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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惡仆看起來就不好對付,英雄救美?的事,不適合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趙由晟沒動,俞恩泰只得陪在一旁,這時,遠(yuǎn)處有三五個農(nóng)人扛鋤頭舉鐮刀過來,顯然是聽到爭執(zhí)聲,前來幫助老漢。富家子見情況不妙,喚上奴仆忙想走,卻不想突然被農(nóng)家女一把抱住大腿,哭喊:你們打傷我阿爹不許走,讓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來評評理!富家子惱怒踢踹農(nóng)家女,女子疼叫一聲癱軟在地,老漢要跟他們拼命,哪是對手,瞬間被打得倒地不起。這仨主仆急匆匆想跑,卻不想趙由晟截了他們退路,用隨手撿的一根粗樹枝,揮倒跑在最前的富家子,并三兩下打趴一名惡仆,他回頭一看,俞恩泰已把另一名惡仆按在地上,扳住那人手臂,口中大叫:“趙兄動手前先喊一聲呀,可嚇?biāo)牢疫郑 ?/br>趙由晟回頭問:“俞兄,沒傷著你吧?”俞恩泰坐在惡仆身上,拍去衣擺上的塵土,得意道:“哪能。”趙由晟一腳踩在富家子背上,不許他起身,淡定聽他怒罵:“蠢驢!臭書生,叫你多管閑事!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俞兄忍俊不禁,手指趙由晟,呵斥:“大膽刁民!你知道他爹是誰嗎?”老漢和農(nóng)家女都被打傷,憤怒的村民把富家子和他的兩名惡仆團(tuán)團(tuán)圍住,對行俠仗義的趙由晟和俞恩泰感謝有加。俞恩泰見此番場景,知今天村里沒處吃rou了,村民都在義憤填膺式圍觀,少不得叫富家子出幾個湯藥錢。回去路上,俞恩泰摘下一朵半綻放的茶花,隨手就插在了發(fā)髻上,他悠哉說:“趙兄跟章捕役苦學(xué)武藝,難道是有什么仇家?”他也是隨口一問,他們都是十六七歲的讀書郎,哪會跟人有什么仇怨。俞恩泰是趙由晟的室友,兩人朝夕相處,趙由晟跟章捕役學(xué)武藝的事瞞不住他,他也都知道。今日所見,由晟把一根樹枝揮打得虎虎生威,如同手握長劍,看他使出的那些招式,招招狠準(zhǔn),沒有白學(xué)啊。“并無。”趙由晟的仇家,實則還不只一家。趙由晟摘下一朵怒放的茶花,捻在手上,輕哂。他低下頭,嗅聞香氣,茶溪的茶花香味清淡如水,猶如他此時未有起伏的心境。趙由晟教訓(xùn)富家子的第二日,便就離開溪花書院,返回縣城。明年開春還得到溪花書院讀書,他這趟行囊很少,由錢六一擔(dān)挑著。回到縣署,趙由晟梳洗一番,去見父親,趙父難得清閑在書房,見兒子進(jìn)來,示意坐下。趙由晟瞅見老爹案頭上一封展開的信,看那字跡明顯是三溪先生的,大概兩個老頭子平日也常書信往來。老趙將書信折好,擱置一旁,抬頭道:“由晟,三溪先生贊你敏于事慎于言,對你頗多溢美之詞。”趙由晟回:“是先生教導(dǎo)有方。”趙父看著神采奕奕,彬彬有禮的兒子,心里相當(dāng)滿意,得虧他不知道兒子在茶溪又把人給教訓(xùn)了。趙父像似想起什么,他在案臺上翻找,從一本書下抽出封未開啟的信件,他隨手遞給兒子。趙由晟接過,低頭一看,信封上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這是陳郁的來信。黃昏,風(fēng)瑟瑟穿過廊廡,趙由晟坐在避風(fēng)處,將手中的長信讀閱。信很厚,打開有好幾頁。陳郁在信紙上一筆一劃認(rèn)真書寫,細(xì)致講述他這段時日在泉州城的生活,他參加山海樓的遣舶宴,并認(rèn)識一個叫鄭遠(yuǎn)涯的朋友。他對趙由晟的思念之情溢于紙上,并念念不忘問他什么時候能回泉城過年。這封信落款的日子,在十八日前,從泉州城遞送至寧縣也有數(shù)日,想必從信寄出那日起,陳郁就在家眼巴巴地等候回信。趙父一向不贊同趙由晟和陳郁這個海商之子交往過密,但他并沒有沒收這封信。春節(jié)逼近,趙父讓錢伍去泉州城接妻子和小兒子一起來寧縣,他們一家子將在寧縣過年。早已知道這個消息,趙由晟將寫好的回信交由錢伍捎去,再經(jīng)由趙母的手交給陳郁。回信里,趙由晟簡略陳述他這段時間在寧縣的生活,三溪先生,溪花書院,還有俞兄,但沒告知溪花書院的伙食有多糟糕,與及他跟章義學(xué)劍的事。寫至自己不能回泉城過年,趙由晟的言語不由自主充滿情感,用語溫和親昵,當(dāng)陳郁讀到這封信時,不至于太難過。很快錢伍去泉城護(hù)送趙母和趙由磬來寧縣,趙由晟問趙母信的事,趙母說離開泉城前,信就讓吳杵送去陳宅。趙母說:“小郁天天等你回信,派人來問過好幾次,孩兒得空多寫幾封給他。”作者有話要說: 富家子:騙紙,說好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導(dǎo)演:分離略寫,過過劇情,兩人會相見的。______________☆、第28章第28章趙由晟一家,頭遭在寧縣過年,寧縣哪及泉州城熱鬧,小小的街市,黃昏不到就閉市,實在讓人提不起勁來。午后,趙由磬無所事事,蹲在廊廡的臺階下,手里拿支樹枝,翻動一片枯葉,枯葉上有群螞蟻在爬動,他已經(jīng)無聊到逗螞蟻玩。趙由晟過來,往他屁股輕踢一腳,說自己要出去,要不要跟?趙由磬立即屁顛屁顛跟上,哥倆一起離開。廚房里的香氣飄出,廚娘稟告趙母已準(zhǔn)備好滋補(bǔ)的膳食,趙母出屋找不著兩個兒子,一問錢伍,錢伍說:“兩位小官人一起走,我看他們走的方向,是去找章義。”自打趙母來寧縣,趙由晟每天都開小灶,趙母認(rèn)為他在溪花書院餓瘦了,很需要補(bǔ)一補(bǔ)。趙母知道章義這么個人物,他是老趙的屬下,一個小小的捕役。聽說他武藝高強(qiáng),精通刀劍,都怪老趙,才養(yǎng)出兩個喜歡舞刀弄槍的兒子。章義家在縣署后頭,走條小巷便到,是處低矮的民宅,有一個寬敞的院子。據(jù)說章義的父親本在廂軍擔(dān)任低級武官,后因罪免職,章義家中貧困,才到縣署里充當(dāng)捕役。趙父到寧縣任知縣,知章義武藝過人,對他很賞識,他娶妻賀氏時,婚禮還是趙父主持。章義對趙父忠心耿耿,對于趙父的兩個兒子,自然也是關(guān)照有加,他毫無保留的傳授趙由晟劍法,對于來跟他學(xué)功夫的趙由磬,見他年紀(jì)小,則教他幾招拳法。倆兄弟在章家揮灑熱汗,黃昏一起回家,路上,趙由晟叮囑弟弟:“學(xué)武是為強(qiáng)身健體,可不許逞強(qiáng)跟人打架。”趙由磬擺出招式,英勇無畏般:“莊鯤兄說,學(xué)武是為了上陣殺敵,報效家國!”“啪!”“阿兄干么打我頭!”趙由磬忙護(hù)住頭,露出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