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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可你猜猜,他拿著那筆錢去做什么了?” 李銀枝一字一句聽得仔仔細細,卻是笑了起來,“皇上,皇上果然還是寵我瑞兒的。你看看!你快讓太子和端妃也看看!受貶去了民間,皇上也還惦記著賞他一口飯吃。哈哈哈哈哈…” “可惜了,瑞王到沒拿那筆錢去做什么生意。卻是去了建安城南的花柳巷子。那兒啊,賭坊多。不定,一個大手筆下去,能翻身呢?贏得了金山銀山,他還要買兵回來,奪太子之位。” “……”李銀枝止了笑聲,卻聽得怔怔…“他,他贏了還是輸了?” “哼!”凌宋兒捂嘴笑著,瞄了一眼貴妃神色,“你說呢?” “你以為,三公主是被誰賣去教坊里頭的?” “瑞兒…嗚嗚嗚…”她終是哭得更厲害了,“我的婉兒啊…” 凌宋兒覺著她心痛,她心中愁苦方才得來爽快。“這粥啊,我日后還會讓人送來的。貴妃娘娘若不想餓死,便乖乖喝了吧。” 李銀枝依然哭著未停,捂著心口撐在床邊,放肆咳嗽了起來。“你…” 凌宋兒卻接著道:“只是,可別說我沒告訴貴妃娘娘,這粥是用合折草熬的,吃了,確是不好睡覺的。也好讓貴妃娘娘,夜夜思念著你的婉兒和瑞兒的同時,也想想我母后的好。” “想想當年,她是怎么帶著你入了宮。想想當年,我父皇的恩寵,是怎的分到了你頭上的。想想你無階無品之時,母后是怎么待你的…你若想明白了,便和太子哥哥說一聲,看他愿不愿再放你一條生路?” 床榻邊上李銀枝咳嗽得越發烈了起來,一口心頭之血噴涌而出,手也未捂得及時,落在地上星星點點。 凌宋兒這才取了手上絹帕,袖口里重新掏出來一塊新的絲帕,捂了捂鼻子,嘆氣道,“我便不打擾貴妃娘娘自省了,這粥若不想喝了,明日我再喊人來送罷。” 她說著兀自轉身出去,合上了房門。方才扔了斯帕,直往院子門外去了。 不知何時,蒙哥兒已經等在了院子門外。見得她從里頭出來,本是要來牽著她的手的,卻生生被她躲了開。她方才在屋子里卑漏且無情,凌婉和凌瑞再如何說也是手足,她生生絲毫憐憫都生不出來。想來自己那副嘴臉,自己都生了厭恨。再見著蒙哥兒,只覺更加羞愧且煩躁。 腳步走得急,直去了前頭便也不想理會他。不過幾步路,卻見得他在身后跟的緊。這才停了下來,“我想一個人呆著你還跟我作甚?” “你且去一個人呆著。”蒙哥兒說著,停在原地,等她走遠了,方才尾隨了上去,見她該是心亂,沒去打擾,只遠遠護著她周全。 凌宋兒走出來東宮,直去了御花園里的荷池。一路行來,只覺更加焦躁,毒害史相,報復貴妃,如今都如愿了,太子哥哥位置也再無人能要挾,她自己卻似是已經變了個人。 亭子里立了許久,秋風起了,又有雀鳥飛來旁邊作伴兒。她心念難平,卻忽的聽聞身后有人靠近。 “你一個人可處夠了?”蒙哥兒雙手扶上來她肩頭,“可該能陪陪我了?” 凌宋兒垂眸望去地上。“你可還想我陪你么?” “什么意思?”他幾分不解,大掌托著她的下巴起來。卻見她眼中疑慮。 “我厭煩我自己。” 蒙哥兒只笑了笑,湊去她唇邊輕點,“貴妃該討你不開心了。” 她只搖頭,“在那間屋子里,我開心的。我將她氣得吐了血,我又喂她吃了合折草,讓她夜夜難以入眠,好自省罪狀。” “可我不喜歡自己了。” 蒙哥兒聽得蹙眉,她揪著心,他心頭愁云便散不開。卻將她一把捂進來自己懷里。“無事,我喜歡你。” 他只嘆了口氣,又道,“不管你變成什么模樣,我都依然喜歡你。” 凌宋兒方才舒心了幾分,只往他懷中鉆著,吸吮著他胸前的木質香氣。半晌,想起來方才落落說,他是被父皇喊去了養心殿,這才問了起來。“父皇,他可同意我們辭行了?” 蒙哥兒眉頭更深了些,“嗯。同意了。” “那他可還有說什么么?” 蒙哥兒道,“他讓我答應,有生之年,不得帶兵踏入木南疆土。” ☆、 凌宋兒方才恍然, 木南和大蒙之間雖還隔著金國。卻并非情同手足。只不過眼下剛好對敵一致。父皇定是要用自己拿捏著蒙哥兒,不莫哪日情勢有變,便好保住木南江山。“你答應了?” 凌宋兒抬眼望著他, 只見他點頭道, “我替大蒙征戰, 不過是抵抗外敵入侵。如若哪日金人不再挑動事端,戰事便也罷了。誰不愿回草原放牧為生, 繞床弄青梅為樂。” 見她臉色仍是幾分凝重, 蒙哥兒只道,“便就答應了。” 她直往他懷中鉆,“父皇他計算得長遠,木南原終是人心重重的地方。呆的久了,人心乏累。不莫早日回去大蒙,看看落雪的草原也好。” 蒙哥兒笑著, “好…” && 三日后,蒙哥兒得來了凌擴批復下來的通關文書。便讓那多籌備著上路。 凌宋兒得來幾日悠閑, 只多在壽安宮中陪著皇祖母, 又嘗嘗帶著弟妹在慧安宮中讀書寫字。凌翊倒是吵著要見長姐夫, 讓長姐夫教他用刀劍。凌宋兒卻是推了去, “不莫想著那些, 你排行老七了, 內有你太子哥哥庇佑,外有你四哥哥帶兵抗敵,五哥哥朝中從仕治理國家。你該只得照顧好meimei。等來再過幾年, 皇祖母說,跟父皇請個親王,帶著你去封地享福便好。” “長姐自己嫁了大蒙戰神,卻要讓我平庸碌碌。翊兒也是堂堂漢子,為何只能侍奉皇祖母左右?不能上陣殺敵?” 凌宋兒只一把捂著他的嘴來,“那可不是兒戲的。你尚且年幼不曉得,上了戰場,都不定能回得來的。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是什么慘狀。軍中養著兵士,糧草軍餉都是從百姓那里搜刮來的。若安安定定,為何還要打仗?” 凌翊只鼓著一雙眼睛聽得仔細,由得凌宋兒又幫他理著衣領,半晌方才道,“長姐說得是。如若金人不欺負我們,我們便不打仗。” 哄著弟妹午睡,凌宋兒方才從慧安宮里出來。蒙哥兒一早帶著那多去了城外,打點上路。她只先回來東宮里等著他。 傍晚的時候,蒙哥兒從外頭回來。卻是見得東宮院子里來了好些太監,抬著十余個大箱,都擱在了院子里。凌宋兒午睡剛起,走來院子里睡眼惺忪,見得院子里情形,亦是幾分稀奇。 蒙哥兒忙來扶著人,卻見得大太監蘇運氣從院子外頭進來。走來二人面前,作了禮,只對凌宋兒道,“早前那陳淵抄了家,才發現好些皇上當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