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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陪嫁做的嫁妝。上回是長公主落難,此下,皇上便讓老奴重新幫公主置辦了,駙馬一行也好帶著上路。全是皇上的一點心意。” 凌宋兒對蘇云青道,“請蘇公公,待我謝過父皇恩典吧。” 蒙哥兒也跟著謝了恩。 次日一早,凌宋兒換了身素凈的衣衫,隨著蒙哥兒一道兒上了路。安義門門前,早等著一行馬車車隊。凌玉凌翊早在一旁候著,見得凌宋兒來,直走了過來。 凌翊卻道,“全是父皇讓我們來給長姐你送行。準了我們送到城門口上。” 凌宋兒捂著弟妹的手,卻對身旁蒙哥兒說,“我且和他們一輛馬車,等出了城門口,再換來。” 蒙哥兒嘆氣點頭:“應當的。” 今日的建安長街上桂花香氣四溢。故國味道,纏綿千里,是兒時飴糖的香甜,也是舉步不能出宮門的憂愁。她自是要走了,卻也會常常念想著。 玉兒一邊歡喜著,歡喜今日能去到城門之外看看,“長姐,城門外可是跟皇城中不一樣?” 凌宋兒笑了笑,直揉著她的幼發:“一會兒你不就能看到了?” 玉兒見著她笑,卻忽的啪嗒兩顆眼淚落了下來,“再也見不到長姐笑了。” 凌宋兒眼圈也漸紅,將小人揉進來自己懷中,“玉兒長得和長姐像,想長姐了,便對著鏡子說。長姐在大蒙都聽得到。” 凌翊到底長了幾歲,一旁勸著,“長姐嫁得好,赫爾真是真疼她的。玉兒你哭什么?改日你若嫁人了,長姐再回來看你。” 玉兒聽著凌宋兒能回來,忙止了哭聲,怔怔望著凌翊:“那玉兒什么時候能嫁人?” “自是要及笄的!”凌翊說著,刮了一刮小人兒的鼻梁,“你還不快點兒長大?長大了長姐就回了。” 玉兒這才被唬住了,揉著眼睛,擦了擦淚,方才又看著窗外建安街道兒。“等我長大了,我請長姐去醉翁樓吃rou喝酒。” 凌宋兒也是歡喜著:“好!” 馬車出了西城門,蒙哥兒的百余親兵已經整裝待發,守在門口。凌宋兒下了馬車,見得凌翊和凌玉要下來,便是將兩人攔住了,“就別送來了。” 臨別話語不多,她只望著他們安樂便好。 蒙哥兒將人扶來自己身邊,笑著捏了捏凌玉的小臉,變著戲法兒般,不知從哪里弄出來一串糖葫蘆遞了過去。“你的。” 凌玉方才還憂心著,見著好吃的笑得燦爛,伸出小爪接過來糖葫蘆。“我長姐夫最好了。” 正說著,兩輛馬車從城門外匆匆趕了過來。可卡先生駕著頭馬。走來凌宋兒跟前兒,忙下了馬。“公主,還好趕上了。” 凌宋兒卻看了看可卡先生身后的馬車。一輛滿載著貨箱。一輛裝得卻不甚整齊,里頭插著刀劍又歪歪扭扭幾尊佛像。凌宋兒直笑著,“可卡先生可是將麒麟閣和玉寶齋都買下來了不成?” 可卡忙著解釋,“難得回來木南,這兒好些物件北邊都喜歡的。正好一路去西夏,和公主一道兒走馬。” 凌宋兒假做斥責:“可卡先生到是逍遙,父皇想宣你好幾回,都找不著你人。原是去辦貨了。” 蒙哥兒卻道,“那便一道兒上路。公主身邊也好有人照應著。” 凌宋兒這才和弟妹最后語別,正轉身要換上蒙哥兒的馬車。卻見得一旁穆驚瀾騎馬在側,該是已經護了一路了。凌宋兒只在馬下對他點了點頭。卻見得穆驚瀾在馬上,手中好持著馬鞭,對她拱手一拜。 蒙哥兒將人扶上了馬車。裝著嫁妝的車隊,被蒙哥兒親兵從近衛軍手里接了過來。馬車才緩緩往西邊行去。 凌宋兒不舍,卻從車窗中探出頭去,見得凌翊和凌玉還是下了馬車。凌玉一路小跑了出來,喊著長姐,卻是被凌翊拉著。方才站在原地,朝著她揮手道別。 凌宋兒也自從車窗中,朝著二人揮手。直到官道兒轉了彎,再見不著人了。才被蒙哥兒扶了回去。 蒙哥兒只見她眼底紅蘊,嘆氣問道,“還是不舍?” 她只附在他胸前,方才平息了幾分,暗自點頭。 車行十里,穆驚瀾便送出來了十里。就快出了鶴慶宮,蒙哥兒方才叫停了車隊,扶著凌宋兒下了車。與穆驚瀾語別。 凌宋兒只道,“走出來太遠了,師兄便回去吧。” “此次一別,該不知何時能相見。你該要娶個嫂子給我的,這些年都耽誤了。可別再忘了。” 穆驚瀾頷首,“師妹提點,驚瀾謹記了。”說完,又將蒙哥兒喊去了一旁。 凌宋兒遠遠看著,也不知他們倆如今是達成什么契約了不成?早前蒙哥兒掀翻的醋壇子,如今可是都灌回去了? 走去一旁小樹林,穆驚瀾卻遞給蒙哥兒一個繡花的錦囊。 蒙哥兒接來看了看,“女兒家的玩意兒,你送我這個做什么?”說著,正尋著口袋縫,正去看看里頭是什么。卻是被穆驚瀾一把拉住了。 “若真是走到絕路了,你再打開來看。”穆驚瀾只將錦囊口子重新封好,又看了看一旁等著的凌宋兒,“我師妹體弱,別讓她等久。你們走吧。” 蒙哥兒無奈,只好將錦囊收好。方才走回凌宋兒身邊,和穆驚瀾道了別,又上了馬車。 穆驚瀾也上了馬,只緩緩跟出去了數十步,方才停在原地,目送馬車遠遠離去。 && 建安城中出來,一路西行。十余日路程,時節卻已經入了秋。天清氣爽,車馬周轉,凌宋兒卻也不覺得乏累。蒙哥兒卻沿途收了好幾封加急的軍書,該是大蒙南疆告急。 凌宋兒只在一旁聽著他和那多說話。原是帶著的行李太多,也不好趕路。便出了主意,不如沿途遇著商行,讓可卡先生將重的嫁妝都賣了,換做銀兩或是糧食,到時候去了軍中也好用的上。 夜里到了驛站,她便兀自去那些嫁妝箱子里,只選了幾樣喜歡的首飾,放進貼身的梳妝盒子收著。其余的,便讓可卡先生去辦了。 蒙哥兒直拉著她手來,笑話,“公主這是破費,且是倒貼。若是讓我軍中兄弟知道了,糧餉是公主嫁妝換來的,我臉面難擺。” “你知道便好,我可不是白給的,賒賬且記著吧,回了汗營,你用牛羊補給我。” 蒙哥兒笑著,“莫說牛羊。我在汗營北邊還有些地契,南邊兒靠著金國和西夏的產業,便都是公主的。” “這還差不多。” ☆、 再走了幾日, 等過了襄陽,便就要到大散關。博金河還駐扎在新得來了兩座西夏城中,等著和蒙哥兒會和。夜里蒙哥兒嘗嘗和博金河書信, 商討戰事, 睡得晚了, 凌宋兒也便等不了他。恩和交代著,她身子還需調養, 吃食睡眠且都應上點了, 氣血才方才能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