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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奇,其實也是常人的反應,畢竟知道世上有能起死回生的神藥,任誰都會感到驚奇。至于為何不進獻給中國的皇帝呢?反而選高麗君王,陳郁也不知道。趙由晟沒有回應,他一向明亮的眼睛里黯然無光,他看著一縷光從窗外斜照入床,映在朱色琴盒上。“阿剩?”陳郁看他的模樣,心里不知為何一陣揪疼,他站起身,關切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他伸手去摸趙由晟的額頭,他的手當即被趙由晟抓住,緊接著便落入趙由晟懷里。死死抱著,勒地如此之緊,使得陳郁險些喘不過氣來。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阿剩有些地方猜錯了,不過活該,就讓他多痛苦會。☆、第63章第63章陳郁被緊抱入懷,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門口,房門沒關,門外隨時會有人經過,陳郁緊張,他低語:“阿剩?”趙由晟松開臂膀,陳郁臉紅,輕力推開他,外面傳來言語聲,是吳信和燕燕在院中說話。“阿剩,你怎么了?”陳郁不放心,他覺察今日的趙由晟很反常。趙由晟走至門口,朝吳信說話的方向望去,回頭對陳郁低語:“沒什么,只是想抱抱你。”陳郁本來跟著趙由晟來到門口,聽到這句話,忙退回房中,他滿臉通紅。對于兩人的關系,陳郁想得不多,只因為喜歡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有時陳郁還是會想,他們倆的事要是有朝一日被趙父知道,阿剩必然要被責罵,甚至挨打。陳郁不想要他受丁點傷害,也不要他受家人責怪。獨自坐在床上,陳郁整理自己的衣領,摩挲去心中的一份不安,他低著頭,覺察趙由晟就在他身邊,且往床上拿什么東西,隨后一只朱漆的琴盒遞到他眼前。琴盒上黑底朱字書寫二字:“聽濤”,這是琴名。琴盒全新,還未曾開封,陳郁撫摸琴盒上的文字,聽趙由晟說:“是張唐琴,原本珍藏于大學士顏公府第,鳳池下有顏公的款識。幾經易手,因緣巧合讓我購得。”陳郁吃驚道:“竟是張唐琴!阿剩你是如何購得?我與元容一直想買張古琴。”“好幾月前就讓店家幫忙物色,正好有賣主在出售。”趙由晟從書桌拿來一把玉制的裁紙刀,遞給陳郁,道:“小郁,把它打開。原本的舊琴盒腐朽不堪,我讓店家新換一只琴盒。”陳郁接過裁紙刀,輕輕劃開琴盒封口的紙,把琴盒的盒蓋打開,盒中是一張完好無損的古琴,用材考究,大漆暗暗生輝,陳郁驚喜。見陳郁的神色,趙由晟便知他很喜歡,溫語:“試試手。”陳郁點頭,小心翼翼將琴從琴盒中取出,擱放在大腿上,他試著撥弄幾下琴弦,音色古樸,余音悠遠,是張難得的好琴。陳郁愛不釋手,斂袖正坐,撫弄琴弦,彈奏一曲。琴曲在房中響起,悠揚而深遠,原本在院中的燕燕忙前來聽曲,她見到的是一位撫琴的翩翩少年郎,端雅昳麗,心中驚嘆。她家郎君站在一側聽琴,深情而專注地看向演奏者,眼里只有他。燕燕沒有進屋,止步于門口,不忍進去撞破他們兩人的親昵。曲盡,陳郁抬起頭來,才發覺屋外站著人,不只是燕燕,還有吳杵,他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他們應當都已猜到這張琴就是要買來送他的。他不再撫琴,心里慌亂,就似私情被人看破那般。趙由晟朝吳杵瞪了一眼,吳杵知趣離開,燕燕也跟著離去,兩人邊走邊小聲交談的樣子,被陳郁在窗戶里看見。陳郁撫摸琴身,低頭不語,趙由晟知他心慌,握住他的手,陳郁小聲問:“他們會告訴孺人嗎?”“無事,我母親知道我買這張琴便是要贈你。”趙由晟言語平靜,買琴的事,他還真得跟母親說過。陳郁縮回手,看向趙由晟腰間的水晶獸,他送他的腰飾,同樣是十分貴重的物品,或許在趙母看來只是禮尚往來。“小郁,喜歡嗎?”雖知他是喜歡的,趙由晟還是想聽他親口說。陳郁點頭,眉眼含笑,手指拂弄古琴的軫穗,應道:“喜歡,謝謝阿剩贈我良琴。”他不曾想過阿剩會送他琴,還是張名琴,這張琴他要好好珍惜,日日彈奏,就似與阿剩日日相伴那般。“不必言謝。”對趙由晟而言,見到陳郁臉上的笑容,看到他愛不釋手的樣子,花的那些錢很值得。陳郁帶琴離開趙家,走出院子覺察到燕燕偷偷朝他投去目光,他回頭一笑,絲毫不怪罪。陳郁擔心的是趙母起疑心并責怪阿剩,既然阿剩說趙母已知道,他便也不再心慌。燕燕見陳郁帶著書童離去,書童抱琴緊隨在后,陳郁身影飄逸,端雅行走在前,她想難怪郎君會喜歡他,阿香姐也總說他好話,他真是個秀美而親和的人。燕燕想郎君貴為宗子,而陳家小郎君亦出生自富豪人家,兩人年月也漸長,這份曖昧之情應當維持不了許久。燕燕來趙家前,也曾在大宅里服侍過貴人,她見識比較廣,聽聞過男子間的□□。**冬日,海港發船,無數的海船應時出發,揚帆隨季風南下,每年發船的情景都十分壯觀,人們圍在港口觀看。趙由晟與數位宗室子弟來港口看船,他遇著鄭遠涯,鄭遠涯家的船已經裝滿貨物,不過不在今日出發,安排在明日。鄭遠涯一副水手打扮,敏捷如猴般爬下船梯和趙由晟打招呼,他說他今年將隨船出海,還有這回可不是跑澎湖島,闍婆國這類短程的地方,一路有劉家的戰船相伴,他家船要去三佛齊。鄭遠涯指向海面上數艘陪伴海船出動的戰船,他道:“劉恩紹真是條厲害的老狐貍,聽我爹說,從古至今就沒有海商當過沿海制置使。舍人是讀書人,就說是不是這樣!”趙由晟回道:“是不曾有過,劉家終于如愿以償。”“老家伙會來事啊,正好海寇鬧事給他逮著機會,朝中也有他的人幫他打點,終于從皇帝那兒討來個大官當。”鄭遠涯對劉家沒絲毫好感,但他還是承認劉家的人有能耐,他羨慕道:“哪日我家也能封個官當當,多威風。”也不想想他家可是有黑歷史的,朝廷沒殺他老爹頭已經是寬宥,還想當官。兩人交談間,鄭家的船工喊鄭遠涯,說是鄭父找他,看來有事要忙。鄭遠涯跟趙由晟道個別,說明年冬天見,瀟灑把手一揮,快速爬回船上。趙由晟想隨船出海往往要隔年才能返回,明年再見鄭遠涯時,兩人可都又長了一歲。趙由晟正打算離開,突然聽上方傳來鄭遠涯的聲音,他喊道:“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