刃有余的感覺,就算是做出那種猥瑣的動作也覺得極其自然,檢查完回來,一雙長腿交錯邁出,下巴微揚,甚至有點瀟灑的意味兒。所以,方恒看得抽搐嘴角,往旁邊走了兩步,離這不要臉的人遠點。4、出發...所有人檢查完后,一名老軍醫手里拿著根棍子,凌空畫了一個圈,“繞著跑,我沒喊停不準停,每個人跑到那邊的時候要摸到墻柱子,這邊要摸到桌子。”方恒早就被這些指令給折騰的有些迷糊,叫跑就跑唄,這種繞圈肯定得頭暈,旁邊還有人吆喝著快快快,所有人都只知道悶頭跑,提速再提速,就怕讓后面的踩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方恒開始大喘氣,迷迷糊糊的就知道跟著前面的跑,什么摸墻摸桌子的全部忘了個干凈,所以這圈也就越來越小,從這點也證明,不止他一個人忘記了。突然,一聲大吼,“停!停停停!!”方恒一個急剎車,還沒站穩,就被后面的撞了一下,連帶著自己也撞到了前面的人,20來只‘白斬雞’撞在了一起,亂成一團。軍隊這邊的人什么都沒說,在本子上唰唰的記完,讓所有人回到中間站好,等記錄完,老軍醫交代道,“明天早上8點過來尿檢和血檢,不準吃早飯,行,解散。”隊伍嘩啦啦的散開,大家都不是很急的往掛內褲那邊走,裸奔了20多分鐘,也漸漸有些習慣了,還有人邊走邊調笑的說,別把內褲拿錯了。有人說話,自然有人附和,一群小伙子嚷嚷在了一起,算是建立了初級的革命友情。出到外屋,穿好衣服,方恒是和之前排隊時聊天的人一起下的樓,侯玨也和另外一個小伙子邊走邊說,臨到大門口前,侯玨快走了幾步叫住了方恒。“你問問方叔最近有空不。”“?”“一起吃頓飯。”“哦,我會跟我爸說。”“提前跟我說,我得準備。”“好。”方恒應下,抬腳就走了出去,侯玨也就緊緊跟在后面,兩個人并排走到路口這才分開。第二天后續體檢,體檢完又是漫長的等待,期間方新友帶著方恒去了次侯玨家,侯玨她母親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呼他們。對于這爺倆而言,住家菜確實吃的少,偶爾自己做做也都是一些簡單的東西,所以侯玨他母親的手藝倒是讓爺倆大飽了口福。吃到后面,侯玨他母親到了廚房忙別的,其實是把空間讓出來,所以桌面上的三個男人就邊喝酒邊聊天,有方新友在,方恒不敢造次,最后就變成了侯玨和方新友在說話。方新友說,“只要等到家訪,招兵的程序就徹底結束了。”侯玨乖巧點頭,“方叔,家訪具體問什么?”“沒什么,就是了解一下家里的情況,問你幾句話,為什么當兵之類的。”“哦。”方恒插話進來,“之前這些不是問過了嗎?”方新友瞥了他一眼,“部隊這么安排自然是有原因,你問那么多干什么?”“不是,這多浪費資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