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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是不是應該找一個完美的借口把荀墨騙到他的私宅,然后借助那里的魔陣、術士和魔物……結果,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宋茹借著黃哲炒起了緋聞。程向波起初也沒在意,緋聞嘛,雖然黃哲被坑,但又不會掉一塊rou是不是?哪知道Bell和荀墨迅速做出反應,一個封殺、一個雪藏,直接廢掉了宋茹的星途。其實荀墨只是為了給“弟妹”胡修寧一個交待,他大可不必下令雪藏公司旗下一個三線以外的藝人,Bell的封殺令就足夠宋茹受的了。可是程向波理解錯了啊,他以為荀墨如此動作是因為太在乎黃哲——不管怎么算,宋茹都是程向波一系的藝人,這么一個小人物為了上位坑了黃哲進而得罪荀墨,那,荀墨會不會因此而誤會一切是他授意呢?程向波的身體已經等不起了,他被自己的推斷嚇著了——如果荀墨因為黃哲緋聞這件事而跟他直接對立,那要何時才能把荀墨騙到他的私宅去?程向波真的急了,所以才會一反常態跑去跟荀墨道歉。當然,還有順帶著去瞅一瞅荀墨辦公室有沒有可疑之處,比如高人布下的法陣什么的。結果,一時心急,賣了自己。程向波的辦公室帶著一個小隔間,刷著木紋漆的隔間門看起來平淡無奇。許多在事業上比較拼命的老總,他們的辦公室都會采用這種設計。小隔間是一間小的臥室,可以供加班為常性的老總們隨時休息。當然,也有一些愛玩的男老板會把小隔間打造成和女秘書玩樂的小型“游樂場”。程向波辦公室的小隔間與上述那些都不一樣。隔間雖然有照明窗卻關著,窗簾嚴實不透光。室內的燈光昏黃,正西面的墻壁下放著一個神龕。兩盞香油燈映出神像的模樣:彩衣黑膚、青面獠牙、姿態張狂,腰間與頸間綴有骷髏做成的飾物。與其說是神像,不如說是魔像。而且無論從哪個細節看,都與天朝傳統的造型相去甚遠,明顯是域外之物。程向波跪在神龕前的蒲團上,神態虔誠。一陣默念禱告之后,程向波居然露出疲態:“江濤這個廢物,這個時候搞了這么一出……想來荀墨應該對我起了戒備之心,奪舍一事又要被推后么?”才說了幾句話,居然捂著胸口咳嗽起來。“奪舍得抓緊了。”程向波又說,“看來最好雙管齊下,一方面誘使荀墨到我的私宅去,另一方面控制黃哲、逼迫荀墨就范。”有一股淡淡的黑氣在離蒲團不遠的地面生成——地面有個花紋繁復的圓圈,起初不顯,這時不知受了什么觸動,圓圈內的花紋開始發出暗光。黑氣漸濃,很快,一個人形黑影完全顯現出來,立在圓圈之中。明明看不清黑影的五官,卻讓人望而生厭。程向波頭也不回:“調查清楚了?”黑影發出一連串類似兩枚鐵片摩擦的聲音,刺耳難耐,算是回答。這般非人之語,程向波居然聽懂了,慍怒道:“都是廢物!怎么就查不清楚呢?讓你們出去捉人,有去無回;這明顯是有高人在暗處保護荀墨和黃哲——這一回只不過讓你們跟蹤調查,怎么仍然沒有結果?”黑影再一次用鐵片摩擦的聲音回了幾句。“上次和荀墨一起開聚會的人都沒有問題?你們全部跟蹤了?連Bell也沒有遺漏?”程向波吃力地站了起來,眉頭深皺,“這就怪了……如果不是貼身之人,如何對荀墨和黃哲形成保護呢?據我所知,荀墨和黃哲沒有學習正道法術的天賦,也從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能人異士;闞家那小子更不可能。難道……那個胡修寧的來歷你們調查過沒有?”這一次,黑影直接上前附在程向波身邊耳語了幾句。程向波疑惑更深:“凡人?以前是天幕娛樂的練習生,還曾自殺過,后來離奇康復?難道是他?哼,我要親自會一會這個離奇康復的凡人——你們盯緊荀墨的宅邸,凡是與他共同進出的人都要記錄下來。下去吧!”黑影應聲,轉身消失在地上的暗圈里。程向波獰笑著走出小隔間,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慘淡。從辦公桌摸出一個古樸瓷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丹丸服下,程向波的精神立馬為之一振,臉色也迅速恢復成健康的樣子。整了整衣服,出門了。-----------------------------------------------------------------------胡修寧和闞宇超正在討論新歌的和聲改編,因為這一次要在不同城市舉辦小型歌友會,精益求精的他們需要準備。Bell氣乎乎沖了回來,行走時卷起的氣浪吹得辦公桌上的稿紙飛了起來。胡修寧和闞宇超趕緊放下手頭工作過去安慰,什么事就先別問了,能把Bell氣成這樣的人想必不簡單。“你們評評理,什么黑氣啊不干凈的東西,都是些什么玩意兒啊!我聽不懂,他們還不解釋——欺負我沒文化呢!我擦了個擦!他倆還是別和好吧,沒和好就合起來欺負人,和好了還得了啊!”Bell真是氣飽了,喋喋不休。胡修寧和闞宇超對視一眼,各自偷偷撇嘴。作為見識過真正魔物的知情者,他們當然已經猜到荀墨和黃哲的苦心。只不過啊,好人從來難當,胡修寧和闞宇超也不能說出真相替荀家兄弟洗白,只能毫無力度地勸著“你別生氣”、“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好在因為職業習慣,Bell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經紀人嘛,任何時候都要有擔當的膽氣,卻也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Bell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么些年,脾氣已經完全融到職業病里了,所以他才能成了金牌經紀人嘛!工作室的“颶風”消減成了“清風”,胡修寧和闞宇超跟著大喘氣。話題從對荀家兄弟的指控換到對工作的討論,氣氛變得莫明和諧。打破這份和諧的,是工作室外間陳蓮花高八度的聲音:“哎你是誰呀?這里是工作區域,閑人免入不知道嗎?就算找人也得事先通知一聲啊,你怎么能這么沒禮貌——你不能往里進!哎你這人……”語速又急又快,語氣不可謂不官方不正直,但就是沒有攔住那人。聽到腳步聲往里間的門口靠近,Bell擰著眉毛直接沖外吼了一聲:“誰呀!?”威儀十足。“我!”有人熟悉、有人陌生的男中音。算不上魁梧的男人,沒有絲毫贅rou的身體召顯著他年輕時的精壯。頭發仍然烏黑,卻擋不住時間的痕跡爬上眼角。那雙眼睛,沒有因為年老而帶著渾濁,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