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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帷幄。訊兵風塵仆仆, 直尋著了赫爾真, 遞上來手中信件, “赫爾真,是公主的家書。” 蒙哥兒方才調度完輕騎支援北方兩支分隊, 接過來書信看了看。正望向那多, 卻見他已經殺完一行金兵。蒙哥兒讓訊兵去報了信,將那多傳了回來。 那多喘著粗氣兒,臉上掛著血漬,都是敵人的。見得蒙哥兒遞了書信來,忙一把接了過來,手上血跡將家書染紅。看完一臉欣喜, “赫爾真,我有兒子了!” 蒙哥兒搖頭笑了笑, 又指了指城墻腳下, “你先歡喜著會兒, 一會兒帶兵直壓城門之下。逼他們出城。” 那多接了軍令。卻是欣喜停不下來, 每捉著一個親兵, 便跟人家報喜, “我那多,有兒子了!” 一路說著,一路收斂了幾分心情, 遠遠望著烽煙繚繞的北平城,聲音雄雄,直對身后兵士們喊道:“今日,我們攻下北平城,接我們妻兒入關。” 城中金人聞得這嗓子,直被震呵后退三分。直由得最后的軍令,不得不繼續堅守。幾個聰明些的,知道士氣已敗,便往城樓下想逃,卻是被守城將領一一殺了示眾。 && 北平城中,百姓皇族徹夜未眠。 茗湘帶著小世子窩在書房一角,也是到了黎明,方才撐不住了。小人兒早就在她懷中睡了過去,她也趁著天還未亮,打了個盹。 外頭卻是想起來敲門的聲響。茗湘將小世子靠去書案腳上,起身來去開了們。 來傳話的不是別人,是太子身邊的老太監原玉極。 “茗湘娘娘,得走啦。皇上那邊傳了圣旨,讓太子帶著小世子從南門出城,往汴京去。” 茗湘看了看遠處城樓上的火光,“可是守不住了?” 原玉極無奈,輕聲點頭。嘆了聲氣,“太子馬車已經備好了,就在東宮門外。茗湘娘娘且趕緊帶著小世子收拾些要用的,便隨老奴出來吧。” 茗湘只也跟著嘆道,“好…” “戰事半點不由人。” 半盞茶的功夫,小世子已將那車寶貝打點了好。自己的隨身衣物,卻只有淺淺一個包袱。茗湘帶著人出來,隨著完顏旭上了馬車。才由一對兵士護著,緩緩往南門去。 茗湘身上異香,纏綿千里。走過京都大街,徒留一城馨香。 蒙哥兒城外卻收得了消息,金國太子從南城門而出,正南下往汴京的方向走。他自修書給了北邊的叔伯父們,讓他們直壓入城。西邊城門也由那多和哲言帥兵攻破。 他自帶著一隊人馬,往汴京官道,攔截金國太子去路。好以絕后患。 && 凌宋兒這幾日夜里難眠,多有做夢。夢中戰火硝煙,盔甲迎著月光,被照得雪亮。她雖是未去得到戰場,卻似是全經歷了一道兒。白日里多沒得精神,由得薩日朗日日夜里睡前,給她做了雙黃芪湯,方才好些。 這日一早,軍中來了人。為首的親筆將領直對凌宋兒道喜:“公主,北平城已經攻下,赫爾真讓我等來接公主入北平城。” 聽得勝仗的消息,凌宋兒總算是松了口氣。卻問著,“他軍中,可有人傷著了?那多哲言可還好么?” “副將們都生猛得很,公主請放心。”將領說著,指了指外頭,“馬車已經備好了,公主且收拾收拾,便帶著其余家眷一道兒入城吧。” 凌宋兒點頭,吩咐落落去收拾行裝。薩日朗和輕鶴也各自收拾了東西。片刻功夫,幾人由得親兵護著從府邸里出來,直上了馬車,便尋著北平的方向去。 方才欣喜過了頭,可到底是四月有余的身子,馬車方才走來城外,她便覺著顛簸,總覺著不大穩當。四周圍看了看這馬車,忽的發覺幾分不對。 蒙哥兒珍惜著她的身子,每每布置馬車,都是三五層羊絨毯子墊在身下,又有軟枕靠在腰后。今日馬車里,卻只單單一層薄毯,什么也沒有。凌宋兒只拉著一旁同車的輕鶴,“你可覺著有什么地方不對?” 輕鶴卻也點了點頭,指了指馬車窗外頭,“我前陣子跟著赫爾真去過軍營,這些人的衣領顏色不對。” 她再想了想,“就算是赫爾真的親兵,軍服的領子也不可能換了顏色。”她直戳了戳太陽xue的位置,“好像在哪里見過的。” “在青茶。”凌宋兒目光落在車外親兵們的衣領上。“青茶誓師的時候,多有部族首領帶著自家養著的兵來。那領子,像是塔勒的顏色…” 她說完,只喊了停車。 馬車徐徐停下,將領繞來,讓車夫打開了車門,望向門里,“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凌宋兒只捂著小腹,“我身子不舒服,該是走不了那么遠的路了。還是回去北平先歇著,等過幾日胎氣穩些,再出發吧。” 將領眉頭一皺,卻是沒答話,直讓人關上了車門,車外下令道,“繼續走。今日夜里,去浚豐山歇腳。” 輕鶴聽得,起身去敲著車門,“你們聽不見么?公主身子不好,要回城休息。再繼續上路,她肚子里的小赫爾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們誰來負責?” 外頭沒得人理會。凌宋兒只好將輕鶴拉了回來,“不是赫爾真的人,我們再說什么也是無用。” 輕鶴忙問著,“不是赫爾真的人,那是哪些人想要帶公主走?” “塔勒,是達達爾外丈部族。這些兵,該是他派來的。且不知道,是要接我去哪里。”她說著,靠向車墻背上。 “可是要對公主不利?”輕鶴不打清楚達達爾和赫爾真的過節,也只是急著猜測。 凌宋兒閉目搖了搖頭,“該是,要對他不利。”她手捂著小腹上,嘆了聲氣,“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蒙哥兒南下追人,卻遭完顏旭火燒山林為屏障,攔住了去路。只好搬兵回城,打算先與那多哲言商議,再做打算。回到北平城下,卻是見得自家兵士駐扎城下。 見得他回來,那多和哲言上前一拜。“赫爾真,金國皇帝在宮中自盡殉國,已是棄了城池。可北平被塔勒兵士占了,不讓我們入城。說是北平,是達達爾打下來的。” 蒙哥兒眉頭緊蹙,看了看城樓上塔勒兵卒,“他們哪里來的臉?”他說著下了馬,尋去陣前,到了城樓底下。“如今金人南遷,我們大蒙卻內部倒戈。如何一致對外。北平是要地,如若他能守得住,到也無不可。” 他想著忽覺不妥,側眸問那多,“慶北城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那多搖頭。 “你且讓訊兵傳話回去,北平城被達達爾攻占,讓公主好生在慶北城等我。” 那多得了令,直去辦了。蒙哥兒又將哲言喊去帳中,商議計劃。 && 天色入夜,馬車一行至了浚豐山腳下。將領方才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