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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略有小成。如果在公司直接對他展開圍捕,很有可能會傷及這里的員工;如果在大街上,則會造成平民恐慌;如果在他家里,肯定處處是陷阱。”荀墨語塞。黃哲想了想,問苗曉:“照這樣看,程向波的確已經(jīng)準備許多年了,這反而成了指控他的證據(jù)。苗曉,你說程向波修習魔功,普通人類也能練那玩意兒么?”苗曉跳到辦公桌上,坐下:“普通人當然不能,但體質(zhì)特殊者另當別論。說得通俗一點,就是修真所謂的‘靈根’。有沒有靈根是修真的必要基礎(chǔ),靈根好壞則決定修真的天賦。程向波應(yīng)該屬于體質(zhì)特殊的人,這原本是他的運氣,如果學習正統(tǒng)的煉氣之法,就能夠延年益壽、百病不生,可惜啊……他選擇了魔道。修習魔功是要付出代價的,在西方傳說中,與魔鬼簽訂契約的人往往以出賣自己的靈魂作為代價,這是相同的道理。”“那……荀墨的體質(zhì)也特殊,能不能學習正道的法術(shù)呢?”黃哲試探著問。荀墨立刻拍手:“對呀!如果我掌握了法術(shù),不僅能夠自保,而且可以殺程向波一個措手不及。”“哪有那么容易?你們以為修煉是函授班混文憑么?”苗曉打了個呵欠,“荀墨哥哥如果真的天賦出眾,早就被張成之招攬成正一道的俗家弟子了。我剛才已經(jīng)解釋過了,體質(zhì)特殊只是決定了能不能修行——以荀墨哥哥的體質(zhì),如果從小打基礎(chǔ),又能不近色保有童子之身,到現(xiàn)在這個年紀,捉個游魂驅(qū)個野鬼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但,你原本天賦不怎么樣,現(xiàn)在年輕已經(jīng)大了,筋骨已經(jīng)成形,又不是童子之身……如果死命央求張成之,最多能夠練成‘陰陽眼’的本事。”“我靠,我是不是童子之身你也能看出來啊,不愧是妖。”荀墨小聲嘟噥。黃哲笑了:“你今年二十七周歲,長得帥又有錢——如果這樣的男人到了這個年紀還是童子之身,對你來說其實是一種侮辱吧?”荀墨摸著后腦勺笑:“也對呵!”苗曉也笑了:“黃哲哥哥說的只是一方面。其實,在我們妖族看來,處男和非處男的氣味是不一樣的,前者清后者濁,所以有些不走正道的妖族就很容易向前者下手,吸取對方元陽以增加自己的修為。并且,非處男之間也是有區(qū)別的,交合的對象不同、本身秉性不同,則身上散發(fā)的氣味不同。”荀墨嘴角勾了一下,突然指著黃哲問苗曉:“黃哲身上的氣味怎么樣?”苗曉不假思索回答:“很清新的處男味道啊!”“原來你和胡修寧談的是純愛啊!”荀墨沖黃哲壞笑。黃哲耳根都紅了:純你個羊駝!非得問這些沒正經(jīng)的問題!你以為我不想早點破身啊,我怕胡修寧不同意嘛!又不能霸王硬上弓,打又打不過胡修寧!血脈兄弟之間存在著旁人無法猜透的默契,也就是俗稱的心電感應(yīng),這其中,又以雙生或者多生子默契最甚。荀墨和黃哲雖然不是雙胞胎,彼此心里又有一個結(jié),但這不能影響他們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心思。荀墨一看黃哲耳根紅,笑得更加放肆。不過,他沒有繼續(xù)在“處男”這個問題上逗黃哲,而是扭頭對苗曉說:“你說的這些對我們來說很有用,我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了。”“我也知道了。”黃哲故意咳嗽一聲幫自己驅(qū)除尷尬,“荀墨,你還是請張成之在你辦公室好好布置一番吧,程向波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對這里發(fā)動突襲。”苗曉插嘴說:“布置以防萬一是可以的,但千萬別讓程向波感覺出來你們是在刻意針對他。否則,一旦讓他有所察覺,他就會蟄伏不動,他身后的那股勢力,我們就無從查證了。”“對了!”荀墨突然問,“阿喵,你說的‘陰陽眼’的本事牛不牛?”苗曉甩了甩尾巴:“其實這本事不要也罷,一旦學會了陰陽眼,你就能清天白日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魔物,你現(xiàn)在只能看到黑影,學會陰陽眼之后就能看清它們的真容。”荀墨:“……”學習之心已死。兩人一貓猜中了一半,程向波確實修習了某種魔功,也確實勾結(jié)了某種黑暗勢力;他今天出面道歉,卻不止為了踩點。程向波等不及了,他必須活捉荀墨!正如貓妖苗曉所說,人類修習魔功,必然要付出代價。這種代價有可能是容顏、有可能是一部分肢體、有可能是青春……諸如此類,全是人類最為珍惜的東西。程向波體質(zhì)特殊,但天賦并不比同樣體質(zhì)特殊的荀墨高多少。若是天賦不凡,何須成年之后獨立鉆研方術(shù)巫咒,早在幼年時期就應(yīng)該有靈界門派找上門來了。修習魔功,代價不凡;天賦不夠而強練,更是痛苦。所以,程向波這些年來不常見人,是因為他的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異化。他擔心在人前的時間太多會露出馬腳——他是知道靈界存在的,也知道靈界正道人士對于人類修習魔功非常忌諱,一旦真相暴露,正道靈界不會放過他。程向波還不到五十歲,可是這具身體已經(jīng)無法支撐下去。以前沒有這種感覺,但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沒有軀體,靈魂就將失去依附而飄散、最終消失——程向波不想死,于是求助于當初將魔功傳授給他的高人。高人告訴他,有一種方法叫做奪舍,以靈魂侵入并強行占有別人的身體。而且,如果程向波想要繼續(xù)修習魔功,最好找一個同樣體質(zhì)特殊的人進行奪舍。這個體質(zhì)特殊的人,就是荀墨。荀墨不僅體質(zhì)特殊、就近可得,最主要是年輕。如果程向波能夠奪舍成功,荀墨的身軀至少能夠被利用二十年。所以,荀墨之前遇到的各種危險,其實都是程向波授意的。只不過,有些小弟理解錯了程向波的意圖,尤其是海邊那一次,小弟們以為程向波是為了除掉荀墨。事實上,程向波要的是活捉。之后的暗六雖然完全理解程向波的意圖,但其運氣太差,居然遇到正一道張成之和獵妖師曾一汎同時在場;好不容易裝昏逃走,又半路遇上容家一幫小妖精,如今仍在容家坐牢。至于在帝都派人偷襲黃哲,那是程向波想的另一條毒計。程向波知道荀墨非常在意黃哲,所以,他打算抓到黃哲作為要挾、逼迫荀墨就就范。可惜矬逼就是矬逼,在帝都的手下好死不死遇上驅(qū)魔元家人,而且那個召喚魔物的術(shù)者竟被兩條童子尿內(nèi)褲給廢了半條命!由此,程向波開始懷疑:荀墨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于是,他暫時蟄伏不動、靜觀其變。☆、程向波的大懷疑程向波在