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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來:“昨日我在路上遇見那婦人,這是她手中握著的。我幼時隨父親去克烈拜訪,曾與桑坤結(jié)拜安答。這匕首,是當(dāng)時的信物。一問才知,那婦人便是持著這匕首來投奔汗?fàn)I求救的。還未走到,便動了胎氣。” 蒙哥兒忙問著,“昨夜她可平安生產(chǎn)了?” “烏云琪照料著,今日一早方才誕下一女。好在母女平安,可桑坤被俘去了西夏中興府…我不能坐視不理。” 芷秋方才回來,便被凌宋兒支去拿了熱水。等來了熱水,她便又點了兩碗清茶,送去二人面前。隨之又給自己做了一碗。 博金河抬手抿了口茶,笑著對凌宋兒道,“別爾根好手藝,這茶怕是北邊兒都喝不到。” 凌宋兒頷首笑著,端著自己的茶碗去了蒙哥兒身邊坐下。蒙哥兒只伸手扶她。 博金河見得二人親密模樣,細(xì)聲嘆氣,對蒙哥兒道:“你方才成親,不好出征。” “不如這次就讓我去。西夏不過小國,我且先去會一會,順道打探桑坤下落。” 蒙哥兒將一旁凌宋兒安頓好,才接了博金河的話:“西夏雖是小國。可卻有那山鬼令公坐鎮(zhèn),并不好打。你且先去探探,若是他們派別人出戰(zhàn),勝算便七成。若是讓山鬼令公出戰(zhàn),你定要讓人修書回來,告訴我。” 凌宋兒一旁喝著茶,聽著他如此說,便知他該還是放心不下博金河。怕是西夏一戰(zhàn),是攔也攔不住的了。手中不自覺,拽去了他的袖口。蒙哥兒卻暗自收手去了案臺面下,將她的手掌扣實,又回眸看了看她,該是讓她安心的意思。 博金河忙咳嗽兩聲,“那便是這么說定了。” “等今日稍晚些,你得隨我一同去跟大汗請命出征。” “行。”蒙哥兒答應(yīng)下來,才起身送了博金河出去。凌宋兒跟在他旁邊,走來帳外,見得博金河走遠(yuǎn)了,方才拉了拉他的大手。 “若你放心不下博金河,那邊一道請命出征西夏吧。我且在汗?fàn)I里老實規(guī)矩。如今達達爾要娶依吉了,該也無人顧得上我。能得來幾天安穩(wěn)日子過。”她說著眼中竟是點點濕潤,“只你得快去快回…我心里還是有些怕的…” 蒙哥兒只嘆氣將她捂進來懷里,“我再多陪你幾日。博金河且能征戰(zhàn),先倚仗他去前線撐一撐。” “……那你早晚也是要去的?”凌宋兒從他懷里鉆了出來,抬眼望著他。 “該是。”他聲音幾分沉穩(wěn),定定道,“你也聽到了,兄弟有難,且敵有名將。” “好…”她沒再多問,垂眸又躺去他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6 01:24:33~2020-05-26 20:38: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知有陰山瀚海無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巫山云(二更) 午飯后小憩, 凌宋兒傷后初愈,一覺下去睡久了些。醒來已然快到傍晚。卻見蒙哥兒還在案邊看書,見得她撐著身子要起來, 蒙哥兒起身來扶。才道, “你可覺得身子還好?父汗設(shè)了家宴, 你若不想去,我便自己去, 幫你告了病假。” “自嫁給你第一頓家宴, 哪兒有讓你自己去的道理?”凌宋兒說著起身下床,便要自己去穿了襟子。蒙哥兒只先給她穿好鞋襪,才扶著人起身。 “芷秋!”凌宋兒朝著外帳喊了聲。便見得芷秋撂開簾子帳子外頭進來。 “公主醒了,芷秋給你去打水洗臉。” 見得芷秋轉(zhuǎn)身要走,凌宋兒再道:“嗯,一會兒給我梳髻, 上妝。我要陪蒙郎去家宴的。” “是,公主。”芷秋欠了欠身, 笑著轉(zhuǎn)頭出去了。 夜色落幕, 凌宋兒手挽著蒙哥兒, 緩緩?fù)蜖I里走。芷秋跟在二人身后, 好有個吩咐照應(yīng)。凌宋兒卻忽的頓了頓足, 蒙哥兒也順勢停下, “怎的?” 她有些許不確定,“傷還沒好,臉色定是差的。” “方才芷秋忘了幫我在頰上涂胭脂了。” 蒙哥望了眼她面龐, “氣色卻是不太好的。” “那可怎么辦?”凌宋兒說著要轉(zhuǎn)身,“你在此處候一候我,我回去補一補便回來。” “不必了…”他抬手捂來她的側(cè)臉,細(xì)吻點落唇間。 這還在外頭,雖是傍晚漢民們都幾近在家中吃晚飯,可還是有人的!! 她四處觀望,深怕被人見到了,臉不覺紅到了脖子根兒,卻見得那人勾著嘴角笑著,“這樣就好多了。” “……” 蒙哥兒見她垂眸下去,拍了拍她勾在自己臂上的手背,“走了。” 來了客營,蒙哥兒卻沒帶她進去,反是繞道后頭,去了阿布爾汗的大帳。邊走邊和她解釋,“今日家宴,便沒在客營。是在父汗外賬擺的酒席。葉婆婆都被父汗借去了,特地為你做江南菜。” 凌宋兒聽得心中一絲甜意,“父汗可真是細(xì)致的。” 蒙哥兒也是幾分自豪:“父汗自是慈愛,細(xì)心。方能得漢民擁戴。” 凌宋兒卻是捂嘴笑著,“可你那小心思,和離二字都不許我提。可也是跟父汗習(xí)來的?” 蒙哥兒聽得那二字不甚悅耳,只淡淡肅目道,“不準(zhǔn)提。” “……” 進來王帳,凌宋兒才見得人都坐滿了。原是來晚了,只好松開蒙哥兒的手,忙著跟阿布爾汗謝罪。“宋兒梳妝,廢了些時日,連累得赫爾真,一同來晚了。還請父汗恕罪。” 聽得父汗二字,阿布爾汗喜笑顏開,哪里還顧得上恕罪,忙起身來扶,“南國女子多注重自己儀容,宋兒該是心念著我兒,方才多費了些時日,無妨。” 說來,又看了看一旁蒙哥兒。卻見他粗枝大葉,胡渣都未剃得干凈,只柔聲訓(xùn)斥著,“看看公主,你也該修一修邊幅了…” 蒙哥兒只得嘆氣,扶著旁邊的人起來,“父汗,可是有了新婦,眼里都變了?赫爾真一向這樣,可沒聽父汗這般說過我…” 阿布爾汗大笑不止,“你啊…” “別說太多,讓公主入座。傷還沒好全,來我這兒吃頓家宴,莫要再損了。” 蒙哥兒一拜,“父汗您先回座。” “對!是!”阿布爾汗笑著,“差些忘了這該死的禮數(shù)。”說著,兀自回去了自己位置,方才指了指旁邊的位子,“宋兒,赫爾真,來坐!” 蒙哥兒這才扶著她坐了下來。懶得顧著宴上人,一半仇敵,一半赤友,便只顧著給她夾菜。 凌宋兒只見得碗里徒添了一塊家常豆腐,又多了一道糖醋排骨,方才抬手捂袖,讓他停了停,“你先等等。”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